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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4章 一鸣惊人
顾氏走后，许氏同顾承中抱怨了一番，在顾承中的劝说之下，许氏表面上不再抱怨，私下里却是转身便去了女儿院子里。
许氏同顾氏全都各自为自己的女儿好声盘算着，黎曦这边的日子也不清闲。
老太君如今身子大好了，便也操心起来黎曦的事来，这不风清气爽的早上屈嬷嬷边笑吟吟的来请人了。
“大小姐今日可得空？老太君想请您过去叙话呢！”屈嬷嬷站在黎曦闺房门口，轻声问着，面上的表情颇有几分姨母笑的意味。
“有劳屈嬷嬷专程走这一遭了，今日无事，我这儿略略收拾一下，便过去。”
面对喜笑颜开的屈嬷嬷，黎曦心里虽然有些许奇怪，但老太君要见她，她自然是不会推辞的。
于是放下了手中正在制作香膏的材料，起身净了手，便随屈嬷嬷一同到了青松院。
“太祖母，您今日感觉如何，早晨的药可有按时喝了？”
黎曦才一进门便笑着朝老太君问道。
老太君如今身子虽好了，可大家还是觉得不放心，便一直喝着汤药调养着。
老人家年纪大了，本就觉着胃口不佳，在整日的喝这些苦汤药子，真真是难受的紧，便总是三五不时耍耍性子不爱喝药，也就是黎曦每日耐着性子，做些好吃的哄着老人家。
“我的好孙女儿哦，要是你的事儿能定下来，老太婆我的身子可就啥毛病也没了。”
老太君闻声眉毛动了动，抬首望向黎曦，左手拍了拍自己身旁的软榻，示意黎曦坐下。
“来，你瞧瞧这些个, 挑几套喜欢的, 我让人给你做出来。”
待黎曦坐定，老太君便将一叠图纸塞进黎曦手中笑呵呵道。
黎曦看着手里厚厚一叠画着各种钗环的图纸，无不是精致华贵的东西, 抬首满脸迷惑道。
“可是又有什么宴会要参加吗？”
前几次打制首饰, 还是宫宴和老太君大寿时，所以黎曦以为又有宴会要参加。
“再有些日子就是芳华会了，按照惯例，京中所有贵女都是要参加的。大小姐自然也再其中，这些可都是老太君专程请了苏大师为您画就的图纸呢。”
屈嬷嬷口中的苏大师，原是宫中司金坊里的掌事, 专为后妃们制作头面首饰, 手艺乃是一绝, 前些年年岁大了, 才退了掌事的位置, 由他手下的徒弟接手。
如今已过古稀之年的苏大师, 京中能请的动他的人已然是不多，由此足见老太君对黎曦的重视。
黎曦仔细审视着手中的图纸，只见上面的每一处细节都勾勒得清清楚楚, 就连那簪尾上花朵中间的蕊心每一笔都瞧得真真的。
“太祖母，这是两位姑姑和曦儿都有的吗？”
黎曦将手上的图纸放下，抬首忽然问道。
屈嬷嬷似乎是没想到黎曦会这么问, 看了眼老太君，开口回道。
“大小姐是嫡出，依规矩和份例自然是与三姑娘和四姑娘不同的。”
“傻丫头, 你是咱们府里的嫡长孙女, 自然是值得最好的。前次有了宫宴上的露脸, 如今的芳华会便是你大展芳华的好机会, 也好叫众人知道知道, 咱们府里有你这样优秀的好女儿才是！”
老太君笑吟吟的瞧着黎曦, 满眼都是慈爱。
有时候黎曦觉着老太君对她的好的有些没来由，甚至是好的有些过分了；不，是明显的偏心。
对于她和小牧，与府中其他子女，老太君的态度是明显的不同的，这是众人闭着眼睛都能感受到的事实。
也许是因为嫡出身份的缘故吧，黎曦这般想，扬唇一笑道。
“多谢太祖母疼爱，这般精致的东西，又是名师打造，可是又让太祖母破费了。”
黎曦知道，每次老太君给她的东西，都是从老人家自己的私库里出的银子。
当然她更加知道，这银子出的越多，也就越发引得某些人眼热。
“傻丫头哟，这怎么能叫破费，给我的好重孙女儿，多好的东西都不浪费，都是你该得的。”
老太君喜笑颜开的瞧着黎曦，面上许是因为开心还带了些些的红润之色。
黎曦点头，在众多图纸里挑了两套不会太过奢华的顶下，又絮絮叨叨陪老人家说了许多话这才回到自己的朝晖阁。
回去的路上，屈嬷嬷亲自相送，黎曦这才知道，原来所谓的芳华会京中贵女们的聚会，其实就是一场为皇子们选妃的聚会。
只不过不是当场便会定下，但历来皇子妃们, 大多出自芳华会魁首, 或是在芳华会上风采拔尖儿才女, 多年来已然是成了一种不成文的规矩。
也有表现出色, 没能成为皇子妃, 而成了皇妃的。
总之, 这就是一场为皇家准备的‘相亲会’。
在黎曦看来，这所谓的才华展示什么的，就如同是将自己比作是柜台上任人挑选的商品一般。
她其实并不喜欢这些个聚会，然身份使然，让她不得不为之。
所以在屈嬷嬷说起个人准备的才艺时，黎曦只是淡淡的瘪了瘪嘴。
才艺什么的，她倒是不少，可她担心那些人欣赏不来。
“芳华会还有半月余，大小姐可趁此机会悉心准备一下才艺，只盼着您他日一鸣惊人，技惊四座才是！”
屈嬷嬷笑吟吟的说着，语气中满都是期待。
“多谢屈嬷嬷吉言，太祖母就没说让要给我再请个教习嬷嬷什么的？”
黎曦其实想说的是才艺老师之类的，按照老太君的性子，不该是准备好了行头，还得再来点‘强化训练’么？
“老太君说了，大小姐是心性聪颖之人，才艺那些自然是不在话下的。”
屈嬷嬷笑得眉眼弯弯，面上皱纹微现，眼神里仿佛写着‘你可以的’四个大字一般，表情十分可爱。
“呵呵……”
黎曦无奈笑笑转身，好吧，她是不是该感谢她老人家的信任？
灵机一动，黎曦俏皮的眨巴了两下自己的大眼睛。
既然大家都希望她能一鸣惊人，那她就好好给大家准备一个惊喜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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