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钟离起身,站在了床边,看着姜婴宁。
他就站在那里,也不说话,只是看着她。
姜婴宁有点害怕,总觉得他的眼睛黑的吓人,似乎在酝酿着怒意。
她做了选择,他确实该生气。
“我……”
“自己脱,想献身,就要有自觉,你过来,自己脱,让我对你那小身板起兴趣,今晚还很长,总该有点助兴的节目。”
他眉眼轻挑,讥诮又嘲讽。
这是极其侮辱的话,但姜婴宁瞬间想起了前世封纪远跟柳绵绵对自己的羞辱。
有一次,柳绵绵给她投药,把她绑在柜子里,让她在里面听她跟封纪远在外面缠绵。
那一次,她觉得恶心极了,想打柳绵绵,却被封纪远打了一顿,还被罚跪在祠堂里。
过了没两天,侯府就出事了。
现在姬钟离对她的羞辱她感觉不到愤怒,只觉得难过。
他们的关系那么好,几乎无话不谈,却走到了这一步。
她早该想到的,却没有做好准备。
人总是贪心的,拥有的时候不会去想失去后会怎么样,只想拥有更多。
“好,你说的对。”
姜婴宁从床上下来,站在他身前不远处,直接脱掉了外衫。
衣服轻轻落在地上,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姬钟离的手在身侧握紧,不知道自己该觉得畅快还是该更加愤怒。
为了家人,她可以做到这一步。
该死的,她竟然能做到这一步。
“如果封纪远跟你说只要你脱衣服就可以保住你的家人,你也会脱,也会顺从他吗?”他太愤怒了,忍不住问出这样醋味十足的话。
姜婴宁却是笑了笑:“不会的,封纪远没这个能力,他连自己都保不住,又怎么能保住别人?”
这个答案很明显不能让他满意,他冷冷道:“继续脱。”
姜婴宁的笑也瞬间收起,手也抓住了腰带。
只要衣服脱了,做了,不管愿不愿意,他们都回不到从前了。
今晚之后,她会离开京城,找个安静的地方,度过余生。
她没有自己想的那么理智,也知道再看到他,她会是什么反应。
姜婴宁闭着眼,深吸一口气,然后狠狠心就要把腰带解下来。
但就在这时,十四的声音在外面响起:“殿下,郡主是不是在你房里?”
姬钟离恼火道:“不在。”
十三说道:“屋里有两个人,我们看到了,郡主,侯爷很担心您,请回去吧。”
姜婴宁突然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有人来了,事情可以往后拖一拖。
拖不是个好选择,但确实她现在最喜欢的。
姬钟离恼火的瞪着她:“你很高兴?”
姜婴宁做出个悲痛的模样:“没办法保护家人,我也很担心啊。”
姬钟离指了指门口:“你走吧,从此后,桥归桥路归路,我不会原谅你,但也不会动你的家人,你什么都不用付出,高兴吗?”
姜婴宁突然着急了:“这是什么意思?刚才的协议不算了?”
姬钟离道:“不,是你什么都不用做,我就会庇护你的家人,就是这样,我突然对你的身体不感兴趣了,仅此而已,我一向言出必行,你可以走了。”
他说的干脆,但话语却很决绝,带着浓重的嫌弃。
“可……”
“出去,十三,把她带走。”
十三立刻过来,姜婴宁赶紧把衣服穿好,免得被看到。
“郡主,走吧,侯爷很担心你。”
姜婴宁回头看了看,姬钟离却没在看她,而是开了窗户,用冷漠的侧脸对着她。
她低头叹了口气:“我明白了,我会断干净的。”
留下模棱两可的话,便跟着十三走了。
而姬钟离站在窗前,看着她的背影一点一点的消失在眼前。
他站了许久,久的腿都站麻了。
管家这时候走过来,说道:“殿下,已经派人送郡主回去了,他们在路上刚好遇到定安候,把人接过去了。”
姬钟离冷冷道:“谁让你去送她的?”
管家低头说:“惯例都会去的。”
姬钟离道:“以后就没有惯例了,她不会再来,以后再来,不许进门,还有那边的人工湖,拿来养鱼,多养一些,拿去卖。”
管家觉得奇怪,但也没问,应下后就赶紧走了。
小两口吵架就是打架都正常,他年纪大,见怪不怪了。
过了一会,单海过来了。
“大人,我们查到了,绑架郡主的人是耶律良,他身边带着一个用毒高手,他们身边的人在京城潜伏已久,跟大金国人很像,很难看出区别。
我们当时没有准备,来的人少,一个都没抓住,出事后,他们已经全都出城了,不过,定安候那边似乎有线索,抓到了一些可疑的人。”
姬钟离点点头:“知道了,你们都回去休息吧,明天,去库房挑一套首饰给丁小姐送去,就说是害的她受惊,给的补偿。”
单海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不禁问道:“给丁小姐?左相家的丁小姐?”
姬钟离说:“不是,是御史大夫丁大人家的丁小姐。”
单海还是觉得很奇怪,但姬钟离已经不想解释,他只好去办。
但是挑首饰他实在不擅长,立刻就跑去挑了一套,拿来给姬钟离看。
“大人,这个行吗?”
首饰看起来很廉价,跟下脚料一样。
姬钟离恼火道:“这种东西,怎么送人?”
单海说:“您一向把好东西都留给郡主了,库房里的好东西本来就不多,再说了,那么好的东西,哪儿舍得送给别人啊?郡主戴上多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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