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对方说了什么，武志坚竟然哈哈大笑起来，这让经过他办公室的人都相互咂舌侧目。能让武老虎笑得开怀的，也不是一般角色吧。
“自己多当心，等你平安归来，任务最后实在不行，保全自己最重要。”挂断电话前，武志坚鬼使神差地想起了十二年前的谢秋书。那时候他说什么？“武儿，快要收网了，等着我回四九城了，一起喝酒，领你去看看我闺女和儿子，哈哈。”
只可惜，临了临了，也没等着他回来，不知道会不会埋怨自己没能阻拦谢星踏上和他的同一条路。
正想得出神，电话又响了，武志坚心中一动，这么巧？刚想到谢秋书，十二年后第一个在他面前提到谢秋书的人又来电话了。
“喂，白如意？”
电话里传来一阵惊讶中带着欢愉的笑声，“您耳朵真好，确实是我。”
武志坚叹了口气，“不是我耳朵好，只是这个号码就两个人打过，没有别人知道。”
K省那头手机声音是外放，听着武志坚的回答，如意和谢秋书都没了声音。如意看着谢秋书，他的眼睛里满是复杂和不舍。
如意示意是不是告诉武志坚，她从原如意的记忆中找到了一些新符的画法，能够完成谢秋书和武志坚的交流。谢秋书摇了摇头，既然已经脱离了原本的生活轨迹，何苦又以这样的身份回去呢？而且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超出常规观念之外的事物。
不过如意也很坏心眼，她不愿谢秋书就这样默默地消失，你不愿说我来说啊。“也是，谢秋书除了告诉我也没告诉别人。”
听到这样的回答，武志坚再一次觉得无力。这白如意真的没有问题？至少脑子应该没糊涂，是清醒的吧？若不是确实他也收到并查看了关于她的所有资料，显示她是一个在正常不过的妹子，恐怕他会以为她是从脑科医院溜出来的病人。
“武叔，我就向您请教三个问题。”
“什么问题，你说吧。”武志坚答应的很爽快，看在她不知从哪儿和谢秋书能搭得上的联系份上，只要是不违背原则的事情，倒是都可以解答和解决。
“谢星怎么变成了谢舟？谢晚为什么会成为坎布的情人？您当初就是这么照顾谢秋书的儿子和女儿的吗？”
如果说之前如意提起谢秋书还只是让武志坚对她产生怀疑，那么这三个问题可真是捅到了大马蜂窝。
武志坚的脸色铁青，左手按下了一个按钮，门外火速进来了几个人。他用左手拿笔写了几个字，那几人看了后对视一眼，点点头出去了。
如意感觉到电话那头的安静，来了一句，“您不用派人去查我地址，我现在告诉您，不过我希望最好您自己来一趟。反正也是准备收网钓大鱼了不是？坎布住在我的正上方呢。”说完挂断了电话。
谢秋书用一种不赞同的眼神看着如意。如意委屈了，“怎么？觉得我做的不对？那也没办法，该说都说了，该问也都问了。”
“我知道你觉得我委屈，是有点发虚火对吧？”谢秋书微笑地看着如意，那双洞侧的双眼让如意心中的不平越发重了。
“没有，就是觉得你牺牲了，结果什么都没有，现在连儿子和女儿他们都没有给你保住。”
“那你肯定误会老武了。对于谢星和谢晚，他肯定不会同意的。不过这两个孩子性格其实都挺执拗，很有主意。要知道我收养他们的时候，其实性格脾性，三观都基本已经确定了。所以现在的局面也绝对不是老武希望看到的。”谢秋书很笃定地说。
“也许吧。”如意对此不置可否。在她看来，很多事情不是不可为，而是愿意用多大力去为之。在谢星和谢晚的问题上，她觉得武志坚虽然不赞成，可也应该没有全力反对。
谢秋书理解她的意思，但是不能赞同，毕竟她不是自己，没有那么了解对方。对于事情和人物的态度也多从自身经验出发。不过他感激女友对自己的关爱，所以无论怎样，于他而言皆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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