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穿着校内超市制服的男生站在门外笑得阳光灿烂:“这是刚才那个女孩儿订的货,请点一下在这上面签收。”
屋子里的三个男生乌云密布。
太惨了!实在是……太不走运了……
费靖司像个机器人一样慢吞吞地签好字,虽然再怎么想拖时间,但……还是必须转过身来啊。
“刚才那个女孩儿?现在可以说了吗?那个女孩是哪个女孩儿啊?”重新进入备战状态的小母狮,露出狞笑!
“哎哟!救命!你们不能这么没义气啊!”小费哭喊着。
“看我的佛山无影脚!如来神掌!说是不说?”战斗值爆表的费元晴追打着费靖司。
虽然小费很可怜,但是观月和深海很自觉地默默退到一边,心里为小费默哀:好兄弟,你的牺牲我们会记住的,你安息吧!
惨遭虐待的小费眼见兄弟们这么无情无义,终于忍不住朝深海扑过来:“不行,我要拉你垫背!”
“你给我闪开去!”
无处可躲的深海挥手想把这家伙撵开,可小费像牛皮糖一样贴上来,甩也甩不掉!
两个身高超过185厘米的大男生,在那堆“垫子”上滚来滚去、压来碾去——
“重死了……要死了……”
在“未知的危险”和“立刻被压扁”间,我无可奈何地选择了暴露身份。
耳尖的元晴再也没有错过这声音,她飞快地冲到垫子堆前,冷笑一声:“我倒要看看是何方神圣!”
几个大垫子被掀飞后,眼尖的元晴发现那团隆起物明显是个人形。
她已经够生气了,再看到这件搭在这上面的衣服就是自家品牌的手工定制男装——全世界只此一件,是自己亲手送给深海的生日礼物后,怒火顿时飙到极点。
“给我滚出来!”元晴狠狠扯开大衣,终于能呼吸到新鲜空气的我真的“滚”了出来。
我总算是明白了,深海身边的人没有省油的灯。恶魔的朋友,都是“暴风眼”,一个都惹不起!
“你是谁?”元晴狠狠地瞪着滚出来的我,“长得像只小鼯鼠,竟然敢接近我的深海?难道不知道我下达的恋爱禁止令吗?”
“我,我就是路人甲!我跟鲁西法没有关系……”我飞快地撇清,没想到这让深海的眼睛危险地眯了起来。
深海忽然长臂一伸,将我揽在怀里说:“怎么会没关系呢?我不是你的救命恩人吗?”
这这这……你平日不是这么说的!
我张大嘴巴,吃惊地看着这个家伙——在这个时候你就算承认了你是鲁西法,我也不会感动的……呜呜呜……
“欧阳深海!你给我解释清楚,你跟她什么关系?”元晴气得跺脚。
啊啊,她脸上的表情明明白白地写着:她要把眼前的我给撕了!
我拼命摆手,可我的努力在深海的眼里起了反作用。
“秘密!不告诉你!”
“啊……火上浇油了!”小费无力地叹息。
这个深海是铁了心要惹毛元晴?还是铁了心要整我啊?这根本是陷害嘛!
“深海,我要你跟我解释清楚!”元晴一发起脾气来,还能让人活吗?
可大少爷更不好伺候!深海眉头一拧,冷峻的眼眸射出盛怒时才绽放出的淡淡金芒,使他带着深紫色的眼眸变得像紫色玻璃般坚硬冷绝!
“我没义务跟你讲!要是再在我的屋子里大吵大闹,我就扔你出去!”
没有怜惜,没有道理可讲!这是欧阳深海的逻辑。
在恶魔的字典里,没有任何东西可以凌驾在他的尊严之上。任何人要挑战他,都不会有好下场!
元晴太熟悉深海了——他们几乎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她对深海的脾气再了解不过。
小费拉了拉妹妹。即使妹妹感到委屈,可是在深海面前,无理取闹没有任何好处!
元晴恨恨地瞪了我一眼。那含恨的眼神,几乎刺痛了我的眼睛。
“我们先走了,拜拜!”小费拉着不甘不愿的妹妹飞快地走了。
观月看着深海,再看看被深海“挟持”的我,淡淡地叹了口气:“深海,你太幼稚了。”
说完,他也捡起自己的外套,打了声招呼,离开了。
当关门声传来,我这才从无比震撼的心情中苏醒过来:“现在我该怎么办?那个恋爱禁止令究竟是什么?”
“活该!”松开我的手臂,深海一副恶作剧得逞的嘲弄眼神,“谁叫你在别人面前跟我装不熟?平时黏我那么紧,现在给我装冷淡!我才不让你好过呢!”
“我哪有?”冤枉啊大人,简直是六月飞雪好不好!
“反正我做都做了,现在后悔也没用!对了,我饿了,去做点吃的来吃。”大少爷一副“往事不要再提”的高姿态。
“那么多垃圾食物,你吃到撑吧你!”我气呼呼地冲进自己的房间。
气死我啦!平白得罪了那么凶悍的女生,我还能活吗?
关门,落锁!我要大哭一场。
“我,你敢撒野?你还做不做饭了!”在客厅气得跳脚的某人,一点做了坏事的自觉都没有。
这一次,我是真的不想理他。
“就是不做!”
这就叫自作自受吧?
没人能料到,我这次生气会这么坚持,就连我自己也没想出原因。
一想到那个叫元晴的女孩子,身上价格不菲、式样独特的乳白色毛呢裙装式大衣和高贵骄纵的样子,我心里就一阵一阵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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