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春说：“不是，都是被人杀了，不过，这些人被杀之前都被饿了一天。”
之所以能看出来，是因为陆谦对死人好奇，去检查过，发现他们腹部扁平很明显一天没吃过饭了。
姜婴宁道：“被抓住先饿了一天再杀，这得是多大仇啊？而且还一次这么多人。”
冯春很奇怪的看她一眼，小声道：“郡主，王顺大哥去看过了，那些乞丐就是之前围攻郡主马车的人，这件事……”
姜婴宁悚然一惊。
得罪了她的人突然被杀了，而且还是用这种手段，怎么看都像是她报复的。
可她真什么都没干啊。
“不是我，也不是我大哥，你可别乱说啊。”
大哥这几天都很忙，就算想报复也没办法在城里把这些人找到，更别说报仇了。
她更是在院子里待着，哪儿都没去。
而且，这么多人，她也没办法记住他们的长相再一个个的都找出来。
仔细想了想，做这事儿的人看起来真的像是在帮她报仇，而且这人的手法，有些熟悉。
该不会，是首辅大人吧？
前世的首辅大人被人惧怕也不是没有理由的，他做事狠辣，毫不留情，很多得罪了他的人基本都死了。
这种事的作风，还真像是他的风格。
姜婴宁这么一想，又觉得这件事没那么惊悚了。
如果真是他做的，那他对她的维护也到了她难以想象的程度。
原来，被一个这样的人护着，是一种很好的感觉。
姜婴宁也不能完全确定这件事是他做的，就在那个小册子上写下来，问是不是他做的。
到了第二天，她去跟那个相谈甚欢的官员夫人见面时，又带上了冯春。
冯春坐在车尾，警惕的看着周围的人，过了一会，就往车子上敲了敲。
后边有人跟着。
姜婴宁掀开帘子往后看了看，冯春就指了指后边不远不近跟着的两个人。
“他们俩很嚣张，一直跟在后面，还明目张胆的，被我发现了也不走。”
姜婴宁看了看，发现是认识的，正是陶远跟单海。
之前姬钟离走的时候特意把人带过来给她看过，免得引起误会。
姜婴宁笑道：“是认识的，不用管。”
说着，还对着他们笑了笑。
陶远跟单海就也跟着笑了笑，继续不远不近的跟在后面。
姜婴宁就确定了，杀了那三四十个乞丐的人，就是姬钟离派来的人做的。
果然是为了保护她。
姜婴宁笑着坐回车里，又想起那个姑娘的事，让冯春看看外面是不是有个姑娘跟着。
冯春看了好一会，说没有。
姜婴宁有点失望，看来那位姑娘是不会来了。
哎，大哥自己惹回来的，让他自己解决吧。
等大嫂进门的时候，她可不想家里因为这些事闹起来。
那位跟她相谈甚欢的夫人家中丈夫是青州管钱粮的主簿，叫韩良，虽然官位不高，但是实权很大，油水也很大。
韩良跟夫人都是爱敛财的，就是因为贪财，所以被赫连勇多次盘剥，才会特别生气。
从吝啬鬼手里抠银子，就跟杀了他爹娘一样难受。
姜婴宁去了韩家，就见韩家院子很大，但却很拥挤。
因为韩良此人既贪财又爱色，抬进来太多的小妾，又生了很多庶子庶女，家里人多就显得很拥挤了。
韩夫人这人喜欢抱怨，啰里啰嗦的就把家里的鸡毛蒜皮的事儿说了一大堆，听的人头疼。
姜婴宁是个很好的听众，一边听一边附和，还跟她说了许多的京城中的八卦事件。
幸好她有罗雪君这个好朋友，总能听来许许多多的八卦消息，听的多了，也就记住了。
而韩夫人听的津津有味，觉得跟姜婴宁说话，自己跟那京里的妇人也没什么区别了。
看吧，京里的贵妇人也不过如此。
哎呀，跟惠康郡主聊天就是高兴。
姜婴宁也高兴。
哎呀，跟韩夫人说话就是高兴，没一会就摸清了韩大人一年能赚多少银子，又贪污了多少银钱。
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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