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辰疑惑的挑眉,“怎么?他有交代那辆车不让别人开?”
“不是不是。”老阿姨忙摇头解释,“只是那么大的车……”
原来是担心这个,慕辰笑着说:“放心,我能驾驭。”
怎么每个人都对她的开车技术质疑?
都怪宋伊凡太宠着她了,出门走个路都怕她摔着,所以家里的下人们都以为她较弱。
这个时候唯有想到宋伊凡,她的意志才会更坚定。
车看着大,开着其实比一般的车还要舒服,防滑的轮胎,在结了冰的道路上一点不受影响,稳妥妥的。
车驾到熟悉的公路,虽然这几年城市建设已经改头换面,但几个标志性的建筑物还在哪儿。
最具标志性还属不远处那高高的国防大学学府大门,冬日晨光更加灿烂,照的那几个金属大字灼灼生辉。
多少个周五她就守在那像城楼一般的学府门口等待那伟岸的身影出现。
见到他,她总是管不住自己的腿,不顾旁人的眼光朝他奔去,挽着他的胳膊撒娇。
脑海里闪现那一幕,如今虽然移了情,但不得不承认那是她人生中最美好的一段回忆,与和宋伊凡刻骨铭心的经历不同。
只是单纯的,没有受过一点点挫折,也没有收到一丝一毫的沾污。
她想,她这辈子都不会忘记陪她渡过童年、花季、雨季的秦宁睿。
无关爱情。
车子离那庄严、神圣、辉煌的学府越来越近,周围多少里早就没有了不相干的建筑物。
一片肃静,能听到的就是某个院早晨出操的口号。
停下车,车窗开着,刺骨的寒风像嗅到了阳气的怨灵,赶着钻进了车,侵袭着她的脸,她的脖子,她的身体。
她打了个冷颤,也更加清醒。
宁睿,但愿我对他那些变|态的行为分析是对的。
她重新关上车窗,发动车子,驾驶到旁边的家属院门口,在门卫处停下。
这里是国防大学工作人员的家属楼,戒备和军区大院一样森严,进门盘问根底是必须的,问完还要打电话确认。
二十岁左右的警卫员,手里夹着登记册,出门首先对着车里的慕辰行了一个军礼。
慕辰打开车窗,对着他微微一笑,“去15号楼三单元401的郑教授家里。”
“请您登记姓名,以及联系方式。”警卫员将手里的登记册递给慕辰,“登记好了我去通报。”
语气礼貌,又不乏力度。
慕辰接过来,二话没说,在姓名栏上填了‘秦宁睿’三个字和宁睿以前的手机号码,然后递还给警卫员。
“谢谢你了。”
她知道这是程序。
警卫员又行了个军礼,然后进了值班室。
她透过值班室的窗户看到警卫员在打电话,尽管是在打电话,但仍然是站着军姿,态度严谨的。
“是。”
最后听到警卫员铿锵有力的回了声是,然后挂了电话,小跑出来。
又是一个军礼,接着打开门。
慕辰对他感激一笑,也回了他一个军礼。
她的笑容让那小警卫员微微一滞,直到车子一溜烟从他身边开过,他才回过神。
那样一个浅浅的微笑,配上一个不怎么规范的军礼,再加上帅气的大悍马,一大早真是醉死人了。
寒冬腊月,道路两边的树木枯的只剩下枝干,慕辰来过几次这里,对她要找的郑教授家的15栋怎么走也熟悉的很。
这家属院并没有什么变化,唯一不同的就是这里的一栋栋变得比以前更旧了。
郑教授家换了套新的防盗门,门上贴着倒了福字儿,感情还是春节时候贴的。
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中年女人声音,“来了。”
门打开,中年女人看到慕辰先是一愣,楞完之后一脸欣喜,“慕辰?”
“师母好。”慕辰对着郑夫人微微颔首。
“咳咳。”里面忽然传出老头的咳嗽声。
不像是真的咳嗽,倒像是带有提示意味的干咳。
慕辰伸长脖子看屋里面,朝里面招招手,“郑教授好。”
她若不是知道里面那带着黑框眼镜,一头乌发,身姿挺拔的男人已经年近六十,她肯定以为是四五十岁的中年男人。
郑教授伸手抚了抚架在鼻梁上的眼镜,面无表情,沉声道:“就是知道是你。”
然后转身进了房间。
他这一举动让比他小一大截的郑夫人失笑,想起来,忙对慕辰说道:“快请进吧。”
慕辰脱了鞋进屋。
将郑教授家客厅扫了一眼,家具都换新的了,不过格局还是和许多年前一样,紧凑温馨。
“喝水。”郑夫人给慕辰倒了杯开水,然后又笑着对进了房间一直没出来的郑教授喊道:“老郑,不就你得意门生的女朋友过来了么,用得着那么在意形象吗?”
“没大没小的。”郑教授出来,皱眉训斥了爱妻一句,眼里却含着宠溺。
看着换了装,头发梳的一丝不乱的郑教授,慕辰在心里暗道:知郑教授者非其爱妻莫属。
为人师表的郑教授最在意自己的形象。
宁睿告诉他,郑教授之所以注重保养,在意形象,全是因为他的妻子是比他小了十五岁。
他妻子是他的学生,在那个年代,师生恋是乱~伦,但是他们还是爱了,在一起了。
首次听宁睿说起郑教授和他妻子的故事,她把宁睿的胳膊抱的死紧死紧的,不服道:我们青梅竹马,比他们抛头颅,洒热血的师生恋更美,更让人羡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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