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凡是好人么？
是！
但也不算是。
修罗死神是为劫。
那可都是杀出来的赫赫威名。
换成以前，谁敢跟他大呼小叫，他早就红刀子进去，白刀子出来了。
也就是这三年，他归隐在临风城，失去一切光华，成为一任打任骂的上门女婿，他才收拢了所有煞气，戾气和血腥。
可即便如此……
也不是所有人都能骑在其头上拉屎撒尿，除了他在乎的人除外。
听见陈凡的呵斥。
赵萌萌下意识想要动怒。
尼玛！
她什么时候被人如此凶过？
但……
她刚要开口，可在迎上陈凡那冰冷的眸子之后，嘴巴下意识就闭住了。
没来由的。
心里产生一丝惊惧。
“哼！”
赵萌萌从鼻孔里愤恨的发出一道冷哼，脸上满是愤怒，却不开口。
惊惧？
的确是有一点。
但……
让她走？
那绝不可能。
她还没看到最后了。
没看到陈凡，萧冰芳和李倩倩下不来台的样子，她怎么会甘心如此离开？
她就是要等着，就算不吃一点东西，也要等着面前三人露出笑话。
另一边。
虽然陈凡说了随便吃。
但……
萧冰芳却缩了缩脑袋，根本不敢动面前红酒，只朝陈凡颤颤巍巍道：“陈凡，姐夫，师傅，要不……我们还是把后面的神户牛肉和小龙虾都退了吧！至于这红……红酒……”
红酒？
她没想好怎么解决。
但……
牛肉和龙虾她是不想吃了。
那可是十几万！
她想吃也吃不起。
过去她是刁蛮一些，但还是有自知之明的，她可不想给家里惹来麻烦。
但……
她话音刚落。
赵萌萌就叉腰冷笑，指着一辆小推车道：“呵呵！现在想退？可以晚了，人家都已经上菜了，你总不能再回炉重造吧！”
落井下石。
同打落水狗。
即便内心惊惧，不敢和陈凡对视。
但……
不代表她不能狠踩萧冰芳。
“这……”
“这……”
“这……”
看着已经推过来的餐车，看着一道道美食被服务员端上桌，被端到自己面前，萧冰芳顿觉天都要塌下来了，这下子完蛋了。
李倩倩也是愣愣的看着这些美食，美食虽然香味扑鼻，看上去很馋人口水，但她却和萧冰芳一样，不敢有丝毫动作。
这两女人……
什么时候见过这种场面？
一顿饭吃出四十多万的天价。
想都不敢想。
当然！
也是她们心底善良。
从头到尾都在替陈凡着想。
换成别的女人，只要不是她出钱，反正有人请客，或许早就大快朵颐了。
就在这时。
突然有一辆宝马四系停在了窗户外面不远处，紧接着就有一大肚便便的胖子从车上走了下来，只见他高昂着脑袋，颇为傲慢。
这种人！
很难让人喜欢的上来。
但……
赵萌萌透过窗户看见对方，却立马兴奋笑道：“咯咯，我男朋友黄岩来接我了，我得让他也来看看这拜年难得一见的笑话。”
话落。
她迫不及待走了出去。
看样子！
生怕晚了陈凡三人会跑一样。
对此。
无论是萧冰芳，还是李倩倩，都置若罔闻，她们早就把赵萌萌给遗忘了。
她们现在在意的，就是眼前这么多的红酒，牛肉和龙虾，到底该怎么办？
香味扑鼻，那是肯定的。
毕竟是五星级的大酒店，厨艺不错，食材也不错，颇为正宗。
萧冰芳和李倩倩哪里吃过这种昂贵的东西，一时之间，几乎忍不住要流口水。
但……
就是迟迟不敢动刀叉。
看上去……
颇为搞笑。
还是陈凡看不下去了，笑着把萧冰芳和李倩倩面前的牛肉一一划开，也不见他有多用力，反正是三下五除二，那两盘牛肉就成了大小均匀的一小块一小块。
随后……
陈凡分别叉起一块放在两小馋猫的嘴边，还跟逗猫一样晃了晃。
下一秒……
鬼使神差的。
无论是萧冰芳，还是李倩倩。
都轻轻张开了殷桃小嘴，一口咬住了那块看上去很好吃的肉。
紧接着……
两人眼中就同时绽放出一丝异彩。
实在是，太好吃了。
一分钱一分货，古人诚不欺我。
这不是她们两心里的想法。
上万的牛肉和几十的牛肉还是有很大区别的，具体怎么形容，她们也不会。
总之！
就是好吃。
陈凡看着萧冰芳和李倩倩那颇为搞笑的样子，宠爱的在两人脑袋上揉了一下，“现在酒也开了，牛肉也划开了，小龙虾也熟了，退是不可能的，你们就放心大胆的吃吧！”
“不就是几十万小钱而已，做师傅的也不差这点钱，就算是弥补之前的收徒宴。”
“……”
说实话。
对于这两单纯的小妮子。
陈凡是越看越喜欢了。
上次吃饭的时候，虽然已经收了两人为徒，但更多还只是停留在口上。
上次太有些心血来潮了，而且他最近也没时间去学校教两人功夫。
但……
看见今天两人的表现。
他算是彻底认可了这两小妮子。
说不得！
可以透透底，教点真功夫。
而这一顿饭。
就算是师徒融洽的开始。
不得不说。
萧冰芳的改变真有些大，估计连萧清婉都不会想到，而李倩倩的性格其实跟萧冰芳差不太多，不然也不会玩在一块。
前者可能稍微偏没心没肺，也就是直爽一些，而后者则看上去大大咧咧，可内心深处，却是较为柔和，跟前者互补。
还有一点……
那就是她们都对男的不是太感冒。
跟赵萌萌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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