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亲自动手，不如看他们狗咬狗。
姬钟离问：“你不打算把这件事告诉你祖母和你大哥？”
姜婴宁道：“如果跟大哥说了，大哥的脸面该往哪儿放？祖母身体也不好，我还是想想，找机会再说清楚，或者，直接解决了他们。”
姬钟离很奇怪的看着她：“她也是你的母亲，你就不在乎脸面吗？为何看你说起柳如烟的时候，总觉得像是在说仇人，而不是母亲？”
姜婴宁苦笑道：“离哥哥，你见过这样的母亲吗？”
姬钟离还是审视般的看着她。
一般孩子即使对父母有恨，但也会是难过失望居多，会恨但也会有眷恋。
但姜婴宁说起柳如烟的时候，却只有恨，毫无眷恋。
就好像，她知道那不是她的亲生母亲，所以不会有感情。
姬钟离皱眉，想了想，但也没再问。
姜婴宁知道他在怀疑自己，可也没打算解释，更没有刻意遮掩。
她是要抱紧了首辅大人的大腿，让全家能躲过几年后的灾祸，他们现在是坐在一条船上的，早就分不清楚了。
所以，有些事可以一点点的透露给他知道。
等他们之间可以达到完全信任的时候，她就可以把事情揭晓，让他知道全部真相。
姬钟离又带着她往定安候府赶。
经过一处大院的时候，见里面还灯火通明且有乐声和笑闹声传来，姜婴宁还好奇的往那边看，就见那整个院子里都挂着红灯笼，看着惹眼极了。
“离哥哥，那是欢场吗？”
姬钟离差点在屋顶上滑下去，又赶紧抱紧了她，跑的远了些。
姜婴宁看他反应这么大，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没想到首辅大人还挺清纯，听到欢场就激动成这样。
“离哥哥，你去过欢场吗？”
她有心逗他两句，所以故意用甜腻腻的声音问着。
很快，就感觉他抱着自己的手热了一些。
“离哥哥，你怎么不说话？你是不是不好意思？”
她故意抬手，去摸摸他的脸，想看看他的脸热不热，结果没摸好，黑灯瞎火的竟然摸到了他的嘴唇。
姬钟离的身子又晃了晃，她的手也跟着在他唇上摩挲了两下。
“手不要，我可以帮你剁了。”
黑暗中看不到他的神色，但是可以听出他有多生气。
姜婴宁乖乖把手收起来，老老实实窝在他怀里。
过了一会，她又忍不住小声嘀咕：“我洗过手的。”
这跟洗没洗手有关系吗？
姬钟离忍不住把她从怀里扯出来，一手拎住她的腰带。
姜婴宁跟个被揪住了皮的小猫一样，四肢扑腾了两下，又看下方乌漆嘛黑的什么也看不清，吓得赶紧求饶。
“离哥哥，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认错倒是很快。
姬钟离怒道：“错在哪儿了？”
姜婴宁想了想：“不该问你有没有去过欢场。”
姬钟离还算满意，只是她接下来的话让他又气的差点把她仍出去。
“其实你去过也没关系，很多男人都去过，就连我三叔那么老实的人，年轻时候也偷跑去玩过。”
这话一说完，姬钟离又想把她扔出去了。
他还拎着她的腰带，试探了两下，好像在看能把她扔出去多远。
“啊啊啊，我错了，我错了，离哥哥，你别生气。”
姜婴宁伸着手去抱他的腰，努力了好久，终于抓住了一根绳子。
她救命稻草一样抓在手里，又使劲拉了两下。
结果这绳子竟然越拉越长，再拉就拉不动了。
什么情况。
她努力的抓着绳子，在手里摩挲了两下。
好像，质感不对，不是绳子。
首辅大人也没有出门带绳子的爱好。
这，这好像是那个……
再转头去看首辅大人，月亮刚从乌云里爬出来，明艳的光正照射在他脸上，让他看起来跟罗刹一样吓人。
他的脸黑的好像锅底，眼里都是冰冷的光。
他一手抓着她，另一只手抓在腰间，极力隐忍着。
“你，把腰带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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