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师父开口了:“小伙子,我怎么看这边这么荒凉,外面一共就几家店子,你们在这开招待所,生意也不好做吧?”
刘动看看招待所的门,又看看挂钟,这才压低声音说:“大哥,你有所不知,其实这条街,别看是在日喀则市最西边,不过以前的时候,人可多了,这边消费低,店面密集,很多人都喜欢在这边吃住。”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说:“不过呢,大概从半年多前吧,这边开始出事了。”
我连忙问:“出什么事了?”
刘动:“第一次是对面一个饭馆里,那天很多人在聚会,不过聚会结束的时候,他们发现少了个人,电话也打不通,以为是喝多了自己回去了,但是后来问他家里,也没见着人,再后来报了警,警察也没找到那人去哪了,最后定为失踪人口。”
“这是第一次,过了四五天吧,人们又发现,旁边小卖铺的陈伯也不知所踪,现在也定为失踪案了。”
“也就那个时候,开始有人传言,说咱们这一带不干净,到了晚上有恶鬼害人。”
“慢慢的,这边来的人就越来越少了,再后来,饭店的陆哥、旁边住的强巴大哥、茶馆的扎西老弟,都相继失踪了,没人知道他们去了哪里,都传言是恶鬼害人。”
刘动喝口水,接着说:“那时候,这条街上的商户基本搬得差不多了,现在就剩下几户,周围的住户也搬走不少……”
师父听着听着,忽然问:“我听你刚才说的,这一带失踪的,都是男性?”
刘动一愣,才说:“对了,哥你这么一说,还真是的,先后失踪了五六个,都是男人啊。”
我接着问:“警方也没查出什么来吗?失踪这么多人,就算是遇害了也应该留下蛛丝马迹。”
刘动摇摇头说:“如果是人为的,肯定会留下证据,但如果不是人做的呢?”
说完,刘动看了看墙上的挂钟,正是十点半。
我觉得后背有些发凉,想点根烟,却发现兜里的烟抽完了,我看看对面不远处有家小卖铺,准备出去买烟,可是想到刘动讲的,有点害怕,就拉上海哥。
我和海哥走到对面小卖铺,这小店装修更不讲究,乱七八糟的,走近之后,我观察一下,昏暗的灯泡照出黄光,店里的货也摆得很乱,收银台有个年纪不小的妇人,我说拿包云烟。
妇人看看我,又看看海哥,递来一包云烟,说:“小伙子,你们怎么还敢来这里?”
想起年轻人说小卖铺的陈伯也失踪了,我估计这妇人是陈伯的爱人,想进一步跟她了解情况,就开口问:“阿姨,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不敢来这里?
妇人看看周围,压低声音,凑到我耳边说:“这里,有鬼,我家老陈就被恶鬼害了,不光老陈,这条街上强巴、小陆、扎西都被恶鬼害了,我这店也准备关了,唉,造孽啊……”
妇人所述虽不详细,但是和刘动说法一致,我买完烟就往招待所走。
海哥开口了:“小帅,这家伙,你看吧,我觉得是女鬼害人,专挑男人。”
听海哥这么一说,我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这想法转瞬即逝,哪里不对又想不出来。
回到招待所,师父他们还在跟年轻人聊天,我点上烟走过去,师父看看我,意思是问我打听到什么消息了。
我点点头说:“跟这小兄弟说的一样,确实,这条街有点怪,老陈、小陆、强巴、扎西都失踪了,现在的商户搬走大半,住户也没剩下几家,就那小卖铺的妇人也准备关门了。”
说到这里,刘动忽然打断我:“什么小卖铺?”
我指了指路对面,那家光线昏黄的小店。
刘动看着小卖铺,一脸惊恐说:“那家店,早就关门了,陈伯失踪后就关门了。”
我颇为吃惊,问道:“不是吧,里面有个老妇人,应该是你说的陈伯的爱人吧,她还说……”
刘动摇摇头:“陈伯的爱人好几年前就病逝了,那时候这边生意还很好,人很多,陈伯想多赚点钱,就一直经营小店,你见到的妇人,有没有影子?”
我没注意,海哥说了:“这玩意儿,你别吓唬我,刚过去时候确实没看到她有影子啊,我还以为是光线问题。”
师父说话了:“小帅,带我过去看看。”
我带着师父往小卖铺走去,又看看海哥他们,这几个人倒是够仗义,也跟在我身后,或许,这招待所也让他们觉得恐惧,还是大家都待在一起保险。
我们一众来到刚才买烟的小卖铺,还是刚才昏黄的灯光,只是地上原本堆得乱七八糟的货物看不到了,只剩下满地狼藉,蜘蛛网、破碎的玻璃杯、厚厚的灰尘、偶尔还有几只小老鼠在期间穿行。
原本收银台坐着妇人的位置,也只剩下一张老夫老妻的合影,我看看合影,陈伯我没见过,但是刚才卖给我烟的妇人,正是合影上的老妇人。
我掏出前面刚买的烟,这才发现,哪里是烟,烟盒里分明装着几根不知什么动物的白骨!
我忍住胃里的翻腾,看看师父,问道:“老大,怎么回事?”
而这时的师父,步履轻飘,摇摇晃晃,脸色惨白,看起来状态很差。师父低声跟我说:“小帅,我,我今晚可能帮不了你了,待会儿如果有什么事,能跑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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