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珊嗅到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息，她问：“怎么，你对她有意思？”
鹿轩抿唇，看到休息室外的树梢站着两只互相梳理羽毛的小鸟：“她很优秀。”
这个回答，无疑是默认了文珊的猜测。
文珊在那头沉吟一刻，想到莫厉廷的存在，觉得这个垃圾配不上顾婉，于是回说：“她是单身，但有一对双胞胎。”
“她都有孩子了？”鹿轩惊讶。
文珊笑，故意说：“对啊，怎么，嫌弃单亲妈妈了？”
“怎么会！”鹿轩立即说，“我只是觉得她看起来才毕业，不像是有孩子的。她是结过婚？还是？”
“不是未婚生子。”文珊说，“你要是真喜欢她，我支持你去追求她，至于关于她的其他信息，我觉得你还是自己从她那里了解才好。”
文珊希望顾婉能开展新的恋情，鹿轩是一个从外表到能力都不错的男人。但是关于顾婉的更多隐私，站在朋友的角度，她不能透露更多。
鹿轩是个明事理的男人，他点点头：“谢谢你，我知道了。”
“嗯嗯，陆大设计师，好好加油哦，我看好你！”文珊俏皮的鼓励道。
鹿轩也笑。
这时人事拿着合同从鹿轩的办公室出来，找到休息室，对鹿轩说：“合同签好了。”
鹿轩挂断电话，对人事说：“好。”
回到办公室，文珊还在办公桌前规规矩矩地坐着。
鹿轩走到她面前，发现她再看自己的设计图。
“你觉得这件衣服设计怎么样？”鹿轩问。
文珊吓了一跳，被他发现她在看他的稿图，有些不好意思。
“它就放在这里，我闲着没事就看到了。”顾婉说，怕他责怪自己偷看稿图。
鹿轩没有放在心上，他笑笑：“没事的，还没完成呢。你既然已经签约，就是我的人了，还能怕你偷图？”
就是我的人了——这句话顾婉听着觉得怪怪的。
但她没有多想，简单回答了鹿轩的上一个问题。
“这件衣服腰部好像有点宽松了，虽然这个腰部设计能够适合绝大多数人的身材，但就衣服的整体风格而言，比较挑人，既然已经缩小了适合人群。鱼和熊掌不可兼得，不如缩小腰围，做到极致。”顾婉说。
鹿轩露出茅塞顿开的表情，他说：“你说的太对了！我今天一直在纠结要调整哪里。稍等一下，我调整稿图。”
鹿轩把拿电容笔，在平板上埋头改图。
顾婉坐在一边看他无比投入的修改。
刚才鹿轩听完她的话两眼一亮，顾婉觉得从他的眼神看，他已经把自己当成知己。
这种被认同的感觉太好了。
约莫十分钟，鹿轩把图改好了，他先是自我欣赏一番，满意后递给顾婉：“你看看。”
顾婉见他十分钟之内不仅修好腰部线条，还增添了不少别出新意的细节，很难想象他在十分钟之内完成了这些。
“很完美。”顾婉由衷的称赞。
“这是你的功劳。”鹿轩说，他看了一眼手表，从抽屉里拿出车钥匙，“四点了。作为感谢，我请你喝咖啡！”
关上平板，临关闭前，清除app时，画册里出现了一张和给顾婉看的图十分相似的另一份稿图。
鹿轩眼睑微敛，清除了这些任务窗口。
其实腰部的修改，他早前就想好了，问顾婉，只不过是要给请她喝咖啡找由头。
相信顾婉不会拒绝他。
没想到顾婉摇了摇头说：“四点半幼儿园放学，我得去接孩子。”
“哦，这样啊。”鹿轩想起来文山说顾婉有一对双胞胎，这个时间点的确不方便，不过他不是轻易放弃的人，也就沉静了三秒，他说，“你开车了吗？没有的话我送你。你帮了我这么大的忙，可别和我客气。”
顾婉打车来的，她看鹿轩态度坚决，也觉得让上司欠自己情分不好，于是说：“好，那谢谢你了。”
“不客气。”
两人一起下楼，上车后在顾婉的指示下，鹿轩和她一起到了幼儿园。
幼儿园还没有放学，不少家长在门口等待，基本上都是孩子妈妈奶奶或家里的阿姨，像顾婉这样一男一女来接孩子的屈指可数。
“你们也是来接孩子的呀？”一个阿姨热情地问，看样子是孩子的奶奶。
“是呀。”顾婉说。
阿姨立即问：“我家孙子小班，中文名陆雪，外文名爱丽丝。你们家孩子大班小班呀，叫什么名字？”
阿姨问话的功夫，周围又围上来三五个人，看样子是和那个阿姨熟识的。
幼儿园来接孩子的一般就那些人，一天天的，大家都脸熟了，面对顾婉这么个新人，难免上来打探。
“你们家孩子才上幼儿园吧，看着面生，没见过你们。”
“都来接孩子啊，你们夫妻两感情真好！”
这些人你一眼我一语，显然把她和鹿轩认成了两口子。
顾婉想解释，鹿轩却赶在她前面问：“这个幼儿园都是四点半放学吗？”
“是啊，准时呢！呦，校门开了。”有人说。
“那个，我们不是两口子。”顾婉说，但是已经没人听了，除了才开始找她说话的阿姨。
那些人都冲到校门口各自找各家的孩子去了。
“你们不是两口子啊？”那个阿姨说，一边说一边拉着顾婉也往人群里挤。
“妈咪！”
远远的，元宝看见顾婉，背着小书包就屁点大屁颠地跑向他，把莫城城和爱丽丝甩在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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