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既然你看穿了我的心思，我也不怕你笑话，我的确怕我两个儿子被排除在外！”
“宋小姐，你想多了，托尼是他们的亲生父亲！他对每一个孩子都有自己的打算！”
这时候宋鸽站起来，话突然柔软了很多。
“卫灵，谢谢你的宽容！其实，我在美国听说了你和托尼的事情，心里的不痛快！当年我跟着他的时候，他也就是有个小作坊，能买的起房子和车子，每天喝的稀烂醉，回家倒头就睡！如果碰到什么问题，他也总是说使钱就是了！说实话，我其实也没爱过他，当年追我的男人不少，个个都不比他条件差，只是他更肯花钱罢了！大把大把的钱砸下去，家里的人也就接受他了！那时候年轻，稀里糊涂就嫁了，可以结婚了才发现那种婚姻并不是自己想要的，终于有一天我找到了逃离的机会，我甚至都没有多年就离开了！”
“你都根本没爱过他，怎们还可以这么理直气壮地做这些事情？”
“就是因为不爱才无所谓，如果我爱他，那里下得去手！我只是不甘心！我嫁了一个美国男人，没什么钱，也并不珍惜我们之间的感情，不过因为他我们娘仨拿到了美国绿卡，也算是值得的，可是后来碰到的男人，一个不如一个，现在的这个倒是不错，可是他在新加坡有妻室家小，根本没考虑和我结婚！我听了那么多托尼对你的故事，突然发觉好像错过了最好的，回来的时候我的确后悔了！可惜，一切都晚了！”
“其实，你对他的伤害很深，所以十几年了，他都不敢迈出一步，害怕受伤！你一直觉得他对你不好，可是当时他已经倾尽所有，只为博得你开心！只是，你根本不爱他，把这一切看出了讨好而不是爱！”
“你也别尽挑好听的讲，你和你前夫离婚，难道丝毫没有托尼的原因？”
“没有，我和我前夫的感情，并非你和托尼那样！我们年纪很小的时候就认识了，我很爱他，即使现在离婚了，我依然深爱着过去的他，只是我不能原谅他的出轨！”
“托尼身边总是有一群莺莺燕燕！”
“这个我不清楚，至少现在不是这样！”卫灵肯定地说道。
“你还记得那个Summer吗？”
“当然，她是个很不错的女人，漂亮、感情专一，是托尼没这个福分！”卫灵内心深处真的这么想，一开始她甚至觉得两个人还挺般配。
“我曾经为此很困扰！一个说不爱，一个说不在乎，就是不走！”
“感情可能真的不能勉强，而且是Summer对托尼太好了，让他从来都不懂得珍惜，我其实挺为她不值，她跟了托尼二十几年，耗尽了最美的年华，最后竟然潸然离去，如果可能，我宁愿托尼爱的人是她！”
“你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明明你下手抢了托尼，还说的这么冠冕堂皇！”宋鸽不客气驳斥着卫灵。
“事已至此，我说什么也没人肯信，但是我并没有抢他！这人的心，很奇怪，并非我们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的！”
“分人吧？有些人无所谓真心假意的，不过就是搭伙过日子，比如向我这种的，我现在也无所谓感情之类，只要不讨厌，能搭伙过就行了，感情已经太奢侈了。”
“并不是奢侈，而是你根本不堪重这些！”
卫灵一句话，戳痛了游戏人间的宋鸽。她感叹道：“当年离开的时候，我并不觉得自己错了，而是觉得终于摆脱了那个该死的婚姻，还有那个该死的男人！我喜欢有钱的男人，但是不喜欢他每天在外面应酬，完全没有时间分配给我！而且，我觉得他好无趣，出了会送东西，不肯讲一句好听的话！”
卫灵沉默了，关于情话，她收到过几箩筐了，也许这些年他私下在别人那里练出来了，但是她不在乎，以前都过去了，她要的是现在和未来。
“看了你对感情也不是没有要求！”
宋鸽尴尬地笑了，为自己刚才说的话，但是宋鸽真正关系的并非什么感情，所以绕了一圈她终于还是问了出来。
“你，回去东昊上班吗？”
“我现在就在东昊的一家咨询企业！”
“我是说总部！”
“这个目前我没考虑过，有必要可能会去吧！但是我还是更喜欢自己的老本行!”卫灵思索了一会又说：“其实，我去不去和你的两个儿子都不冲突，而且我现在从法律上讲就是东昊的股东之一！”
“我听说托尼任命你做东昊的副董事长了！”
“对，有这么回事！从股权份额上来讲，我的确就应该是这样的一个位置！不过他向来就是这么霸道的一个人，任命前根本没和我商量，我自己还是看了邮件才知道，而且迄今为止，我从未参与过东昊的任何决策，甚至一直缺席董事会。如果我说，我根本不在乎这些，别人觉得我虚伪，可是我告诉你，我根本就不在意这些东西。我没有他的经济实力，但是我在房价领跑全国的上海拥有一套大平层，我自己也开着二十几万的车子，我银行卡里的数字不低于七位数，我原本期望的生活就是我自己能够到的生活，做不做董事长，有没有那些股权，我原本就无所谓，有就是锦上添花的事情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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