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睁开眼,发现周围一片黑暗,唯独头顶上能看到稀疏的星星。
这才恢复意识,想起我和李风云张小康一同借宿在谢聪曾经的出租房中。
左边传来张小康的声音:“舒哥,你没事吧?”
右边传来李风云的声音:“老三,你又做噩梦了?”
而后他俩同时打起手电筒,我也摸出自己的手机,看看时间,凌晨两点。
身上已经被汗水打湿,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我咽口唾沫,开口道:“卧槽,刚才发生什么了?我特么又做噩梦了,跟之前那种重复性的噩梦大同小异。”
李风云:“什么都没发生,我一直在睡觉,忽然感觉有人踢了我一脚,睁眼一看,就发现你一边踢着我身体,一边朝小康那边靠过去,刚想问你搞什么鬼,你就发出一声尖叫。”
张小康接着说:“对,我是被你挤到一边去了,起来看看你在干啥来着,就听到你那声叫喊。”
“你感觉怎么样?”李风云问。
“老大,我还行,你们醒来的时候,周围有没有人?”我问。
李风云:“有个球,不就咱仨嘛。”
哦?也就是说,这个噩梦跟上次被林成辉入侵梦境不一样,是单纯的噩梦咯?
看来还得去医院拿点助睡眠的药,否则我的睡眠质量太差,会影响第二天的工作。
“来根烟吧。”我跟他俩要烟。
李风云拿出烟,却没给我点上,指了指西边的断墙,开口道:“还是出去抽吧,在这里面抽烟不好。”
得了,听他的。
我们仨一起来到房间西墙外,刚准备点烟的时候,李风云使劲儿嗅了嗅,示意我不要点烟。
我也学着他的样子用力吸气,闻到少许的烟草味儿……
此时距离我们上次在这里抽烟已经过去了两个多小时,我们抽的烟草味儿不可能留存这么久。
三人再次同时打开手电筒照了照周围,周围还是没人,围着破屋转悠一圈也没发现有人。
转完这一圈回到西墙,再去闻的时候发现,烟草味儿已经消失。
我感到深深的恐惧……
在我们睡着后,有人在西墙这边抽烟,我们醒来后,他才刚走没多久。
来人是谁?他跟我刚刚做的噩梦有关系吗?他深夜来这里,是想对我们不利吗?
知道我们来这里的人并不多,李风云都没跟徐浩青说我们要在谢聪出租房过夜,那么西墙这边的烟味儿是怎么回事?
在这里抽烟的人,是想监视我们、对我们不利,还是说他根本不知道我们在这里,只是恰巧躲在这里抽烟?毕竟在我们来这里的时候,就发现这边有根近两天的烟头,说明那个抽烟的人是先我们一步来这里的。大晚上的,正常人不会无缘无故来这里抽烟,就算这人不是冲我们来的,也一定跟谢聪脱不了干系。
我想到了谢聪那个神戳戳的老爹谢父,谢父神经不好,有时候会忘记谢聪已死的事实,会不会是他?他想念儿子,所以来这里悼念谢聪?
要证明抽烟的是不是他,只要跟徐浩青打个招呼,将谢父的DNA与烟头过滤嘴上残留的唾液进行比对就可以,问题是,我们现在没有时间做比对,就算立马将样本送过去,也不可能马上得到结果。
我感觉,今晚似乎不大好过。
我们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在这种荒凉的地方,真要遇到危险,根本来不及求援。
这觉是没法睡了,三人再次搜索无果后,回到屋里围坐起来,等待着天亮。
张小康还年轻,需要多睡会儿,没多久就迷迷糊糊躺下了,我和李风云毕竟年长一些,俩人相互打气都不敢睡。
本以为亲自来一趟W市,能够取得突破性进展,不想事到如今却是越发扑朔迷离……
提心吊胆过了一夜,终于熬到天亮,张小康睡眼惺忪醒来,我和李风云则顶着黑眼圈。
“老大,我想找地方睡个好觉。”
“成,咱们现在就回去。”
这时候,李风云接到徐浩青的电话。
“卷宗发过去了,你们再看一遍吧,当时的案子已经结案,因为涉及到跨市,我权限不够,只能偷拍几张照片。”徐浩青说。
“收到,辛苦了徐队。”
“你们还在W市?”
“嗯,昨晚我们在谢聪曾经租住的房子待了一夜。”
“卧槽,不嫌晦气吗?”徐浩青的语气有点惊讶。
“拜托,徐队你也是体制内的人,这种话说出来合适吗?”李风云有些不悦。
“得了,算我没说,你们注意安全,尽早回来,有需要随时联系。”
挂掉电话,李风云找出徐浩青发来的照片,照片还算清楚,我们看了一下,没发现什么问题。
通过对死者DNA鉴定,警方认定死者就是谢聪,谢聪的家人也辨认过尸体,身型特征与谢聪一致。可是看着这份鉴定报告,我总感觉不对,依旧认为死者DNA可能被人动过手脚。
毕竟,“劦”组织在L市警局有内鬼,没准儿在W市也有。
就像老夏。
李风云没有否定我的看法,也不怎么赞成,他认为“劦”组织完全没有必要因为一个谢聪这样的试验品样本而费太大的工夫,他的理由是,动的手脚越多,留下的破绽也就越多。不如像对付韩春生那样,直接弄辆车来把人拉走,反正这地方连个监控都没。
从出租房出来,正好碰到前面二层小楼里出来的房东,房东见到我们,露出一脸吃惊,开口问:“你们昨晚上没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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