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吹了一瓶的顾小川立刻跑到一旁的树根下吐了起来，坐在位置上的几个人相视一笑，各自干了一杯。
吐完的顾小川又跟老板要了瓶矿泉水，漱了漱口，回到座位上苦笑道：“我今天丢人是丢大了。”
郑逸凡淡淡道：“你还知道丢人，之前怎么不说，一直装的像个没事的人。”
“卢铭不也没说吗！”顾小川立刻反驳道。
卢铭发现顾小川把矛头指向他，一拍桌子嚷道：“靠，能一样吗，我不会为了一棵树而放弃整片森林，李惕若就是我今后的榜样，求质又求量。”
“……”李惕若正往嘴里送的一口酒差点喷出来。
“你那块表真的值几千万？”卢铭突然瞄着李惕若手腕上的表问道。
李惕若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表，并没有隐瞒，笑道：“拍卖价2000万左右。”
“土豪啊。”卢铭立刻嚷道。
“炫富啊。”顾小川鄙视道。
慢了一拍的郑逸凡估计是词都被那两人抢去，对着李惕若竖了一个大大的中指。
“李惕若，我发现你越来越深藏不露了，老实交代，家里到底是干什么的？”
“小本生意，我是良民。”李惕若笑道。
卢铭骂道：“屁，长得帅，有钱又能打，会弹钢琴会唱歌，智商又不低，我理想中的终极状态啊。”
一旁顾小川也鼓噪道：“靠，你说能打我才发现我背还疼着呢？李惕若，你下手也太狠了一点吧。”
“放心，死不了。”李惕若撇撇嘴，他自己出手的自然清楚，伤不到顾小川。
顾小川却没放过他，找茬道：“残了怎么办？”
“要不再来一次试试？”李惕若笑着问道。
顾小川立刻低头喝酒：“……”
“别转移话题。”一旁的卢铭立刻跳出来把话题引了回去。
以李惕若的家世背景，并不适合宣言，他只是淡淡道：“我家有人从军有人从政也有人经商，枝繁叶茂，什么都不缺，具体的倒不是我瞒着你们，说出来也没用，听上去更像是炫耀，也别怕我藏着掖着，你们几个有事，能帮的我不会推辞。”
卢铭也大概听出了一些东西，咂舌道：“你之前说怕吓着我，看样还真不是吹的，算了，我也不问了，等的就是你那句话，等哪天哥们我落魄了，绝对不跟你客气。”
“……”
卡着关寝的时间几个人往回走，回到寝室，几个人喝了不少，简单洗漱一下倒头就睡，闹腾着顾小川也彻底恢复了常态，至于他以后会做什么样改变，那就是他自己的事情。
……
第二天李惕若吃过早饭回到寝室的时候几个牲口还睡死在床上，恐怕是不打算去上课，就在李惕若准备出门的时候，顾小川手机的闹钟响了起来，他迷迷糊糊的按掉闹钟爬起来，也没叫卢铭和郑逸凡，看到站在门口一脸玩味笑容的李惕若，尴尬一笑。
对试图改变的顾小川，李惕若是从心里高兴的，没有再打扰他，转身离开。
出了学校，李惕若给严小淘挂了一个电话，让他等在自家餐馆的门口，半个小时后接他去机场。
之后李惕若又通知了白莹一声，想到亚德雷还在上海，李惕若无视了他要跟着一起去的要求，叮嘱他帮忙照顾一下白莹。
折腾了一圈，和严小淘下飞机已经是下午，李惕若到DL的目标很明确，就是阿尔滨俱乐部，此时赛季已经快要过半，阿尔滨俱乐部成绩不佳，至今连胸前广告都没有卖出去，内部又传出欠薪传闻，是李惕若介入的好时机。
李惕若到DL并没有提前通知俱乐部，而是打算考察一番再说。
作为北方有名的海滨城市，4月的空气并没有多么清新宜人，相反上空有些灰蒙蒙，似乎也收到了雾霾的影响。
李惕若带着严小淘赶往订好的酒店，然后直奔阿尔滨俱乐部的训练场。
俱乐部下午有一堂开放训练，李惕若打算实地考察一番。
全盘接手了以前的实德训练基地，阿尔滨俱乐部的整体硬件条件并不差，不过因为战绩等各方面的原因，守在看台上观看球员训练的球迷并不多。
对这种训练开放日严小淘并不陌生，不过以前是看热闹，现在的他是第一次以管理者的眼光来看待俱乐部的训练。
“感觉怎么样？”李惕若突然对专注的严小淘问道。
严小淘目光有些复杂，沉声道：“虽然不是很明显，但我感觉气氛有些沉重，周末是主场比赛，对手也不是很强，但这样却恰恰让战绩不佳的队员背负了不小的压力，如果再加上欠薪传闻是真的，就不奇怪了，至于训练内容和队员的表现，我不评价，这是教练团队的事情。”
李惕若赞许道：“一个成熟职业的俱乐部，领导者确实不应该参与到球队技战术层面的工作中，佛罗伦蒂诺在皇马战绩不佳时也曾被当地媒体曝料指责参与过排兵布阵，不过华夏的联赛和俱乐部暂时摆脱不了这个怪圈，企业要盈利，政府要政绩，足协要成绩，环环相扣，水太深，听说DL最近要改足球城为国球城，大力推行乒乓球，为什么咱们都心知肚明，不过不能说出来罢了。”
严小淘立刻问道：“那现在收购俱乐部，会不会引起当地政府的敌意？”
李惕若平静道：“有些企业可能会顾忌，但我不需要，我收购俱乐部本就就没打算能够得到政府支持，相反如果他们能够不来指手画脚，我会很高兴。”
严小淘皱着眉说道：“如果当地政府阻挠，李少打算怎么入手？”
李惕若冷笑一声：“阻挠？上海政府对待荣耀集团的态度如何？作为全国的明星企业，入住DL对他们只会有好处不会有坏处，反对足球不过是历史遗留问题，当地政府无非就是从中作梗一番，晓之以理诱之以利，不过你觉得我的荣耀集团是他们能够指手画脚的？”
对李惕若身份背景只有一个模糊了解的严小淘心里还是微微有些担心，自古民不与官斗，虽然严小淘对当下的足球体质和现实状况也颇感气氛，却不得不接受这个现实。
李惕若能够理解严小淘的担心，拍了拍他的肩膀，冷哼道：“放心吧，DL政府拦不住荣耀集团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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