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孩子可真是会惹麻烦呢！
檀想把她拎回去，让世知把她看紧，大不了他多留几坛酒。
相比于檀的烦躁，蝉是百分之一万的温柔：
“这身衣服不合身，明天带你去挑布，让裁缝给你做一件新的！”
小道姑高兴了：
“姐姐你真好，我一直穿的都是改小的衣服，还没有穿过专门为我做的衣服呢！”
“那你真是可怜！“
檀语气不善地挤兑一句，挤的蝉都震惊了：
“檀大人，你何必为难一个小姑娘？她还是个孩子啊！“
要善待这个孩子，可费劲了！
檀抓了一把蒜子让她剥皮，她剥就剥，看到跑堂的伙计来端菜，她在道袍上擦擦手，立刻就要帮忙，小小的一只，把伙计绊的原地打转，要不是檀正好过来，把脱手而出的盘子接住，几个大厨得重做！
“给我端！给我端！我跑步可快了……“
“算了！我带你回去！“
檀拎住小道姑肩膀的衣服，带她走出去，蝉不放心地追了两步：
“檀大人，她还是个孩子，不懂事，多说两遍就好了！”
檀没有那么暴力，或者说山上的神明，虽然暴躁，想打架就动手，但本身并不喜欢打架，被蝉连翻叮嘱，檀有些情绪，回去的路上，问被他抓着衣服的小道姑：
“我很凶？“
“不凶哇！“
小道姑走不了那么快，迈着细腿噔噔噔的跑，有点喘：
“你很漂亮！“
檀：“……“
但凡见过他的神明妖怪人类，都认可他这张脸，不用特意强调！
“漂亮姐姐，你好厉害啊！能长的这么好看，还能酿最好喝的酒，还会开大客栈，你一定是最完美的神明！“
“世上没有完美的神明！”
“有的有的！“
小道姑开始掰自己的手指：“大人是，狐仙是，你也是啊！“
“御灵和花羽不是？“
“御灵最怕担责任，胆子小，花羽太粘乎了，那么老了还不独立，这是他们的缺点，差一点点就完美了！”
呵呵——
倒是说到点子上了。
檀的心情又轻松起来，大概是小道姑把自己归为完美，让他有点自恋了。
“漂亮姐姐，你笑起来这么好看，为什么不多笑笑？”
小道姑仰着头，直直地盯着他的脸：“你要是站在门口笑，客栈天天爆满！”
檀：“……”
憋了一下，他才出声反驳：
“我不卖笑！”
“笑要是值钱的话，我天天笑这么多，早就家财万贯了！”
檀：“……”
客栈隔两条街，有两家青楼，可以去卖笑，以她这种姿色，一笑千金都不难！
檀舔了舔嘴唇，把话又咽下去了。
话多也会传染吗？才和她在一起大半天，说的话比以前一年都多，要不是脑中回旋着蝉的那句话，他差点就挤兑她，给她介绍青楼那份工作。
“大人笑起来也好看，他要是也能多笑笑，显出身来，站在山门那里笑，寺庙的香火将多么旺盛啊！“
呵呵——
祭祀神卖笑？
这个说法让檀更愉悦了，放开小道姑的衣服，他虚虚握拳，抵在鼻尖轻咳两下，再垂手的时候，一双纤若无骨的手，抓住了他的无名指和小拇指。
他一怔，不知该如何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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