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话的时候，姜婴宁的马车已经行驶过来，到了近前，姜婴宁还掀开帘子一脸歉意：“母亲，对不起，孩儿只能先回去了，相信燕王府收到您收的礼物，会原谅女儿的。”
说罢，百灵就跳上马车，又把帘子按结实。
柳如烟气急了，直接从车上下来，拉住马车，怒道：“你车上没有替换的衣服吗？都到了门口，偏又要回去，你这是把燕王府置于何地，把我置于何地？”
姜婴宁从车窗里伸出头来，委屈道：“婴宁没带替换的衣服，要不，让表姐把衣服换给我，让表姐回去？”
回去个屁！
柳如烟带着柳绵绵一块上门，就是要借着踩她的时候顺便捧柳绵绵，顺便加深柳绵绵跟封纪远的好关系。
现在姜婴宁不去，她这个当娘的代替她道歉，面子往哪儿放？
而且，柳绵绵不上门，怎么让两个孩子多些相处的机会？
柳如烟纠结了一会，想着怎么把这件事两全其美的解决了。
“不过是一些茶渍，进了燕王府，找紫萱郡主借一件衣服替换也就是了。”
这就是她想出来的馊主意。
姜婴宁为难道：“母亲，既然是上门道歉，却穿着脏衣服上门还要跟人家借衣裙，恐怕他们会更生气，倒不如我现在回去，也免得他们恼怒，而且，燕王府的人一向大度，会原谅婴宁的。”
她说完后，就让车夫赶紧走，不然被燕王府的人看到就更不好了。
柳如烟想拦也拦不住，只能恨恨的看着她走了。
那边燕王府的人已经来了，她也不能离开，只能硬着头皮带柳绵绵下车。
呵，没有那个死丫头也好，随便她说什么，那死丫头都不会知道了。
姜婴宁这边走了，百灵还有些担忧：“夫人会不会生气啊？”
“不会的，母亲这么疼我，怎会真的跟我生气？”姜婴宁一派天真，说的毫无压力。
百灵跟常嬷嬷都看看她，没说什么。
有些话她们也不能说，只能多看护着，让她少吃亏了。
而姜婴宁看着车窗外的风景，心情好极了。
那朵珠花是她送给柳绵绵的大礼，她可一定要珍惜啊。
姜婴宁回去的时候，又顺便去书店拿了定制的毛笔，还买了几本书回来。
离开的时候，正遇到一个书生在柜台边问掌柜的这边需不需要人抄书。
有些书店会有抄书的活计，都是一些家境贫寒的读书人来做。
这家店自然也有，掌柜的跟那人说了价钱，书生就接了活，拿着纸张跟书离开了。
姜婴宁盯着那人的背影看了看，想着总觉得在哪儿见过这个人，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正要走的时候，却被人碰了一下。
碰她的人力气还挺大，撞的她差点摔倒了。
百灵赶紧扶住她，怒道：“你怎么走路的，都不看路吗？”
那人立刻道歉：“抱歉，是我走的急了些。”
他态度很好，而且也还是个孩子，百灵虽然生气，但也不好再说难听话。
而姜婴宁却一下子听出来，这声音很熟悉，再看撞了她正诚惶诚恐道歉的人，不就是二皇子吗？
“二，二，二公子？”
二皇子抬起头来，辨认了一下，没认出来。
姜婴宁见他一脸茫然，无奈笑道：“二公子，是我啊，我是婴宁，姜婴宁。”
她也没想到，二皇子竟然记不住人脸，怪不得不喜欢与人交际，原来是怕认不出人来。
这般一想，真是哭笑不得。
二皇子又想了想，仔细辨认了一会，才后知后觉恍然道：“原来是惠康郡主，真是失礼了。”
他跟姜婴宁行礼，吓得姜婴宁赶紧回礼。
不管怎么不受宠，人家好歹是个皇子，而且也这般有礼数，她不好失礼才是。
而且，她也知道这是自己弟弟，还这么乖巧可爱，看他的时候就更觉得顺眼了。
两人都觉得这不是说话的地方，姜婴宁还想跟他多拉近关系，便提议去一边茶楼坐坐。
二皇子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从善如流的答应了。
两人往茶楼去，杏林阁的二楼，荣王看着两人的背影，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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