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被吓得屁滚尿流,慌张说道:“要活,要活!”
说着眼睛瞟了一眼刑场,而此时刑场上,吴宗已经被剐得几乎不成人样,浑身上下浸满了血迹。
李煜受不了不这一幕,对还欲下刀的程立耕说道:“给他个痛快吧。”
程立耕回了一声:“是!”
接着便一刀割下了吴宗的脑袋,也算是结束了这一场折磨。
看向管家,李煜问道:“你既然要活,便将此事一字不落地说出来吧。”
管家哪还有刚才的姿态,只是连连哈腰点头,说道:“回王爷,事情是这样发生在半月之前。”
“半月之前?”李煜心中一动,半月之前不是自己刚攻入朗州的时候吗?
管家继续说道:“半月之前,府中来了一人,只说让吴...吴宗时刻注意王爷动向,伺机而动,刺杀王爷于朗州。”
李煜有些不解,自己几乎每天都呆在军营,或者住在府衙之中。
这两个地方,无论是哪,都有重兵把守,敌人想要刺杀,几乎是不可能的。
李煜将心中疑惑问出来:“这吴宗又是怎么知道本王昨日会出游?”
管家低声答道:“吴宗并不是王爷会出游,而是那日来吴家府邸上的那人所说的,王爷可看此物。”
说完,管家从怀中取出一物,就表面看来,应该是个信件。
李煜打开一看,只见上面写道:唐晋王李煜,于意气之间,犹有刎颈,况天伦之笃爱,豪达之英鉴,岂吝名号於既往,违本情之至实哉?抑将远思虚盈之数,而慎其名器者乎?夫正本定名,为国之大防;杜绝疑贰,消衅之良谟。是故鲁隐矜义,必致孙策之祸;宋宣怀仁,卒有殇公之哀。皆心存小善,而不达经纶之图;求誉当年,而不思伐楚之谋。轻得千乘之国,蹈道则未也。李氏因扰攘之际,得奋其纵横之志,业非积德之基,邦无磐石之固,势一则禄祚可终,情乖则祸乱尘起,安可不防微於未兆,虑难於将来!
看着信中将自己比喻为汉末吴国开国之主孙策。这孙策勇则勇矣,然而其人兴于勇,也亡于勇!
孙策打猎,一人被三名刺客所杀,吴宗想来,李煜就算勇比小霸王孙策,身边带着三五人,他足足排遣了二三十名死士去截杀李煜,想来也能成功。
但是很显然,吴宗失算了,运气也不好。让李煜几乎没有多大损伤的回来了,既然李煜得以活下来,那么他吴宗便要死!
看完信中内容,李煜也不怒,只是问道:“其余吴氏族人又到哪儿去了?”
管家答道:“在吴宗决定对王爷下手之时,大部分吴氏族人便已经离去了。”
“去了何处?”
管家答道:“据闻吴宗之子在北方为官,这些吴氏族人好像是去投奔他去了。”
难道是北方之人想要致我于死地吗?李煜暗想道,是唐国内部还是后周呢?
李煜不知道,仔细想了想,难以确定,李煜也就不想了,
但是李煜也言而有信,说不杀这个管家那就不杀他。
当即李煜便说道:“将他带下去,关押在牢房吧。”
管家听得明白,知道李煜已经饶过了他,不再取他性命。
“多谢王爷不杀之恩,多谢王爷不杀之恩!”管家再也站不住了,爬在地上连连磕头碰脑,兴奋地说道。
接着来了两名士卒,将这管家带了下去。
这时武继恒走了过来,武继恒这个监斩官其实也挺憋屈,虽然是监斩官,但是好像现在也由不得他来决定。
所以武继恒对李煜问道:“王爷,这些人该怎么办?”
武继恒的话被刑场上的人听到了,纷纷哀求道:“王爷饶命啊,我们不知道吴宗做了什么事啊,求王爷饶了我们吧。”
看着不断磕头的“犯人”们,他们许多人都是无辜的。
他们有的只是丫鬟,有的只是一些打杂的奴仆,吴宗之事又与他们何干?
一时间,李煜心软了,对武继恒吩咐道:“哪些不知情的丫鬟、仆役就绕他们一命吧。”
武继恒微微一愣,不知道为什么李煜突然心软了。但是李煜的命令武继恒也不得不听从,答道:“是!”
。。。。。。
今日,李煜带着新降的朱全琇和潘叔嗣等将,以及邓相来等文官来到了天威军军营。
潘叔嗣等人也是第一次来到天威军大营,天威军军规严厉,令行禁止,作战勇猛。这一点他们是深有体会的。
对天威军,他们也是好奇了很久了,只是没有李煜的命令,他们不敢、也不能进入到天威军之中。
从今日开始,他们也能渐渐地真正认识到天威军了。进得军营内树立一个旗杆,旗杆间的道路派人看守,没有符节作凭据禁止随便通行,军人外出必须三人或五人连保同行,不得分散行动。
不得擅自与外界人员交谈,所有营门都配备专门将校把守,凡是逾越营区干扰秩序的,强行通过或不排成队伍的,守门军吏可以就地诛杀。
守门军吏夜间遇到有报告事情的人,没有中军有令箭者不得放进,令其离军营外约二十步将书帖文件放下,另外有人取送主帅,若来人没有中军令箭者又没主帅命令准进而不肯走或硬闯格杀死勿论。
每日五更擂鼓后,各营起床,听号声二遍,各营兵通通赴木城边各拣武器立定作守城,各营把门人报告一夜情况、应点人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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