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是林梓渊的聪明之处了,他时皇帝的股肱之臣,深受皇帝的爱重。可是林梓渊知道避让,在明面上的职位也并不高,甚至没有什么太大的风头。
而同时,他只会知道皇帝想让他知道的事情,从不多思多想。
这便是皇帝无比信任林梓渊的原因之所在了,现在面对风宇篁的提议,不论他做出怎样的回应,都是逾越,所以他决定直接带林梓渊去见皇帝。
皇帝在林梓渊呈上折子之后,便派了一名心腹太监来接人。
这接人的太监,奉了皇命谈一谈风宇篁的虚实。
“大人有礼了,老奴章礼。”太监见到风宇篁后,规规矩矩的点头行礼。
风宇篁也一点头,还礼道,“在下风宇篁。”
他声音低醇又清冽,那名叫章礼的太监总管不知为何,总觉得这样的男人一定不是什么奸诈之辈。
姓风,章礼在脑中过了一遍这大声王朝之中各大世家公子,果然京内没有一家显赫的风姓,可小门小户出身的,也绝不会是这样的从容气度。
章礼想着,从容的向后退开一小步,客气的打问着,“风公子是哪里人?”
风宇篁闻言微一挑眉,墨黑的眸子里笑意一闪,随即淡笑,“我是第一次来大盛王朝,必然不会为公公所知。”
他说的轻描淡写,和这太监一同向房外走去,风宇篁知道,这个太监是大盛王朝的掌权者,这个国家的皇帝派来试探自己的。
风宇篁与这太监虚与委蛇,言辞交锋,既不显弱势,也并不失礼。
这一来一往之间,更让章礼认定风宇篁不是一般人,即使不是位高权重之人,也是常年掌权的。
章礼于是越发的谨慎,他带着风宇篁和展凌瑶进了皇宫,等候在皇帝的书房外面。
风宇篁刚到书房门口,便听到书房内有砸杯子的声音,一个冷冽的声音发出怒极的斥责,“你简直太胡闹了!”
风宇篁一听这声音,便知道是皇帝,换个人,谁也不能吼出这样足的中气来。
风宇篁不知道皇帝此时发怒的目的,可是作为一个位面之主,他的嬉笑怒骂,都不会是发自真心的表达情绪。
在他所有的情感流露之下,都含着别样的目的。
而风宇篁想,此时大盛王朝的皇帝,究竟是想给自己一个下马威,还是想借此机会表明什么呢?
书房内的太监宫女早就被皇帝赶了出去,这时那太监章礼也无计可施,只得和风宇篁一起等在外面。
而那书房之中只剩皇帝与和他的胞弟六王两人,那书房之中,不用看也知道一定是气氛凝重。
在林府时,林梓渊就告知的风宇篁,皇帝姓秦,名讳是秦阙,而他有一修仙者的弟弟,排行第六,名为秦冽。
此时的秦冽听了皇上训斥,也不似旁人一般慌乱,他端了桌案上香茗浅浅的啜了口,将茶杯放回原处。
这才笑道,“皇兄又不是第一日知冽的胡闹,何须这般小题大做?”他满不在乎的口气让原本就面色不善的帝王,更是怒上眉间。
“跪下。”
“皇兄前年赐了臣弟免跪。”
“朕赐了上将军六王爷免跪,何时赐你秦冽忤逆兄长的权利?”
“皇兄好大一顶帽子。”听皇上的语气,六王爷微愣了下,一抹笑意划过眼角,不似方才冰冷刺人。
皇上见他坐的安稳,便不再言语。取了案几上奏章,毛笔勾了朱砂圈点起来。面上平淡,不喜不怒。
六王看皇上这样子,心中暗叹,皇兄这是料定自己会低头。
他本想和皇兄比上一比耐性,眼角一瞥,看见如小山一般堆积的奏折后,那人目光沉静。
心中不免丧气。
皇兄什么时候都是这副样子,不论是年少登基还是藩王叛乱,他就没有着急过。
外邦人皆知自己狠戾薄情,却不知皇兄下令坑杀叛臣肃王两万民众时,眸光似寒冰一般冰冷无痕,但站在他身边的秦冽却看得清楚,皇兄眸子里那道杀机深藏,锐不可当。
可皇帝突然在今日和自己说起别的位面合作之事,秦冽不是不知道大盛王朝对上仙都,自然是势弱,可是要一个泱泱大朝和别的位面合作,实在让他有些难以接受。
况且,秦冽在几个月前,已经突破至先天期了。
“皇兄。”六王终于拍拍银线雄鹰打底的月白锦袍,站起身来,既然皇兄自己有意化大为小,那么让他借机敲打又能如何?
自己也想看看,皇兄此番又是想自己做什么。秦冽几步走向皇上明黄晃眼的案桌,“臣弟并没有忤逆皇兄的意思,皇兄明鉴。”
“你说朕冤枉你,嗯?”皇帝语带笑意,只是那笑,似是而非,不冷不热,不咸不淡,恰好透着股子凌厉。
“臣弟不敢。”
“朕方才说什么?”
“皇兄说了很多,字字珠玑。”
“你记住哪句?说给朕听听。”
“臣弟不敢忘。”
“嗯。”皇上将朱笔支在一边,微扬起下颌,面色暗沉如水。
秦冽不知道他的眼中知否含有怒意,因为在这之前,他已经移开了自己不确定的眼神,不让皇帝窥得他的不安。
皇上是六王的胞兄,他们同是庶母所出,三皇子秦阙,六皇子秦冽,两位皇子虽不是皇后所生,但他们的地位却高于他人。
毕竟他们的生母是北周的和亲公主,地位虽非皇后尊贵,但也不是一般妃嫔可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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