钦丕鸟有样学样,等它路过祭坛,它找准绝佳的位置,爪子一放——
“咚隆”一声,酋长落到了祭坛上的桌子上,他屁股落在了桌子上,质硬无比的石桌承受了他整个人的重量,而他腿间正中砸向了桌子上的一只陶土碗,酋长双腿叉开。
阿木捂嘴忍住了笑,阿麟则放声大笑:“做得好!哈哈哈!这个酋长,真是可恨!”
风里来雨里去的钦丕终于得了一句阿麟的赞赏,不由得心情一片大好。
祭坛桌子上的酋长嘶嘶地抽气,他痛得快要晕了过去,脸扭曲成一团麻花,他终于忍不住对阿麟骂骂咧咧。
“嗯?!”
阿麟听到很不满,又向他挥了挥长枪,酋长马上捂着腿间,和颜悦色地对着她喊爹喊娘,阿麟“哼”了一声,表示还不满意。
“噗!”
阿木这会儿确实是忍不住了,笑倒在鸟背上。
酋长在心里哀嚎,呜呼哀哉!他可真想就这样晕过去!这样就不用在那个既尴尬又羞耻的地方挨这样的痛了!
他扭动着背,磕到了桌子上不知什么东西,发出了微弱的一道“咔”响,桌子底下的机关被触发,祭坛上黑窟窿里的一扇门被打开……
“?!”
拜那杯灵露所赐,阿麟的耳力变得十分灵敏,她看了那黑窟窿一眼,眼含探究……
此时,远处跑来了一群人,阿麟左手拿着长枪:“哼!我倒要看看,谁敢来救他?”
钦丕鸟和阿木在高空上饶有兴致地看好戏。
台上的酋长看见了他的子民,忙大声地喊着求救,因为太疼,他说得字不连词,怪腔怪调。
那些人远远地就看见了祭坛上的巨鸟,惊恐地抱着头就跑。
“啊啊啊啊啊!不要啊!”
“我只是一个路过的!不要扇我!”
“啊!我的眼睛,怎么突然看不见了!我什么都没看见!”
一个人看见了祭坛上的酋长,但他十分害怕,等他路过祭坛时,他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阿麟和阿木直看得哈哈大笑。
酋长:……
他现在就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叫人,别人当耳聋!
他当酋长的十多年来,享尽人间绝乐,多少个少男少女遭在他手里,他玩了就把他们丢给“白龙”,连守护兽“白龙”都需要他恩赐!
今晚他运气背,没得手就算了,还被……他心里一万个后悔!后悔他一时信了那三个猎人的谗言!
这时,条石、挫石和圆石三人恰好路过,他们捂住自己的脸,混杂在逃跑的人群之中,不知在心虚什么。
阿麟眼尖地看见了他们:“你们三个!给我站住!”
阿麟用长枪指着他们,她嘶哑的声音直入他们耳朵,三人认出巨鸟背上的阿麟就是昨天那个救了他们一命的少年,腿一哆嗦,他们惊恐地跪在地上。
“此地不宜久留,我下次再来教训你们!”阿麟看了看祭坛,拍了拍鸟背,钦丕鸟一扇翅膀,强风滚滚,惨雾漫漫。
地上的三人望着神鸟上迎风而立的阿麟,直觉得她像换斗移星的神祇,具有摩弄乾坤的力量。
阿木这时认出了那三个猎人,他怒得就要跳下去把他们痛扁一顿。
“阿木!”
阿麟忙伸手阻拦了他,对他摇了摇头。她看了看祭坛下的那个黑窟窿,拍了拍鸟背,钦丕鸟会意,背着阿麟、阿木和阿玉便扬长而去。
“阿麟!你刚才为什么拦我?!就是他们把我们给绑了!”
阿木脸上带着疑惑,他不明白,有仇必报的阿麟会放走了真正的始作俑者,作恶多端的酋长明明受了她的惩罚,那三个猎人就更不应该在她眼皮子底下逃过一劫。
阿木脸转向一旁,不认同阿麟刚才的做法。
“阿木,那个祭坛有问题。”阿麟突然说道,她又拍了一下鸟背,钦丕鸟越飞越快,用它最快的速度远离铁蒺藜。
……
此时的祭坛早已人去台空,突然,祭坛上的黑窟窿里有了一丝动静。
无月无星的夜晚,血腥气飘散在空气里,黑窟窿里的两只绿色眼睛幽幽起了一道血丝。空气中那淡淡的血液气味诱惑着它,它身体内对血液潜藏已久的饥渴被唤醒。
渐渐地,它眼内的红色从一丝蔓延到了整个眼睛,绿眼完全变成红眼,它一眨,洞中似有一道血光闪过……
没人来扶酋长,他痛得一下都不想挪动。
祭坛下的篝火快要完全灭掉,周围十分安静,他心里突然悚然发毛,因为他总感觉背后有什么东西在窥视着他。
“嘀——嗒——”
一滴液体掉在了桌子上,酋长惊得一颤抖。
“嘀——嗒——,嘀嗒……”
一滴液体掉在了酋长的裤子上,液体清寒,透着一股子地狱般的冷气。
酋长觉得他背后有什么东西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因为他听到了空气中浓重的呼吸声。
一呼,一吸,一呼,一吸……
酋长坐在桌子上一动不动,心里各式各样的忏悔最终都凝结成一句:色乃伤身之剑,贪之必定遭殃!
他终于鼓起勇气抬起头,倏地,他眼睛睁大,直被眼前的景象吓得肝胆俱裂,魂飞魄散——
一个脑袋盘踞在他头顶,它大张着口,慢慢落下,嘴里面锋利的獠牙蓄了几滴口水,正滴滴答答地滴在他裤子上——
他的天地,突然陷入了一片沉寂。
……
护卫带着全部巫师来到了祭坛上,此时的祭坛很安静,先前被绑来投喂“白龙”的少男少女全都不见,偌大个祭坛上只剩下一张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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