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你们以为这衣服很好？”
“那不过是你们鼠目寸光罢了。”
陈凡瞥了眼万红手中袋子，“这件衣服乍一看确实还行，但也只是乍一看而已，仔细瞅瞅就会发现其设计根本不合理。”
“颜色虽然不错，但裙摆稍长了半寸不说，其上的雷丝花纹更属多余……”
“住嘴。”
没等陈凡说完，那售货小姐忍不住了，直接厉喝一声，“这位顾客，你到底想干什么？故意在这里捣乱么？竟然敢质疑我们圣罗兰首席设计师设计出来的衣服不合理？”
“识相的赶紧给我滚出去，别影响我做生意，不然我可就要叫保安了。”
“陈凡……”
萧清婉连忙拉了拉陈凡。
“老婆。”
“你先听我说完。”
陈凡朝萧清婉摇头，目光转向售货员，轻笑道：“怎么，你们自己做了错事，想故意欺骗消费者，难道还不让人说么？”
“本来这件长裙设计之始，想表达出来的含义应该是自由，奔放，没有约束，像极了若为自由故，一切皆可抛的意思。”
“结果这裙子长了半寸，还画蛇贴足的在裙摆上加上些雷丝花纹，乍一看确实不错，却将裙子的自由理念破坏的一干二净。”
“身为服装设计师。”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设计理念。”
“若舒适，若平素，若精致浪漫……”
“那汤普森虽然名列三十开外，上不得台面，但也不会设计出这种毫无灵魂的衣服，如果我没猜错，这裙子根本不是正品，而是所谓的高仿品吧！”
“错了。”
“算不上高仿。”
“因为你们故意加长加了花纹。”
“这完全就是挂羊头卖狗肉。”
“其真正价值别说三万六，连三千六都不会有，亏了某些人还当其是宝……”
“……”
陈凡说的很快。
没再给众人打断的机会。
本来他真不想卖弄自己。
但架不住这些人非要将他架在火上烤，那说不得，只能用力打脸回去了。
且随其话语说完，圣罗兰专卖店里瞬间一片寂静，落针可闻。
万红，“……”
蔺冰冰，“……”
盛伟伦，“……”
这些人全都无语。
萧清婉也是瞪大眼睛看着陈凡，仿若是第一次认识陈凡一样。
身为女人，她都不懂服装设计啥的，可陈凡却说的头头是道，让人难以反驳？
“这位顾客你……你不要开玩笑了，我们店里向来是诚……诚信经营，那裙子怎么可能不是正品？”女售货员脸上带着尴笑，口齿不清，断断续续的反问着。
没错。
是反问。
而不是反驳。
这态度，丝毫没有之前的盛气凌人，反而有些紧张，摆明了就是心里有鬼。
“是不是正品，你自己清楚。”
陈凡嘴角微翘，冷笑道：“如果这真是汤普森设计出来的，那只能说汤普森名不副实，别说前三十，就算前一百他都进不了。”
“再说如果真是全球限量一百件，相信怎么也沦落不到咱们临风城吧！即便落到这里，估计早就被人买走了，不是么？”
这话说的。
倒不是陈凡看不起临风城。
只是世界那么大。
东云也那么大。
临风又不是省会城市，在东云排不上名，在世界就更排不上号，可现在竟然能占据百分之一，这概率确实是太低了。
何况卖衣服么？
其中多的是噱头套路。
陈凡本不想点破售货员的小把戏。
但……
怎奈对方不长眼。
“这……”
听见陈凡所说，售货员直接说不出话来了，只十分忌惮的望了陈凡一眼，面色难看，她怎么也没想到竟然遇到一个行家。
真是自己挖坑自己跳。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早知如此。
她就不乱站队了。
所谓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这卖衣服么？
漫天喊价坐地还钱都是正常的，想多赚钱就得杀门外汉，杀冤大头。
这一件两千不到的裙子，卖了三万六千八，她应该偷着乐并见好就收才对，结果非要得罪陈凡这么个懂得服装设计的人。
跟她一样面色难看的，还有万红，盛伟伦和蔺冰冰三人，尤其是前两者，面色阴沉似水，只感觉又被陈凡狠抽了一巴掌。
他们嘲笑陈凡自说大话。
可陈凡却证明了他们的无知。
不需要证据。
因为售货员表情就表露了一切。
就算是傻子都看得出来，这裙子百分百不是正品，他们被杀了猪。
“退货！”
“必须要退货。”
“红红，这裙子咱们不要了。”
突然，蔺冰冰开口，打破了现场尴尬，只见她双手叉腰，怒目瞪向售货员，“你们卖假货欺诈我们，赶紧给我把衣服退了。”
说这话时。
她脸上闪过一丝自责。
毕竟……
是她拉着众人来买这件衣服的。
但售货员听见她的话，脸色蓦然一变，难看忌惮通通消失，语气直接变得强硬起来，“对不起，店里有规矩，所有衣服一经出售，便只能换不能退。”
“什么？”
“不能退？”
蔺冰冰瞪大眼睛，顿时不干了，“网上买衣服都能七天无理由退货，我们才刚刚买了几分钟，连店都没走出去，怎么就不能退了？”
“网上是网上。”
“实体是实体。”
“两者不能一概而论。”
售货员态度变得冰冷，指着门口一块红色牌子道：“上面写的清清楚楚，除非有重大质量问题，不然绝不会退但可以换。”
开玩笑。
到嘴的肉让她再吐出来？
这怎么可能？
“你……”
蔺冰冰气急，暴脾气都上来了，差点忍不住握起粉拳要动手。
但万红连忙拉住了蔺冰冰，脸露一丝尴尬笑容道：“好了好了，冰冰，算了吧，我觉得这裙子款式不错，我蛮喜欢的。”
“至于是不是那啥汤普森设计的无所谓，反正我家伟伦也不缺这点钱。”
话说着。
她连忙给盛伟伦投过一个眼神。
之所以如此。
此刻她已经够丢脸了，实在不愿意在萧清婉和陈凡面前更丢脸。
与其纠结真假。
不如落落大方买下来。
盛伟伦也不傻，立马会意，脸上难看同样消失，故作绅士的笑了笑，摆手圆场道：“红红说的没错，我的确不缺这点钱。”
“只要红红喜欢，买贵点也没关系，别说三万多，就算再翻几倍都没事。”
“毕竟我可不像某些人，即便看上了也买不起，只有光瞪眼的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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