垃圾袋里装的大都是普通而又常见的生活垃圾,卫生纸、菜叶子、食物残渣、小物品包装袋等,一时没发现有价值的东西。
我有点灰心,心说就算王雅隐瞒了一些事实,也不见得能从这个不起眼的垃圾袋里找到什么,或许今晚又是白跑一趟……
正当我失去耐心准备抽根烟撤了的时候,李风云忽然开口:“你来看看这是什么?”
凑过去一看,李风云手里拿着个比烟盒还小一些的包装盒,上面写着英文……
包装盒上的logo,看起来很眼熟。
“这是?”我问。
李风云另一只手伸到兜里,从兜里掏出个东西。
路灯下,我看得真切,他手上拿着的正是今天晚上我们在那个男士用品店里被店长激将后、他狠了狠心买下的,进口刮胡刀片。
包装这刮胡刀片的盒子,跟李风云从垃圾袋里翻出来的包装盒一模一样,难怪感觉上面的logo眼熟。
这种刮胡刀价格昂贵,全市只有那一家店里有售,外面地摊上连山寨货都买不到。
“这玩意儿可不便宜啊。”李风云说。
的确,王雅家庭情况不好,她老公卧病在床,就靠她一人上班养活家里,那么这种价格昂贵的刮胡刀片,是谁买的?
虽然王雅老公躺在床上,也需要刮胡子,但是不至于非得用这么贵的刮胡刀片。
是那个年轻男子用的吗?
跟王雅一起吃手抓的男子……
李风云:“我估计就是那个男人用的,可是王雅收入不高,不太可能为了那个男人买这么贵的东西,难不成,是那个男人自己买的?那样的话,他的经济实力还是不错的。”
“是啊,以王雅的收入水平,养活她和自己的老公都有点不容易,不可能再去养活一个用这么贵的刮胡刀的小白脸,咱们是不是搞错方向了?”
我认为,那个男人跟王雅的关系,可能不是我们想象的那样。
否则,一个经济状况良好的年轻男人,不太可能跟王雅走在一起产生男女感情。
除了这个刮胡刀的包装盒,再没有发现其他有价值的东西,李风云将包装盒擦干净揣了起来。
“咱们回去吧,估计待在这里也不会有收获。”李风云说。
我同意他的意见。
他很敏感,直觉也很准确,这次他对王雅产生浓厚兴趣,引得我也认为,王雅隐瞒的事可能还有更深的意义。
按理说,人家家长里短的事,跟我们关系不大。可这次,李风云和我都认为,王雅的事没那么简单。
今晚的发现,没有太大实际意义,我们只是找到了一个进口刮胡刀的包装盒,并不能说明对方的身份。
回到宿舍,俩人再次小心翼翼检查一番,确定没人来过后,这才进屋睡下。
……
一大清早,李风云就把我喊起来,说有要紧的事。
“啥事啊,这么早。”
“咱们去涛子家蹲守,看看他是不是跟花姐一起过的夜。”
“你有意思吗?”
“我可不是单纯地八卦,我是想搞清楚,薛璐的死跟花姐有多大关系。”
俩人起来收拾完了,立马打车来到涛子家楼下,找个不起眼的角落躲起来。
从这个角度看过去,涛子家的窗帘紧闭,不知里面是什么情况。
在涛子家不远处的停车位上,我看到了那辆红色的mini车。
看来,昨晚花姐的确跟涛子回家了,俩人的发展速度,比我们预想的还要快。
在这里等了将近一个小时,才看到涛子家窗帘被拉开,用望远镜一看,拉窗帘的正是穿着暴露的花姐。
又过去将近半个小时,花姐一个人出来楼门口,径直朝着自己的车走去。
涛子应该还在家里。
然后,花姐上了车,发动车子离开。
“咱们上去瞧瞧?”李风云说。
“合适吗?”
“有什么不合适的,你别忘了,薛璐是怎么死的!”李风云的眼神,透露出一丝凶狠。
他生气了,认为花姐与涛子逼死薛璐。
我当然不会忘记,薛璐跳楼自杀那晚上,涛子说的那些话有多伤人,薛璐当时的表情是多么无助、落寞、伤感。
是啊,有什么不合适的?
俩人来到涛子家门口,敲响了房门。
几分钟后,房门打开,涛子睡眼惺忪看着我们,有些不解地问:“大清早的,你们怎么来了?”
李风云一把推开门,我也跟着进屋,涛子察觉到气氛不对,连忙揉揉眼睛让我们坐下,张罗着要给我们倒茶。
“不用了,马本涛,我就问问,昨晚你跟谁一起睡的?”李风云语气不善,开门见山。
涛子愣了一下,然后说:“风云,这是我的私事。”
李风云:“我知道是你的私事,可是也提醒你一下,薛璐死了才几天?她是怎么死的?你带花姐回来过夜,对得起尸骨未寒的薛璐吗!”
涛子盯着李风云看了几秒钟,点上根烟说:“你们跟踪我?”
李风云:“不做亏心事,还怕人跟踪吗?”
涛子:“我的事不用你们管,请你们离开。”
我对涛子感到失望,他已经不是我印象中那个老实巴交、被人欺负后需要我出头的懦弱的大男孩。
当年李风云要教训他,就是因为李风云想跟薛璐坐在一桌,然而涛子早去了一步,坐在了薛璐身边……
或许,李风云是喜欢薛璐的。
李风云:“把话说清楚,我们就走。马本涛,你逼死薛璐,现在又跟花姐风流快活,呵呵,可怜的薛璐,瞎了眼跟了你这么个没良心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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