莫空：“天道是有实体的，一个天道不止掌管一个世界，可能两三个，可能更多，这个世界，和我原来所在的世界，是一个天道掌管的。”
华召怔了怔，皱着眉添满了酒，一口喝下去：“天道不会允许两个世界人冲破壁垒，除非是有大气运的人。”
他笑了下：“所以我们地府的死神首领，你也是个有大气
运的人？嗯……穿越了？”
莫空也笑，那笑中，一些尖锐的东西露了出来，像是嚣张惯了的人突然戴上温和淡然的面具，又不小心露了端倪。
“大气运？你看我像是有大气运的人吗？”
华召还真看了一会儿她，摇头。
“我当然不是，我能过来……”
她顿了一下，唇角的笑容越发肆意起来。
“那当然是因为，我杀了天道啊。”
华召注意到，她的眼里没有笑，仿佛是一片冰天雪地，还有戾。
然后他又听见莫空的声音。
“挫骨扬灰，形神俱灭。”
几乎是含着杀意，以及嚼碎了骨的狠绝。
华召愣住了。
他从来没有见过莫空如此外露的情绪。
莫空几乎是转瞬间就恢复到了平常的样子。
她接着道。
“然后我去了月琼，又从那儿爬了上来，谁知道上来就到了这儿，我也懒得回去了。”
莫空说这些话，其实是省略了很多内容的。
比如她为什么要杀天道，又比如…她在月琼待了多长的时光。
莫空抬眸看他，潋滟的桃花眸里看不出什么情绪，道：“接下来，该你说说华裕和你了。”
华召垂眸，手指攥紧了酒杯，指骨发白，而后开了口。
莫空从他的叙述中勉强拼出了两人的恩怨。
简单来说。
华召和华裕是双生兄弟。
华裕心术不怎么正却想当冥王，华召是被指定的不能让位，于是两人就斗起来了。
据华召所说，他和华裕已经斗了很久了，两人不相上下，谁也奈何不了谁。
如果华裕不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华召是不会管他的。
但是坏就坏在，华裕居然用人间的小孩儿来填湖祭祀。
莫空听完全过程，若有所思。
他们俩面前已经摆了很多酒壶了，然而两个人都没有醉态。
好一会儿，莫空站起身：“我先走了。”
她顿了一下，报出一串数字。
“有什么事电话联系。”
说完，她就开鬼门离开了地府。
华召看着她的背影，垂了垂眸。
他没想到，莫空这么轻易的就答应了合作。
不过这也是个好事，毕竟华裕搞了多少祭祀谁也不知道，万一他打不过，还可以叫她来救救场。
——
莫空回到家时序秋已经睡下了，别墅里一片漆黑，她摸黑上了楼。
刚上到二楼的楼梯口，第一间房间的门就开了，莫离揉着眼睛出来，走到她跟前。
“姐，你怎么才回来？”
莫空揉了揉少年软乎乎的头发：“什么时候来的？”
莫离：“不久前，对了，喻明铎也住这儿。”
莫空：“姚晏呢？”
她之前来京城的时候，莫离和姚晏都不在家。
莫离啊了声：“不知道，说是去解决姚初阳去了。”
莫空点头。
莫离盯着莫空看了好一会儿，情绪突然低落下来，闷闷道：“姐，你那天是怎么了？”
不用想莫空也知道莫离说的那天是哪天，她沉默了一下，摸出一个东西递给莫离，随后道：“注意安全，两拨人，第一波人大概率不会对你出手，第二波人是之前用小孩尸体填湖祭祀的人，你保护好姚晏，那波人和天师上层有关，如果还有什么劳什子天师集会，不要去。”
莫离接过东西，眼神却还是执拗地盯着她看。
莫空垂眸，遮住自己的眼神，淡淡道：“想起了一点不开心的事而已。”
莫离也看出莫空并不想说，攥紧了手里的东西，好一会儿开口：“晚安。”
说完就回了自己的房间。
莫空也回了自己的房间，她洗澡了以后躺倒在床，手腕搭在眼睛上，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没过一会儿，黑暗的房间里就传来人均匀的呼吸。
翌日一大早，莫空就听见楼下有动静，她爬起来换衣服下了楼，就看见楼下有两个人在打架。
莫空：“？”
莫空怔了怔，两人打得难舍难分，莫空辨别出来其中一个人是莫离，而另一个人……是明盛。
莫空：“？？？”
大概是注意到莫空的视线，明盛转头看了她一眼，眸子微眯。
下一秒，他就以挨了莫离一下的代价飞速蹿上了楼梯，冲着莫空去。
莫离：“……”
明盛这厮居然觉得他姐好欺负？
眼神不怎么行了。
明盛的心思太好猜了，他一进来就和他打，目的就是取胜。
至于以什么方式取胜，这位主儿估计一点都不在意。
眼看着明盛冲自己而来的莫空：“……”
明盛冲上来伸手就想直取她的脖颈，莫空晃了晃让开，和明盛在楼梯上过了两招。
然后成功把明盛的脸摁在了墙上。
莫离从楼下走上来，嘴角勾着一个幸灾乐祸外加嚣张肆意的笑。
“明盛，眼神不怎么行了啊。”
明盛不屑：“一时大意而已。”
若论服，除了莫离，他谁都不服，至于莫离的姐姐，才过了两招而已，就是侥幸。
虽然他和L那疯子打过几次都没赢，但是他还是不服。
莫空松开明盛，明盛直起身子，垂眸活动了一下，然后突然发难。
手却被旁边的莫离攥住，他看着明盛，眼里有些冷。
“过了啊。”
明盛不以为意。
莫离眼神更凉了。
“我姐不是你们任何人能动的。”
当然你们也动不了。
这话他没说出口。
明盛沉默了下，随即挣开莫离的手，下了楼。
三人在沙发上坐下，明盛看着莫离没有半点赶莫空走的意思，也知道这是他绝对信任的人，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什么都没说出来。
还是莫离先开的口：“你最近在找L那边的麻烦？”
明盛点头。
莫空突然发现有些不对。
莫离说的L应该是LUNATIC。
但是之前她碰到明盛的时候，明盛在找陆浔的麻烦，还叫陆浔L。
所以说，陆浔是Lunati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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