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忙给小胡打电话,同时叫醒师父,小胡没接电话,我们赶到小胡租的房子,撞开门,就看到昏死在床上的小胡,陈冰,已不知去向。
她没杀小胡,不过我并不认为这是因为她爱小胡,想起当时在医院,为了解决老徐的事,我在紧张之下把陈冰当做女鬼,一顿暴打,原来早在那个时候,她就刻意接近我们。
结合过往的一幕幕,我估计陈冰是个普通人,但是不知在何处知晓了那些邪术,然后与徐鸿越狼狈为奸,如今徐鸿越遭到重创,她一定是去找徐鸿越了,也没伤害小胡,或者,她根本没有把握能够悄悄杀死小胡,当然也不排除别的原因,比如小胡对她来说,尚有利用价值。
当然,也有可能,陈冰虽然是徐鸿越的同伙,但是教徐鸿越邪术的人,并非陈冰,另有其人。
好在小胡也没出什么问题,一杯冷水浇上,人就醒了。
小胡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疑惑地看着我们问:“老吴哥,孙哥,你们都是什么选手,怎么大半夜不睡觉跑我这里来了,是准备去喝酒吗?我不去了,陈冰还在……”
“咦?陈冰呢?”
我给他递根烟,这才开始把对于陈冰的推测,娓娓道来。
小胡闷着头一直没说话,烟抽得很快,抽完又接上一根。
等我说完了,小胡已经抽了三根烟,小声说:“老吴哥,孙哥是在开玩笑,对吧?”
然后他祈求般看着我和师父,希望得到肯定的答复,但是师父摇摇头,拍着小胡肩膀说:“小胡,看清现实吧。”
说完,师父拉着我到门外,就听到小胡在屋里传来阵阵抽泣,陈冰,是他心爱的姑娘,可是对陈冰而言,小胡却不是她真爱的男人。
大概十几分钟后,小胡出来了,不再哭泣,一脸的坚毅,很洒脱地点上根烟,笑着说:“老吴哥,孙哥,咱们回家吧。”
回家,很温馨的词儿。
小胡,在短短的十几分钟,长大了。
回到家里,一夜无话,我自然不敢再多说什么安慰的话,而小胡表现出来的坚强,也让我有些心酸,一如当年,曲珍消失后的我,把酒当歌,人生几何,只要自己表现出来无所谓,还有谁会,揭你伤疤。
第二天起来,又是一条好汉,人生,难免会遇到几处拐角迷途,只要一息尚存,头破血流,又如何。
时至六月下旬,依然无事,任东来貌似只剩下地狱道的生命没有擒住,而他的目标就是徐鸿越,徐鸿越被任东来重创,杳无音信,陈冰出走,至今未归,想来是和徐鸿越一起藏匿在某处。
师父状态越来越好,面色一直红扑扑的,小胡似也跳出阴影,开始泡别的妹子,我则老老实实在店里干活赚钱,不到一个月,七八十万的流水,仿佛前面发生那些事,已经与我们无关。
直至那天,最后的安宁,被打破。
我在店里拍照,胖子打来电话,问我晚上有没有时间,他正式调到拉萨了,想庆祝一下。
自然有时间,喝酒吃肉的话,我时间就充裕。
胖子是我大学时候的好友,理学院的,毕业后一直在山南隆子县中波台工作,去年参加区内选调,直到最近才办理完相关事宜,正式调到拉萨,区广电局,同时,也是他介绍我和师父认识的。
后来,我不止一次问过他,师父到底是什么来头,但是胖子并不知晓,只以为师父就是个普通的古董商人,美院的高材生,不过师父那时候还很谦虚,自称“画画半吊子、藏传门外汉”,不过在跟我相处的时候,师父就没那么自谦了,张口闭口就是“跺一跺脚,半个天下抖三抖”。
区广电局在拉萨的黄金地带,布达拉宫西边三百米,对面是药王山,旁边是红山饭店,交通便利,四通八达,不过胖子有点衰,他去广电局的时候,单位的房子不够用,没给他找地方住。
而胖子在隆子县工作几年,都是一个人住一套周转房,自然不甘心和单位的合同工住八人间的宿舍,在同领导协商后,领导表示愿意每个月给他部分住房补贴,让他自己租房子住。
可是六月份的拉萨,房子不好租,位置好的都贵,位置差的也不好租,我问胖子要不要来索次家里住,胖子不认识索次和普布多吉,自然不好意思,就自己在西郊租了房子。
而当我问他租在哪里的时候,他说租的格桑林卡,在拉萨金珠路,远是远点,不过价格便宜。
格桑林卡,胖子真是没点逼数了。
拉萨有名的凶地鬼宅,排第二位的就是格桑林卡。
格桑林卡位于金珠路,对面就是区二医院,而区二医院现在虽然是一家综合性医院,可是在多年前,可是西藏的传染病医院,建成历史很长,早在民主改革后的第四年,也就是1963年就建成了。
那时候的二医院,收住了很多传染病人,肝炎、结核、麻疹、伤寒、水痘等,甲乙丙三级传染病几乎涵盖大半,因为早年医疗水平低,很多病人进了二医院,就没能出来。
听当年在人民医院带我的李主任说,那时候的二医院,莫说病人,连医护人员都觉得畏惧,透过二医院高高的院墙,都能感受到里面深深的绝望,因为有很多病人进去后,没能接受到及时的治疗,只是简单隔离,而对于一些病死率很高的传染性疾病,二医院也是束手无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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