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小丫头满手鲜血，也是他看着长大的小丫头。
“下一次，别自己动手。”
他在她背上拍了拍，是在嘱咐，也是在承诺。
下一次，我来动手。
姜婴宁趴在他怀里，眼眶通红，泪水忍不住落下来。
她希望再也不会有下一次。
她希望他们的生活都可以多一些顺遂，少些算计跟鲜血。
明明他们只是想活着，没想过争权夺利，更没想过伤害别人。
但活着，怎么就那么难呢？
姬钟离又在她背上拍了拍，看她眼睛红红的，又忍不住故意调笑道：“怎么样，对我的喜欢是不是突然多了很多？”
他还对着她比划了一下，问是不是有一整个人这么多。
姜婴宁破涕为笑，伸出个拳头来：“这么多。”
姬钟离大失所望，恼火的在她头上轻轻拍了一下：“小丫头，太小气，你上辈子怕不是个铁公鸡？”
姜婴宁只看着他笑：“等你以后就明白我说的是什么意思了。”
陆谦说，人的心跟拳头差不多大。
虽然心不够大，但足够装下他。
姬钟离也没搞明白她在说什么，又摸摸她的头，就说自己要回去了。
走的时候还嘱咐她不管谁问起来，都说在燕王府没见过他，还让她记得跟老夫人说一声，就说是老夫人派人去燕王府把她接回来的。
至于他送她回府，也只是在路上刚巧遇到了而已。
姜婴宁也没问原因，就说好，让他放心。
等他走后，她就立刻嘱咐了一块回来的百灵等人，到时候别说漏了嘴，又派人跟祖母说了一声。
至于其他的侍卫，他们只是见到有人把他们接应出来，并没有看到带头的人是谁，当时姬钟离易容了，一般人根本认不出他。
而姬钟离出去后，外面就有暗卫十三在等着。
他已经等的不耐烦了。
皇上的命令是让姬钟离马上进宫见驾，但他却在侯府耽误了半个时辰。
这属于抗旨不遵。
姬钟离转身吩咐陶远在这里守着，自己跟着十三走了。
单海想带着人跟上，他也把人都撵回去了。
“继续盯着曹家跟赵家，把他们所有的举动都记录下来，不要有别的举动，一切等我回来再说。”
单海应下来，还是问要不要带两个侍卫。
看十三虎视眈眈的样子，总觉得这次进宫不会有好事。
姬钟离还是说不用了，上马跟着十三走了。
他进宫的时候，还在路上遇到了荣王。
荣王笑呵呵的：“怎么黑着张脸，又做错事惹得皇上生气了？”
姬钟离微微点头，也没说话。
荣王就又说：“三天后是你娘的忌日，你记得抽空去祭拜，别让你娘空等着。”
姬钟离自幼丧母，也没见过自己的母亲长什么样子，但是对母亲的忌日记的很清楚。
因为每到那一天之前，荣王都会提醒他，还会不断的提醒他去祭拜。
对于这一点，姬钟离总觉得他是对他母亲还有别的心思。
但如果真是这样，荣王跟他母亲又是怎么错过的？
上一辈的事，姬钟离直到现在也没弄清楚，因为是过去的事，他也没再深究。
“知道了。”
他说完，荣王就摆摆手：“好啦，我也走了，你自求多福吧。”
姬钟离笑了笑，跟着十三进去见了皇上。
司马坤这次直接见了他，只是脸色极差。
“你现在胆子大了，朕给你的任务你不做，跑去燕王府耀武扬威？姬钟离，你是想朕摘了你的脑袋，还是想造反？”
姬钟离跪在不远处，目视前方，不急不躁的解释着。
“微臣不知皇上在说什么，微臣确实没能完成任务，想着皇上责罚一时半会回不了家，进城之后去了一趟侯府拜托惠康郡主帮忙照看家里，之后便来请罪了。”
皇上愣了一下，见他如此坦然的撒谎，不禁更加气恼。
“你说你不知道？你带着人去燕王府闹事，闯进去抢人，这不是你做的？”
姬钟离想了想，做出个恍然大悟的表情。
“微臣听惠康郡主说，是姜老夫人派人去王府接她，我还在半路遇到了她们一行人，怎么，侯府跟燕王府起了冲突吗？难不成是燕王提亲不成，恼羞成怒了？”
司马坤见他神情平静，一脸无辜，都不禁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呵，臭小子，还在他面前演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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