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别的孩子有爸爸妈妈,她脸上是什么表情?会不会希望自己也有爸爸妈妈陪?
这些,不止赵璐璐在想,慕辰自己也在想。
她再能忍,这个时候忍不住,她伸手一把将罗建手里的手机抢了过来,将录音重复播放。
‘粑……粑,粑粑……’
‘……’
一遍又一遍,她抱着手机蹲下,将听筒对着耳朵,听里面稚嫩的声音,咿呀咿呀的说着什么。
“跟我回去吧,看不到孩子成长以后你会后悔的。”罗建语重心长的说道。
这世界上狠心丢掉孩子的父亲多得很,狠心丢掉孩子的母亲却很少。
真是难为她了。
慕辰点点头,语气哽咽的“嗯”了一声。
忍了这么久,这懦懦的一声‘爸爸’像线一样牵着她的心,让她恨不得能一步跨回去,将那小小的人搂在怀里。
“走吧走吧。”赵璐璐擦干了眼泪,红着眼圈从楼上下来,声音哭的带着浓浓的鼻音。
边走还边吸鼻子。
慕辰缓缓抬起头,一只瘦瘦的手拿着一张面巾纸递到她的眼前,她眼圈红肿,抬起头看着手的主人。
“哭的好脏。”阿源说着在慕辰面前蹲下,拿着面巾纸帮慕辰擦掉了眼泪,又擦了擦鼻涕。
这是他鼓起勇气说的一句话,也是鼓足了勇气做出的举动。
他不是个傻子,猜到了录音里那孩子的声音是慕辰的孩子。
即使是这样,那月光下让他一瞥惊鸿的女子在他脑海里许多年后还挥之不去。
罗建包了专机到秀水镇,停在秀水镇第一个桥头的广场上。
引来了很多人围观,秀水镇有的人还是头一次见到真飞机,有的坐过飞机却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小的飞机,而且还开到了镇上。
真是稀有。
慕辰和赵璐璐回租的房子收拾东西。
看到一地带血的纸,赵璐璐震惊的声音震动了整贱房子,“怎么会流这么多血?家里没卫生巾了吗?”
她指着地上的纸问正在打电话的慕辰。
慕辰立马用手捂着手机话筒,皱眉一脸黑线,无语的看着赵璐璐。
她来大姨妈用纸擦吗?
“你竟然还用枕头巾……”赵璐璐发现枕头巾扔在地上,用两根手指夹了起来,嫌弃皱着眉头,“没有卫生巾你也不能用枕巾啊。”
“赵小白,停止你那龌蹉的猜测。”慕辰伸手把赵璐璐手里枕巾给拍掉到地上,然后松开捂着话筒的手,小声的对电话那边幼儿园园长说道:“园长先这样,我有空再跟您联系。”
说完她挂了电话,然后转脸怒瞪着赵璐璐,“还不是因为你,把那些花盆放在墙角,我昨晚翻院墙的时候掉下来了,砸碎了花盆,屁股被割破了一个大口子留了好多血。”
她本来都把这事儿给忘记了,多亏她提醒。
赵璐璐很无辜:“我放在那里又没让你跳,你砸碎了花盆我都不说你了,还怪我。”
说完她皱了皱眉开始弯腰捡纸,边检边嘀咕,“不知道的进来还以为我们家发生命案了呢。”
受伤了也不知道打电话给她,真是个傻瓜。
流了这么多血,得要多少补品才能补回来,哎。
真是的。
她拿一个方便袋,捡起的纸就丢进方便袋里。
“咦?这一团纸没有血啊。”赵璐璐忽然发现了有一团纸没血,她又从袋子里拣出来送到慕辰眼前给她看,“这张纸没血啊。”
慕辰嘴角抽了抽,没好气的问:“你是来查案子的吗?没血就没血,有什么奇怪的。”
说着她伸手把那没血的纸夺了过来,扔进了袋子里。
昨晚疼的迷迷糊糊的,拽了纸揉成团没擦又扔了不是很正常吗。
瞧她一惊一乍的,总爱小题大做。
“可是那团纸看着很龌龊啊。”赵璐璐不死心,还要研究那团纸。
她简直无语了,慕辰伸手把她手里的袋子抢了过来,凶道:“我觉得你人比那团纸还龌龊。”
平时干正经事没见她这么细心,捡垃圾她心比针尖还细,真是一点出息都没有。
被慕辰阻止了研究纸,赵璐璐回自己房间收拾东西去了。
两人很快就把东西收拾好,打包,被罗建送上车了。
房子一年的房租刚交的,他们没有退房,住了两年了突然离开有点不舍,他们决定等房租到期房东自己来撬锁收房。
坐在飞机上看风景秀丽的秀水镇就好像在看一副山水画,美的不真实,好像此景只应天上有。
…………
‘啪’玻璃烟灰缸重重的砸黑衣人的身上,从他的身上又弹到地上,应声而碎。
男人面具后面的一双眸子阴冷可怕,站在他对面的黑衣男人即使骨头被砸裂了,都不敢龇一龇牙,仍低着头,腰杆挺的笔直。
“都这么多天了,竟然还让人给跑了。”面具男子怒不可遏,一双手握着拳头,恨不得把眼前几个办事不力的下属统统都给杀了,“你们连一个女人都搞不定,要你们还有什么用?”
说着,他终于忍不住,伸手啪的又给了另一个黑衣男人一巴掌。
刚才被砸的黑衣男人低着头,唯唯诺诺的回道:“是京都总军区的罗大校过来把他们给带走的。”
“哼!”面具男人眸光阴狠的闪了一下,“回去了?很好。”
他狠狠的扯着嘴角,阴冷的眸子里闪着一抹趣味。
“立马准备回A市。”
“是!”
…………
从秀水到A市需要四五个小时,慕辰一路上心情激动的无法平复,恨不得下一秒就到了A市,又担心回去后不能顺利见到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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