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涛子和眼镜的反常表现来看,俩人应该是闹矛盾了,我估计,肯定跟涛子与花姐的婚事有关,或许眼镜认为,薛璐为证清白以死明志,如今尸骨未寒,涛子就跟花姐办订婚酒,让他接受不了。
与其在这里胡思乱想,不如事后问明白,先好好享用这家大酒店的饭菜美酒,也当为我们昨天的经历压压惊。
我还清楚地记得,任增昌与老夏枪战的画面,记得子弹从我身边飞过去射到他俩身体的情景,记得老夏被一枪打爆的头,记得任增昌胸口那片殷红……
“老三,干杯。”李风云跟我碰杯,帮我压惊。
张小康低声问我眼镜是谁,我简单解释一下,他连连点头。
席间,涛子和花姐过来敬酒,不知是不是故意的,他俩离我和李风云张小康比较远,站在他同事身边。
一直到吃过饭,其他客人走得差不多了,我们才来到涛子身边坐下。
“涛子,眼镜怎么没来?”我开门见山。
涛子摇摇头:“不知道呀,可能在加班吧。”
“你给他打电话通知让他来喝喜酒了吗?”
“嗯,通知了吧……”
“什么叫‘通知了吧’,通知了就是通知了,没通知就是没通知。”
“唉你别问了,我这几天太忙了,也不记得有没有通知过他。”
“涛子,你有事瞒着我们,对吧?”花姐还在外面送客人,此时桌上只有我和李风云张小康涛子四人,我想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涛子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而后开口道:“舒靖,你别问了,我现在只想跟花姐好好生活,不想跟你说眼镜的事,以后可能会告诉你们,但是现在真的没有心思跟你们细聊。”
他的表情有些痛苦,不知道是因为刚刚这杯酒,还是因为眼镜的事。
印象中眼镜这人很好相处,没什么毛病,为人也挺不错,反倒是涛子,有点小气、有点软弱,要不当年李风云也不可能因为薛璐的事想要教训他。
得了,既然问不出个所以然来,也没必要在这里耗下去。
“好吧,等你想说的时候再说吧,我们先走了,还有点事要处理。”我起身告辞,李风云没说话,张小康也保持沉默。
涛子没有起来送我们,三人离开酒店。
门口打车的时候,李风云拨通了徐浩青的电话。
“徐队,任增昌那边的调查有进展吗,找到他的尸体了没?有没有‘启蒙’的线索?”李风云问。
“没有,我们找到了运走任增昌尸体的车子,一辆被盗的轿车,尸体已经被转移,车上没有留下有用的线索,对方做事一如既往的小心谨慎。我们在任增昌的办公室及住所仔细搜索过,没有找到任何关于‘启蒙’的线索,倒是找到了几把枪,都是自制的,经过弹道分析,确定其中一把自制狙击步,枪,就是杀死侯冠宝的凶器。根据任增昌的通话记录,我们基本确定了他跟组织联系的电话号码,不过那个号码已经停机,且机主是无辜的,依旧是‘劦’组织惯用的手段。”
只找到了任增昌行凶的枪械,没能找到更多有用信息,唉……
挂掉电话,李风云挠挠头发,说:“咱们来分析一下,像任增昌那样的人,会把‘启蒙’放在哪里?”
如果我是任增昌,对于“启蒙”那种关乎身家性命的重要物品,会存放在何处?
肯定不能随身携带,也就是说在他死后,别人弄走他的尸体,也无法得到“启蒙”。
存在银行的保险柜中?也不牢靠,如果真的出事了,我很可能来不及去银行取“启蒙”就被别人干掉,而且我一旦出事,警方肯定会想办法调查我存在银行的一切物品。
找个地儿埋起来?
也不行,那样的办法太土了,安全性不高。
如果我是任增昌,我会把“启蒙”交给一个可靠的人,而且我不会跟那人说,交给他的东西是什么。
“老大,任增昌会不会把‘启蒙’交给别人保管?”
李风云点点头:“嗯,我也是这样想的。”
“家人?”
“不大可能,交给家人的话,容易给他们惹麻烦,任增昌是‘劦’组织的杀手,自然知道组织做事的手段。”
“会不会交给林成辉?”
“有可能。”
对,任增昌有可能将“启蒙”交给林成辉。
出租车来了,上车一看,巧了,正是之前拉我们过来的那辆车,司机师傅笑嘻嘻问:“去哪呢?”
李风云:“警局。”
司机师傅点点头,没有再开玩笑。
路上,李风云又给徐浩青打电话:“徐队,林成辉控制起来了吗?”
徐浩青:“还没有,我的人在监视他,有情况的话马上动手抓人,怎么了?”
“那东西有可能在林成辉手上。”
“好,我知道了,你们在哪?”
“正朝局里赶,十几分钟就到。”
“嗯,见面再说,我让人带林成辉回来。”
“对了徐队,最好不要让林成辉见到我和舒靖,舒靖是他的病人,我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挂掉电话,李风云长出一口气,自言自语道:“希望这次咱们的判断是正确的,找到那东西,就能掌握主动。”
希望如此吧。
来到警局,李风云正要掏钱,司机师傅摆摆手:“警察同志,不要钱了,之前你给了我二十块钱,就当这两次的路费,对不起,那会儿跟你们开玩笑的,我其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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