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
这人也太他妈狗了吧！？
顾甄问宋运，“那现在官府那边怎么说？”
“听说今日就要传你大哥大嫂上衙门了，因着这门生意你家也是有份的，我看你们也会被喊过去。
正是因为如此，我才过来与你们先说一声，免得你们一会儿受到惊吓。”
杨小子与顾娘子倒还好，好歹是见过世面的。
可是他们那大哥大嫂只是寻常小老百姓，哪里见过这等场面，就怕他们到时候什么都不知道就乱点了头、认了罪，那就真的是要老命了。
“多谢掌柜的跑这一趟，这件事情我们心中有数了，您放心就是。”
衙门的人的确是过来了，而且就在宋运离开杨家之后没多久。
顾明与文氏那边也是知道了的，所以还算镇定。
他们四人跟着衙役上了衙门，这才刚一进去呢，就听那鸿运楼的掌柜道。
“就是他们！就是他们家的肉夹馍里有这样子的东西，所以我们才会学着做的！谁能想到这是害人的玩意儿啊，我们是真的不知道啊，青天大老爷！”
他一个中年男人哭起来那就真的是跟受了委屈的小姑娘似的，眼泪唰唰的就往下掉。
顾甄见了这场面，当下就冷笑了一声。
他们夫妻二人朝坐在上头的男子拱了拱手，道：“草民有话说，请大老爷许可。”
“说。”
得了允许，顾甄就看向那鸿运楼的掌柜，“你刚才说用罂子粟的法子是从我们家学来的，对吧？
那我问你，我们家何时收了你们鸿运楼这么大一个徒弟！？”
她话音一落，公堂下方的百姓们都纷纷议论了起来。
“这也太不要脸了吧？明明就是偷学了人家的方子，现在还把事情都栽到了人家头上！”
“可不就是么，人顾明两口子要是有这本事儿的，还至于一天只挣那么点子钱？”
“是啊，我看他们之前的生意那真的是差了很多！若是真的像他说的那般，他家的生意就不会如此才对。”
“……”
“就算是陷害人家也该有一个像样的理由，就怎么胡说八道，也不怕将来下地狱之后被阎王老爷剪舌头！”
“肃静！”
惊堂木一拍，上头的男子也就喊了一声，“公堂之上，不可随意喧哗！”
之后他又看向鸿运楼的掌柜，“回答顾氏的问题。”
“青天大老爷，我……”
“回答。”上头坐着的人可真的是很严肃，光是看着就觉得凶巴巴的。
鸿运楼的掌柜吞吞吐吐的，他好像都有些不耐烦了。
那掌柜见状，也就小声的道：“是草民让酒楼的厨子按照他们家的肉夹馍研究出来的。”
“说实话！”
“其实……其实是小的让厨子去他们摊子跟前守了几日，这才学会的。”
那卤肉的味道虽说不是百分百的相像，但也有几分他们家的意思了。
最后厨子在做卤肉的时候，往汤汁里加了罂子粟的壳儿，味道也就更加的好了。
“既然如此，那就还请这位掌柜莫要血口喷人的好！”
顾甄冷冷的道，“你偷学了我们家的方子，这本来就是不地道的。‘
如今你又说这罂子粟的事情，是与我们家学的？如果我没有弄错的话，这个时节，罂子粟怕是都还没有开花吧，就更别说是结果了。
我大哥大嫂更是从未见过罂子粟，他们的摊子也是年后才开始摆的，那这事儿又从何谈起？”
大冷天的，鸿运楼的掌柜就已经满头大汗了。
他看着坐在上头的大人，心里是一阵一阵的发凉。
“大人，这件事真的不是小人一个人的意思，小人也是受人指使才会……”
“你莫要胡说！”
见他看向自己，那陈员外也就急了起来，“你看着我做什么，我只是上你们鸿运楼吃了几次饭而已，怎么就与你们有关系了！？”
“安静！”又是一声惊堂木拍在桌子上的声响。
上头的人冷冷的看着他们狗咬狗，都有些不耐烦了，“事情如何，你们心中难道没数？还要这般狡辩么？
本官告诉你们，你们后头的县太爷，如今都已经被打入了大牢，你们要是再胡言乱语，下一个就是你们！”
实际上，不管这些人怎么说，都是要坐大牢的。
他这般说，不过是为了让他们赶紧的将事情说出来而已。
这一招，也的确是奏效了。
那陈员外一听连县太爷都入狱了，脸上就白得跟面粉一样。
“当日我们只是想着寻点儿挣钱的法子，毕竟灾年一过，大家手里都没几个钱。
那时候恰好鸿运楼的掌柜过来找我，说是有挣钱的路子，我也就信了……
后来想着光是我自己一个，也不靠谱，于是我就与县太爷说了。他听了这事儿琢磨了几日，才同意的。
但他也说了，用量不能过大，说量大的话，容易出问题的。
现在才过去了一个多月，不管我们怎么小心翼翼，也还是出问题了啊……”
陈员外都说出来了，鸿运楼的掌柜也就没什么可以说的了，因为他说的都是事实。
上头的大人听了，也就道：“既如此，那就画押吧。”
他一说，一旁的师爷也就将自己刚才记录的陈词拿到了他们两个跟前。
等他们确认了，也就让他们两个都画押了。
“好了，此案到此为止。这两人具体会有何惩处，届时会章告百姓的。”
从衙门出来之后，顾明两口子的腿都还是软的。
这件事情他们从头到尾都不大清楚，“甄甄，我们这是没罪了，对吧？”
“大哥大嫂，你们别担心，这本来就跟我们没有关系，我们没做错什么。”
见他们满脸都是汗，顾甄也就笑了笑，“走吧，咱们回家。回去了我给你们做顿好吃的，给你们压压惊！”
“好好好，那我们可就不客气了。”
就在他们要走的时候，一个衙役追了上来，“顾娘子、杨东家，稍等！”
“官爷，我们不是已经可以走了么！？”
见有人追出来了，文氏还以为人家是要抓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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