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家人坐上车离开，卓远路和张秋婷想去安慰儿子，被卓远声强行按进了车里。
“他需要时间自己消化，你们好好在家里等着他回来。”
乔西漠然的看着地上的血迹。
卓远声走过来，捂住她的眼睛：“没什么好看的。”
“我看的多了”，乔西这样说，却没有拿开卓远声的手，她淡淡的评价，“他自己想死，死了也挺好的。”
至少带走了某些肮脏龌龊的事情，不会再伤害到无辜的人。
慕白也过来，“回去吧，这里明天还要营业，工作人员要来打扫了。”
乔西点点头。
她一点儿也不快乐，很担忧：“我们要不要去看一下卓司洺？”
这么大的打击，她真担心卓司洺一时半会儿缓不过来。
“有保镖一直跟着他，他很坚强，会相通的”，卓远声安慰乔西，“他不是懦夫。”
只有懦夫才会靠自杀逃避一切。
乔西点点头，径直往停放最远的慕白的车走去。
卓远声和慕白跟着她，乔西打开车门，在车内仔细检查了一下，而后揪住了车内悬挂的一个物件，一把扯下。
两个男人对视一眼，都有些惊讶。
挂饰流苏上微微湿润，乔西道：“顾荷太愚蠢了，程维粤只是牺牲她吸引我们的注意力，程维粤最恨的人就是慕白，七年前他之所以和顾荷合谋，就是为了借顾荷的手除去你。”
他憎恨林景的严重从来只看得到慕白，长久累积下来的嫉妒让他痛下杀手。
慕白冷漠惯了，但是此刻依然心情复杂。
从小一起长大，当做弟弟爱护照顾的人，竟然一直在谋划着杀死他。
他的电话突然响了，慕白接了，脸色沉重下来：“程维粤不见了！”
乔西唇角露出一抹讥诮的笑：“他活不了的，身份暴露的间谍，到哪里都是死，只是……”
乔西忽然抬眸看慕白：“林景呢？林景在哪儿？”
…
林景睁开眼睛，眼前一片昏暗，她能感到自己在移动中。
路边昏暗的车灯也在提醒她，她是在副驾驶上。
一根绳子牢牢的将她绑在座椅上，林景嘴上贴着胶带，她还记得自己明明是在洗手间，一只手忽然从后面捂住了她，她失去了意识。
林景意识到了什么，转头看向驾驶座。
程维粤的脸还是那么的美丽，脆弱无害的美丽，就是这幅一直如同少年般的相貌，欺骗了所有人。
“终于醒了”，程维粤也转头看看林景，贪婪的注视着她的脸，“师姐，我们以后永远都不会分开了。”
林景眼睛发红，从喉咙里溢出嘶吼，她拼命挣扎，想挣脱身上的桎梏。
“别白费力气了，免得伤害了自己”，程维粤长长的吁出一口气，对自己的完美的计划得意不已，忍不住就要跟林景炫耀似的诉说，“我想现在的顾荷，应该已经被警车带走，一场闹剧终于落幕，你最爱的慕白也终于疲惫的上了车，而后嗅着淡淡的薄荷香气，迎接属于他的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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