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上烟,开始打量赵医生他们,几人身上的阳气,甚至比昨天还要弱。
没多久,店里陆陆续续又来了不少客人,但是随着一桌桌客人的到来,我发现问题了,这些人,都是昨晚来过的,加班的白领、出租车司机们、酒吧撩妹的狗男女……
没看错的话,他们所坐的位置,也和昨晚一致,而整体来看,他们身上的阳气都比昨晚要弱了。
林总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笑嘻嘻站在我们面前,问:“四位贵客,对本店的火锅可还满意?”
满意是满意,不过这店子处处透着不寻常,这些回头客,可不仅仅是回头客,连续两天,都是这些人,这分明是铁杆粉丝。
胖子估计又饿了,再次打捞起锅里没吃完的食物,小胡自然发现问题,小声问:“这些都是什么选手,怎么跟昨天的一模一样?”
师父又露出高深莫测的笑:“小帅小胡,你俩过去试试他们。”
我和小胡点点头,我直接到赵医生旁边,说:“赵医生,又见面了。”
赵医生挠挠头,看着我,然后疑惑地说:“不好意思,咱们认识吗?”
另外几个与他同桌的医生也用这种眼神看着我,似乎对我全无印象,我已料到,接着说:“赵医生,你们是不是每晚这个时候都来吃火锅,吃了多久了,感觉怎么样?”
赵医生推推眼镜,说:“嗯,不错,这十几天,我们每晚都来,就算不值班,我也会跟他们来吃,感觉嘛,特别好吃。”
赵医生说得真切,全然不似作伪,我点点头,没再说话,回到桌上,看看时间,潦倒医生老洪应该也快来了。
小胡却到那对酒吧喝了酒来的狗男女身边。
之所以说是一对狗男女,很明显,男的年纪轻轻,二十出头,长得很帅气,却染着红的黄的头发,翘着二郎腿叼着烟,流里流气,他身边的女的,却穿得正正经经,不过年龄应该在三十五岁以上了,无名指戴着戒指,明显是已婚妇女,虽然有些姿色,但是看得出来,红毛男泡她,不过是为了钱,她勾搭红毛男,一定背着她老公。
可是小胡接下来的行为,让我吃了一惊,他一把拽住红毛男的红毛,把红毛男的头按在桌上,恶狠狠说:“你特么又来了?怎么样,吃好了没?”
红毛男嘴里骂骂咧咧,挣扎几下,明白敌我实力悬殊,开始求饶说:“大哥我错了,大哥对不起,你先放开我……”
小胡稍微松手,依然控制着红毛男,问:“问你话呢,吃好了吗?”
红毛男委屈地说:“我们刚来没多久,还没怎么吃,大哥,你们那桌我请了,快放手吧,疼……”
小胡还要发飙,师父把小胡叫了回来,小胡狠狠瞪了红毛男一眼,这才回来。
刚坐下,师父就说:“暴虎冯河,匹夫之勇。”
小胡笑着问我:“孙哥,什么意思,是不是夸我勇猛?”
师父:“我让你去试试,你去干嘛了?”
“我试试他身手啊,老吴哥,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
“我的意思是,让你去试试看,有没有人认识你,昨晚都是见过面的,但是他们根本不记得咱们,对吧?”
好熟悉的感觉,在日喀则的藏宁藏家宴,我们也遇到类似的情况,那些客人,包括我和海哥,当时都不记得到底有多少人在吃饭,甚至到偌大的暖房里只剩下我们和酒鬼两桌,我都没察觉出来。
这些人现在的情况,与当时有些相似,又不完全一致,他们似乎只能记住自己桌上的人,对别桌的客人则无印象,而后来在墨竹县甲玛矿区,有个矿工离奇失踪,众人都忘了矿工是谁。
是次吉,一定是次吉,当时她和刘动越狱,之后没了消息,在甲玛矿区的时候,任东来捕获朝天犼化身,次吉应该也在。
我开口问:“老大,是次吉?”
师父微微点头,小胡和胖子不知道次吉是谁,我简单跟他们讲了讲。
穿着破白大褂的潦倒医生老洪进来,看看众人,又来到我们身边坐下,让服务员加套餐具。
师父又给他点了一盘肉,一手攥住老洪的胳膊,问:“老洪,你认识次吉对吧?”
老洪指着自己的胳膊说:“兄弟快放手,我没吃饱,不会跑的,你放心,次吉我不认识,但是这家火锅城,一定有古怪。”
师父放开手,问:“哦?你看出什么了?”
“不知道,你们都不是普通人,我也不诓骗你们,不瞒你们说,我是对面二医院的医生,在二医院行医多年,可是我不知道,我们对面什么时候开了这家火锅城。”
“不知道?是你没注意吗?”
“不是,怎么说呢,好像前面一直没有,忽然就开业了,在我记忆中,第一次见到这家火锅城,我就来了,那天我下了手术,已经不早了,准备随便吃点东西回去睡觉,可是我一出门,就看到这家火锅城。”
老洪捞起一块肉,陶醉地嚼着,接着说:“当时我一进来,就被眼前的盛况惊呆了,跟今天晚上一样,这里人山人海,桌上基本都坐满人了,你们说,忽然冒出来一家火锅城,怎么会如此门庭若市?”
“你在这里吃了火锅?”
“对,我在这里吃了火锅,我们几个同事,当时就坐在靠窗的那张桌子,就是现在他们坐的位置,我跟他们打招呼,可是他们竟然不认识我了,我自己点了个小锅底,吃了一口,就震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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