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高小青抱着脑袋痛苦的大叫，不可置信的的表情取代刺杀成功的笑，一直抓着手里珍若生命的匕首也被丢在地上。
没有了腰部以下的知觉，她探头望去，看到自己的肠子等内脏器官流了一地，后半截身体躺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不忍的撇过头，随后哀嚎出声：“我的腿，我的屁股。”
平常刺客训练得来的坚毅和冷静统统被抛到脑后。
“抱歉，我们疏忽了一条重要的信息。”247号程序遗憾的道，他刚才也被赵然给骗过了，没想到赵然会扮演成微笑赵的样子。
匆忙得和系统连接在一起，翻开清洗文件夹，找到写有赵然名字的文档，从头到尾的检索了一遍赵然的生平，赵然扮成微笑赵，这种行为他有些熟悉，像是在什么地方看过。
“找到了。”他在赵然说过的一句话前停下，，这条话和大狗赵心安有关，是他和大狗赵心安初遇的时候说过的一句话。
“你的分身，每一只上面都有固定的表情，我劝你，下一次再释放技能，最好在自己的脸上固定一种表情，用我们的话来说，就是做一只戏精狗。”
而恰恰癫狂100和他们编写剧本的时候忽略了这句话，一是赵然很少用到，几乎没有；二是因为当事主要的精力放在如何针对赵然的小预言术，如何绕过小预言术，不让他太过于提前知道死亡的地点和方式，不给他准备的时间。
小预言术牵扯了他们太多的精力，线程计算推演的都是小预言术，没有深挖情绪分身的深层用法。
“高小青？”赵然愣了一下，他从高小青的身体内读到害怕的情绪，如果是247号程序，他是不会有这种情绪，身体又不是他的。
不过他马上恢复到淡然的表情，以他聪明的脑袋瓜子和智慧天赋的加持，没过一秒，已经理清前因后果，“你和247号程序合作了。”
心中本还有些对高小青的内疚，这会儿也转头成空，背过身去，抬起脚，准备离开此地。
“不不，赵然，救救我！”这样的伤如果是在普通人身上，恐怕早已经当场毙命，而依靠超凡者的强健体魄，高小青还能苟延残喘一会。
现在她看到赵然要离开，像是看到最后的救命稻草要离她而去，不顾自己的伤口，拖着半截身体爬向赵然。
赵然耸耸肩，“我也救不了你。”
倘若被打成两截是他自己，也许能依靠返祖的恐怖恢复力，把自己重新拼凑起来。
听到这句话，高小青心若死灰，愣在原地，半响后，她抬起头来哀求道：“赵然，帮我做件事。”
“我为什么帮你？”赵然问。
“我有这个。”高小青从怀里掏出一本笔记本，笔记本有些泛黄，看起来有些年月了，“这个一个资深脱落者的日记。”
没有讨价还价，又补充了一句：“是一个逃脱过8次清洗的厉害家伙。”
“说说看。”赵然心动了，不过他没有马上答应下来，而是要听过高小青委托的事。
“请杀了我哥高壮。”高小青平静的说，说到高壮名字的时候，像是在说一个不认识的人一样。
“什么？”赵然诧异道，掏了掏耳朵，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你没听错。”高小青咬着牙抿着嘴，又重复了一遍，“请杀了我哥高壮。”
“为什么？”赵然不解的问。
在于高壮的战斗中，247号程序控制高小青的身体在掠阵，赵然曾经在她的身体里读到两种情绪，其中一种情绪是担心担忧，它们属于高小青，担心担忧的对象自然是高壮。
“没有了我，他也活不下去。”高小青冷静的说，把日记本扔给赵然。
“请把我哥送来见我。”
“请让我们一家团圆。”
赵然接住日记本，迟疑了一下，他不是一个嗜杀的人，死在他手上的人，仅仅只有红桃J一人，现在还要加上一个高小青。
“我做不到对一个失去抵抗的人下手。”赵然把这本他特别想要的书仍还给高小青，“我会把他带到超管局，让超管局查查他有没有罪。”
“如果没有罪，我会饶他一命。”
“不，你一定会杀了他。”高小青笑了，笑完指着自己的脑袋说：“拿出你的手机，打开你的超管局app，扫一扫我这颗脑袋，我这颗漂亮脑袋可值不少钱。”
“我们该死。”
因为长毛镇地处偏僻，在森林里，没有通信基站，四格信号都是暗的，大多数app只能单机使用，不能链接到网络，不过超管局app是个例外。
超管局app不是基站定位，而是卫星定位，超管局曾经和一些城市的执政官合作过，发射过属于超管局的通信卫星。
赵然走到被撑破的衣服前，拾起手机，除了屏幕有些裂开外，其他的一切正常，点开app，把摄像头对着高小青的脑袋，后者早已经摘掉蒙面的黑色纱布，倒确实如她所说，是一颗漂亮的脑袋。
滴的一声，一张悬赏令跳了出来，悬赏令上的照片是两个人的合照，照片的主人正是高壮和高小青两兄妹。
但是让赵然诧异的是照片上高小青笑的很单纯很开心，和现在这张苍白没有血色的脸有很大的区别。
247也认出了这张照片，在高小青的记忆库里看过，照这张相片的时候，她和他还不是脱落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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