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好把握！”
赵云捏捏她的脸，虽然剧院考核严苛，但他相信程婧瑶会让刘老师眼前一亮的。
“你也太好了！呜呜！”
程婧瑶感动地抱住赵云，也不管这还是人家的办公室了，撒娇地在赵云怀里蹭来蹭去。
“乖！”
赵云语气宠溺，这丫头性子直，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
很快到了考核的时间，两人就跟在刘老师身后看着各位舞者们整齐地做着考核的动作。
等做完一套整齐的基本动作后，又是每个人单独的考核，同一个动作按顺序进场，剧院的老师们一个一个打分，看起来严肃极了。
他们的动作其实都很基础，单个来做大部分都能做得很标准，但表演舞剧一场下来需要耗费巨大的体力，所以舞者体力的持久也是一项考核标准。整个考核一套动作下来十几分钟，几乎没有轻松的动作，程婧瑶看到七八分钟的时候里面没有一个出现气息不稳的情况，顿时心里生出佩服和忐忑之意。
连续的高强度动作还能做到气定神游，果然能进入剧院的人都不简单，哪怕他在一场表演中只是一个不起眼的群舞。
一场考核很快结束，考核完后的成员们很快出了场地，程婧瑶看着那群打分的老师们在互相讨论着，仿像是再说哪一个表现很好，哪一个有进步，哪一个又退步了。
这就是国家舞剧院，哪怕你进来了，也不能保证能一直待下去，每半年一次的考核，如果表现不能让老师们满意，很可能就要离开这里了。
看到刘老师看向自己，并跟两边的老师说什么，程婧瑶心里一下就紧张了。
“我可以先去热一下身吗？”
“去吧，我跟刘老师说一下！”
赵云对她笑得温柔，想要缓解她内心的不安。
程婧瑶出了考核厅，靠在墙壁上呼出一口浊气。
抹了抹额头不存在的汗水，程婧瑶深呼吸一口，便在没人的地方开始做一些基本动作热身。
大概是她天生如此，只要手脚一动起来就想跳舞，做了几分钟热身后她一下感觉心情平静了许多。
重新回到了考核厅，里面的老师已经翘首以待了，她站在中间鞠躬向老师们问好，简单自我介绍了两句，就等着老师说开始。
刘老师语气公正严肃地道：“你也不用紧张，也不是正式考核，主要是看看你的底子怎么样，今年我们是不会招人了，但如果你表现可以，明年的时候可以直接给你面试资格。”
她说的面试资格自然不是第一轮的面试，而是最后一轮，每年挤破脑袋想进剧院的人不少，他们都需要经过层层的筛选，最多的时候有六轮面试，很多投过去的简历连最初一轮筛选都过不了，所以能得到一个最终面试的资格已经非常可贵了。
“谢谢！”
程婧瑶脸上的欣喜表现得很含蓄，她怕自己得意忘形了。
“好的，那就开始吧！你刚刚能记住的动作完整跳一遍就行！”
考核不是跳舞，能做一套动作就行。
“嗯！”
程婧瑶站在考核厅边上，一个侧翻加前翻入场，接下来又是滑劈、起腰、串翻、点翻……动作简单但一气呵成，之间的衔接也自然流畅。
她的动作顺序与刚刚那些舞者有所不同，像是想到什么做什么，难能可贵的是她一直没有停下，像一只起舞的精灵游历人间。
刘老师的眼里露出些许赞叹，特别是她很多动作的衔接比剧院现在演主角的做的都还要好，高难度的动作更是达到了她当年巅峰时候的水平。
在座的其他老师也纷纷点头，赵云看到他们的反应也松了口气，看向程婧瑶的眼神里也露出一丝骄傲。
他就知道，她一定可以的！
后面的动作添加了一些道具，主要是剑和水袖。水袖不用说，赵云看过，柔软的水袖硬生生被她舞出离弦之箭的错觉。至于舞剑，他也是第一次看，相比其他的，程婧瑶的舞剑就显得一般了，但她的剑花挽得十分好看，出剑时刚柔兼备，也算是优秀级别的了。
随着最后一个动作收场，程婧瑶恭敬地谢了场，脸上笑盈盈的，但心里却紧张极了。
她不知道自己跳得如何，只知道自己是尽了最大的能力去跳，每一个动作都要求自己发挥出最大的实力。
结果自然是不会很快出来的，赵云跟刘老师打过招呼后就先带着她出去了。
两人到了剧院外，程婧瑶一出去就拉着赵云紧张问道：“我刚刚表现得怎么样？有没有看到老师摇头？”
赵云笑了笑，摸着她的头发道：“别担心，你表现得很好！”
“可是我刚刚看那些人都好厉害，以前在学校里觉得自己能力不错，但今天看来我是井底之蛙了！”
“好了，别妄自菲薄了，你很棒，相信我！”
剧院里自然是卧虎藏龙的，但也不是每个人都高不可攀。
“希望如此吧！”
程婧瑶也不再这个问题上烦他了，安安静静地坐着，等着刘老师进来。
等了约莫十分钟，刘老师终于进来了，这次她对程婧瑶的态度明显好了很多。
“程婧瑶是吧？”
“是的，老师！”
程婧瑶起身，态度尊敬。
“别紧张！”
刘老师放下手里的打分表，示意程婧瑶坐下，然后自己也坐在办公桌前。
“你刚刚的表现我们剧院的老师都大概了解了，先前我说的是如果你表现好可以给你一个面试资格，现在我们改变注意了。”
“是……什么？”
程婧瑶双手放在膝盖上，此时紧紧捏住了裤腿，唇也抿得紧紧的。
“不知你这两个月是否有时间？”
“不忙的！”
程婧瑶倒不是刻意说不忙的，她们的确课不多，平日里时间多，只是她一般都拿来联系了。
“是这样的。”
刘老师起身关好了门窗，等弄好一切后才又对她说道：
“你刚刚的表现我们很满意。说句不怕其他人听见的话，如果要我们给你打分，你刚刚的表现可以排在那些人之中的前三了。但这只是些基本动作，你也知道，舞剧是需要用肢体动作表现剧情和人物心理的，所以我们想看看你在舞蹈上的具体表现，我们也打算专门给你挑选一段舞蹈，当然你可以稍作改编，如果可以，两个月后我们会再次考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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