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被按在板凳上，噼里啪啦一顿打，又是那个赵嬷嬷喊道：“郡主，便是一人犯错，您也不该三个都打，我们冤枉。”
姜婴宁又让人停手：“好，那你说说，你们三个里谁犯了错，犯了什么错？”
赵嬷嬷又愣住了，没想到她会让她来指认。
这样三个人就不可能团结，她能指认别人，别人也能指认她。
她低头：“老奴不知。”
“那就接着打，打到你们三个里有人知道了为止。”
墨言板着脸，让小厮接着打。
他是姜瑞卿身边的人，他的言行就代表了姜瑞卿，没人敢不听话。
又是一顿打，三个管事都被打的哀叫连连。
柳如烟没想到她小小年纪就做事如此霸道，一时间更心虚了。
终于有人撑不住了，还是那个赵嬷嬷。
“老奴说，老奴说，老奴接管库房的时候就发现里面一套铠甲有问题，找了之前的五管事。她却说那铠甲一直都是那样的，还说老奴管的宽，老奴胆子小，一直没敢告发她。”
五管事目眦欲裂，气愤的喊道：“姓赵的，你别血口喷人，我什么时候动过郡主的东西？分明是你掌管库房后中饱私囊，为了给你那不争气的儿子还赌债，换了郡主的东西。”
有了赵嬷嬷的攀扯，三个人你来我往，互相指责。
不过，场面却是五管事跟黄嬷嬷一块指责赵嬷嬷，她们俩一致都说赵嬷嬷为了给家里不孝儿子还债，需要很多钱，在府里中饱私囊。
姜婴宁让她们说的清楚点，一样一样的都记录清楚，便是时间地点东西卖给谁了都问的一清二楚。
这时候，珍宝斋的李掌柜也到了。
姜婴宁请他来鉴定，发现了她们找出的那些东西很多确实都被换过了。
那个铠甲确实是铜做的外边还镀了金，上面的宝石都是假的。
便是这一个铠甲就价值几千金，更别说其他物件了。
不过，有些古董摆件还有书画等物件，李掌柜却坚持东西好好的，没被动过。
姜婴宁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就让人把那些东西收起来，做出相信的样子。
她让百灵把被换掉的东西都一笔笔记下来，最后算了算，发现光是她的东西就被挖走了三万多两。
百灵捧着账本的手都在抖，觉得这也太胆大包天了。
姜婴宁倒是一脸平静，过来请示道：“母亲，下面的人实在是胆大包天，不如趁机把整个库房查一查，免得您被蒙在鼓里。”
柳如烟自己其实也没算过这个账，算完后也是心惊。
不过，她不能让人查整个库房，她只补了姜婴宁这里的亏空，可没管别的地方。
要是整个库房都查一遍，赵嬷嬷一个人也担不下这个责任。
“还是不用了，这些事母亲会查，还是先把你的东西归拢好，免得耽误了时辰，你还小，母亲也不好让你操心这些。”
柳如烟温和的说着，还说把赵嬷嬷交给她，她会给姜婴宁一个交代。
呵呵，交代？
等把人给了她，赵嬷嬷待会儿就撞墙而死了吧？
她也看出来了，赵嬷嬷就是柳如烟找出来顶缸的人，怪不得一出现就这么嚣张，让人注意到她。
“母亲，女儿年纪也不小了，这些事总要学的……”
“你不用再多说了，还是说你不相信母亲？”
柳如烟见她油盐不进，只好拿出长辈的气势压制。
姜婴宁正想说什么的时候，寿安堂的芍药和报春来了。
“夫人，郡主，老夫人听说了这边的事，让把人都带到寿安堂去，老夫人要亲自询问此事。”
“怎的还惊动了母亲？都是儿媳的不孝。”柳如烟惊慌了一瞬，暗地里狠狠的瞪了赵嬷嬷一眼。
赵嬷嬷被看得一个激灵，想起家里的小孙子，心中凛然。
她猛然跪在地上开始磕头：“夫人，郡主，老奴对不起你们啊，这些个事都是老奴做下的，老奴不该啊，老奴这就以死明志。”
她猛然朝着南墙撞去，墨言想抓她都没抓住。
眼看着她撞在墙上就死无对证，姜婴宁暗自着急自己武功不济。
但就在赵嬷嬷马上就要跑到墙边的时候，斜刺里突然飞出一根竹竿，正打在她的膝盖上。
扑通一声，赵嬷嬷摔倒在地，摔的头破血流，却还活着。
姜瑞卿跟姬钟离站在月亮门处，神情微怒朝这儿看着，姬钟离还在拍手上的灰尘，显然那个竹竿是他扔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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