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已经发展到,由不得自己胡思乱想,贾诩很快便摆正心态,去适应接下来自己有可能做的事情。
一下午的时间,贾诩几乎逛遍了整个正在开发的区域,见识到很多生平从未见过的新奇玩意,更是为公子无搞出如此大的动静,如此多的投资,而略感到有些担忧。
稍稍在茶馆里休息,品尝一下清香无比的“公子茶”,贾诩就听到身旁随从的汇报,自己的母亲及家眷,现已抵达码头。
贾诩再一次被东莱刘家的办事效率所震惊,他非常的清楚,自己所乘坐的可是十撸快舟,其速度算得上自己平生做过的最快的船,而且顺流而下的到达海口,仅仅只休息一晚,便再次海路启程。而老母亲所乘坐的楼船,速度要比快舟慢上好几倍,却出人意料的只比自己晚到两个时辰。其中的缘由,不需询问,一定是船只夜航于河道。
贾诩还从未见过哪只大型船只,敢于夜间行驶于河水之上,而且还是一刻不停歇的快速前行。这其中相关的技术他虽不懂,但他更清楚一件事情,至少在水面上作战,就船只操作能力而论,大汉的水军,包括私人世家船队,无能出东莱刘家其右者。
再联想到码头那个巨大的船坞与造船厂,自己海路所乘的大型硬帆五十余桨改良过的大翼海船,以及码头不时停靠卸载货物的辽东商业船队。
贾诩猛然意识到,公子无和自己有着相同的心思,对于争霸辽东之事,绝非什么纸上谈兵,而是已经具备了这种实力,并且付诸于行动。
海路尚且如此,那么陆路呢?
如果陆路也那么强悍,能不能解决北胡侵边之患?能不能……
贾诩不敢想象下去,他有点为自己的到来,而感到些许的庆幸。
虽然此等绑缚做法多少都有失体统,但丢脸是人家公子无的事情,自己反倒是可以借此,呵呵……
茅塞顿开,贾诩高高兴兴的前去迎接老母,没想到刚见过老母亲,就被好一顿埋怨。
很明显,老太太已经被随行的刘家扈从人员,灌了蜜糖、洗了脑子,已经认定自己的儿子,早就认主于东莱公子无,并且还自作主张、不经商量的就整家迁徙,弄得全家上下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贾诩有苦难言,未免惊扰母亲,也不敢直言相告,只好老实应诺,先行把老太太引领至新房内休息。
这边刚刚安置好老太太,那边来人汇报,公子无已经到了家门口,正在门口恭候,已期拜会老夫人。
正主来了,贾诩不得不前去迎接,当他走出大门,就看到两位少年正肃穆的邀向揖礼。
“文和兄!小弟做事鲁莽,多有冒犯之处,此次前来,负荆请罪,还望兄,海涵!”
说话的,毋庸置疑,就是绑缚自己的罪魁祸首。
贾诩原本并没有太多的火气,也不知道要如何面对刘无,当看到这位公子无一副笑嘻嘻的不正经的面容,以及他手中用于“请罪”的“荆”之后,气便不打一处来。
“哼!公子无,端是好手段!妄吾对尔,才高气清,钦佩有佳。尔却行此,横抢武夺,鼠里鼠蹊之事!尔,手持荆柴,是想鞭罚于吾不成?肉袒负荆,试问‘请罪’之诚意何在?”
“呵呵,文和兄莫恼!小弟原本想亲自登门拜访。只是,这东莱与姑臧相隔近万里,你也可以看到,这里的事情实在是太多,忙得我分身乏术。而对于像文和兄这种大才,我又没有多少信心,只好出此下策,行小人龌龊之事。”
“这手中的枝条吗?呵呵,我承认,是骑马赶路时,随手折取于路边树木。至于诚意吗?在我看来,应推心置腹,开诚布公!在我说对不起的时候,我的眼睛或许能代表一切,毕竟眼神里的语言世界任何地方的人都能理解。”
“我可以向你保证,任何时候你都可以选择离开,我绝不会阻拦。我可以用人格担保,绝不会伤害你和你的家人!但我希望,在你离开之前,好好的看一看这里,给自己一个机会,也给天下人一个机会!”
刘良说的不错,眼睛里的雄辩和真实,胜过于任何语言。
他的一番说辞,打动了贾诩的心,特别是最后一句:给自己一个机会,也给天下人一个机会!
这句话的含义,多少都有些让贾诩惶恐。这句话不但代表公子无的诚意,更是透露出对自己的信任,以及对自己能力的肯定。
见贾诩很慎重的没有出言反驳,刘良就知道聪明人一点就通,不需说太多的废话。“文和兄,不知伯母大人,休息了没有?”
“呃,公子无,里边请!”
拜见老夫人这段说辞,贾诩算是真正认识到东莱神童的“无耻无良”,几番极尽谄媚的话语和动作,自己那见识短浅的母亲便被“拉拢腐蚀”,到最后在老母亲的威逼下,不得不改口,称呼主公。
“文和兄,还在恼我?”
“不敢!主公!”
骑行在前往官道的路上,贾诩自始至终没给刘良好脸色看。
“呵呵,无所谓了。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早晚有一天你会懂我的!哦,不说这些没用的,还有会议等着我主持呢,走起……”
来到集体宿舍门前,走进门卫室,刘良先画好马蹄铁和牛鼻环的图形交由卞秉,等卞秉离开后,他拉着一直处于震惊之色的贾诩,迫不及待的走向会议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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