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刘全说愿意帮忙,李叔眼睛便就一亮。
他只略微一想,便重重拍着刘全肩膀,压低声音道:“叔说的话你可别不信,俺家这对镯子,那可邪乎了。
祖上传说,我家可是大唐皇族李建成的血脉,自从李世民篡位夺权,祖上便带着财帛心腹隐匿在山野避祸。
这宝贝也是当年流传下来的许多器物之一。
可一大家子隐居山中,吃穿用度总要花费,所以带出来的器物便越卖越少。
后面大唐没了,改朝换了大宋,祖上才得以改名还姓重见了天日。
可家族繁衍开枝散叶之后,事情却越发多起来。
几经龌龊不顺,直落得分家的分家,单过得单过,甚有远走他乡老死不相往来的恶戚。
我这一脉仁善,到头只保得这对儿银镯传承。
传说,它上面有先祖的祝福与诅咒。
遇上有本事的子孙,它便可成为助力,让家族重现辉煌。
遇上痴傻愚笨的后代,这镯子便是万恶之源,会给家里带来滔天横祸。
所以着宝贝向来代代相传,密不示人。
可我那儿子淘气,不知怎地竟背着他娘,自个儿将这镯子偷出去炫耀。
虽被他奶奶发现不对及时逮住,却直引发了这镯子的魔性,便惹怪事连连。
其后先是我娘和我儿子,带着镯子在回去路上被快马剐蹭险些丢了包袱,其后我家夜里又糟了贼偷,昨日我家娃儿又差点儿掉河里淹死……
于是,我便带这镯子去问了路过的白莲高人,也向他讲了我家的祖训。
他未卜先知,遂口便道出了我家灾祸,他料事如神果一点不差。
其后,他也断定这镯子是恶源。
如不舍弃,我家便要遭更大横祸,甚有灭门之危。
我……可娘却不愿丢了我爹祖上传下来的珍宝,当面对那高人就是一番破口大骂。
那人也不生气,只轻叹一口气,便扬长而去,往后再寻不着。
我和媳妇合计了一宿,才有决断。
这镯子毕竟是死物,哪有我家人安危性命重要?
于是俺便背着俺娘,将这镯偷了出来……”
刘全长长吸了口气,才又问:“叔啊,那些有的没的好坏买家却也不知。
你又为甚卖不出去?
想你在驿站当差多年,可谓见多识广得交友广泛,总知晓些门路,总认识些不信邪的吧!”
李驿卒叹了口气道:“可不是嘛,这却怪不到那几个掌柜头上。
这镯子还有一桩诡异,便是它的分量比正常大小更重很多,像有什么无形的东西附着其上……”
刘全微不可查后退半步,才问:“这又是怎么个说法?”
李驿卒道:“这两个镯子很重,只两个却不输四个的重量!
那些掌柜一过手,便知其中不对。
哪怕这镯子是由铁打铅铸,也没他这么重啊!
它却重得莫名其妙,让人害怕。”
刘全道:“这两个镯子挺粗挺大重些也是正常,少说也得有个十二三两吧?”
李驿卒摇了摇头道:“三十两!我称过,足足有三十两重啊!”
刘全闻言,跟着倒吸口凉气,却再说不出话。
李驿卒自嘲道:“可不是嘛!
明明长成十来两的样子,却有三十两重!
不怪那些掌柜觉得我欺诈讹骗……”
刘全呆呆看着这两个大镯子有些出神。
是啊!正经人谁打这么笨重的镯子呢?即便只有十多两,分在两手却也有六七两分量,又不是要习武锻炼身体……
可既然这镯子不为佩戴,却又打它作甚,道真可以寄存“魂灵”不成?
不是说金银俗物无法通灵,只有玉石才能……
莫非……莫非这里面包着玉!
不对,不对!
玉可比银子要轻太多!
即便是铅,论起分量也才比银子微微重上那么一点儿。
有什么东西比铅还要重呢……
莫,莫,莫非……莫非是金……
高人……白莲……白莲教!
这,这……
我,我的天啊!李叔家出事了!
刘全看着眼前傻乎乎还被蒙在鼓里的李叔,使劲咬了咬牙!
一瞬,刘全忽正色看着他道:“叔,这镯子真要给你家带来天大灾祸了!”
李驿卒却还不知道事情的严重,只搓着手点头道:“你看看,我就说吧,我娘还非不信。
可刘全啊……这好歹也是一大块银子呢!
我即便不吃不喝,一年的俸禄加起来却也不够三十两啊!
真随便把它丢了,我却下不了那个狠心……
还是劳烦你想办法把它卖了吧!卖了就好。”
刘全咽了口唾沫急问道:“那……先前那位白莲高人怎么就没有买?”
李叔挠了挠头道:“人家是高人,又不娶媳妇又没有相好的,买我这镯子作甚?”
刘全急急追问道:“他没说要买?”
李叔摇头:“没说啊!他说这是秽物。
更让我午夜时分,把这宝贝埋到村头树下,而后无论听到什么声音也不许回头,一路回家蒙头睡到天明,才能免除灾祸。”
刘全恨铁不成钢道:“那你怎不按他说的去做!”
李叔用大手轻打刘全脑门一下道:“你个瓜娃子!想啥呢!
这么大两块银子,是能随便扔的吗?
好歹也是祖上传下来的,我即便守不住,却也不好随便丢的……
哪怕不说俺娘,就是我以后死了真见到列祖列宗,却也得有个说法不是?”
刘全气道:“叔啊!人都说财不露白!
既然被贼盯上了,你便该当机立断,散财消灾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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