涉及“机密”事情。
在朝,只有佐命功臣,才能处机密之任。在野,入管机密之事,非亲信不能委。
赵泗有点忐忑的回道:“主公!泗,初来乍到,寸功未立,怎能胜任,典职机密一职?还请主公,收回成命!”
“泗兄过虑!任人之道,要在不疑。宁可艰于择人,不可轻任而不信。我坚信,人无忠信,不可立于世;以诚感人者,人亦诚而应!”
以自己这种有待考证的身份,能够得到主公毫无保留的信任,赵泗不知该怎么用言语来形容自己的激动心情。
“臣下,得在机密,当以死报!”
刘良腆着脸,“义正言辞”的说道:“踏实做事,清白做人。以实际行动证明自己,远比口头保证、赌咒发誓,要来的可靠!世界上最聪明的人是最老实的人。因为只有老实人才能经得起事实和历史的考验。”
“主公放心!赵泗会用实际行动,回报主公的信任!”
“阿开,等会我写完纸条,你派人护送赵泗回去,顺便把信转交给晴儿?”
“诺!”
刘良用简化字把一些资料的名称写给晴儿,让她把这些资料先行翻译出来,交由赵泗研究。
“主公、各位同僚!泗,先行告退。”
“嗯,去吧!”
目送走赵泗,刘良见郭嘉在自己那张“招贤令”上写写画画的,不知道在搞什么鬼,“奉孝,你在干嘛呢?”
“主公所言,字字珠玑,段段精辟。适用于招贤令上,我这是替子布兄省心省力呢?”
“呗拍马屁好不好?再怎么拍,我还是会记仇的。哦,日前为你们强筋骨着想,可曾……”
对于站军姿?
最抵触的莫过于郭嘉。
小小年纪便和众多大人一样,承受着“酷刑”的折磨,早就临界于崩溃的边缘。一听闻刘良重提此事,郭嘉立马像剁尾巴的猴子一般跳了出来。
“哼!还用说吗?我和志才兄已连续数日去站军姿。怎么,主公是想公报私仇,再多加时辰或是时日?若是这样,不如直接玩死我得了!”
“玩死你?你怎能这么想……”
一想到历史上戏志才、郭嘉英年早逝的下场,刘良便心有感触,“我只希望你们,改掉一些坏习惯,能够强身健体,多活它几十年,能够看到咱们打下的天下,能够看到百姓安居乐业,大汉的太平盛世……”
见刘良流露出从未有过的哀伤神色,郭嘉为之震惊,敏感的他似乎觉察出什么,“主公,莫非……”
“我知道你们不相信,世人所信的‘神仙’?但我确实在梦中得见,你与志才日后的行为举止,不谐于流俗,不拘于小节。以至于,糟蹋身体,英年早逝,唉……”
“见此情形,我五内俱崩,肝肠寸断!醒来后,我曾暗暗发誓:绝不允许这种事情的发生。故此,我严格的要求你们,针对你们身体……”
一刹真情,最是感人!
戏志才、郭嘉二人,感激涕零,“主公教诲,属下谨记!日后必严于律己,善用有用之身,已还主公之深情厚意!”
“呵呵,不必这么紧张。只要有我在,保你二人身体无恙!”
不等二人回话,外间传来众人的脚步声,不一会工夫,一大队人马便杀到餐厅。
“不用见礼,都快点吃饭吧!”
“诺!”
文臣武将分两拨坐好,大快朵颐的享用美味。
刘良原本想跟张昭他们混在一起,却发现卞玲珑独坐一桌,显得有点孤零零的,只好陪坐一旁。但他忘记了卞玲珑吃饭的规矩,只能干坐,不能好好说话的滋味,让他叫苦不迭。
“爷,有话尽管说?”
“呵呵,我没事,你慢慢吃。”
“哦,好……”
好在卞玲珑的胃口并不大,很快便吃完,两人这才唠了一会彩排和乐器制造方面的事宜,直到众人用饭完毕。
再有一个时辰,卫胥所带领的工匠队伍就会到达,刘良很贴心的安排卞玲珑先行去休息。至于那些武夫粗货们,吃饱喝足后,一个个深恐被主公惦记上,早就脚底抹油,跑得无影无踪。
刘良来到张绍这边,看到他正在仔细研读,郭嘉递过来的招贤令。
“此招贤令,文采尚可,言辞却多有不妥。主公可是有意让吾代笔?”
“呵呵,有劳子布。”
“此等招贤檄文,势必晓谕天下,吾之草民身份,恐,难以胜任。主公,需另寻他人?”
“什么草民不草民的,子布大才,只管去做,不用在乎别人怎么看,我相信你!”
“主公不可任性行事。此事关系重大,不得肆意妄为。此等招贤檄文,口占使书,不窜易一字,书写者身份,尤为关键。邵,推举一缮写公文篇章、拟作乐府诗之文人,此人定能胜任。”
“能被子布推崇,他是谁呀?”
“此人是吾好友之一,广陵射阳人,姓陈,名琳,字孔璋。”
我靠,建安七子,为袁绍写檄豫州文的陈琳,人才啊!
“子布……”
“主公心意,吾自知也。邵,之前手书于琳兄,现已回复……”张绍从怀里拿出一封信,故意在刘良眼前晃动,十足吊胃口的意思。
刁滑奸诈,谁人能出刘良之右?
刘良一眼便看穿张绍的心思,知道书信的内容肯定是好消息。
“呵呵,此事子布自行安排就好,你办事,我放心!那个啥,咱们趁此团圆之际,大家有什么事情,都拿出来议一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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