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常青并不知道来人的名字,只知道他是慈禧老佛爷的护卫,身手了得的萨满教法师。
“起来吧,今日,你在金銮殿上说的那些话,骗得了圣上,可骗不了我。”此人的声音实在过于难听,但福常青可不敢流露出任何厌恶的表情,据说此人的地位卓然,是老佛爷最信任的人,更有传闻称,此人是慈禧太后豢养的面首,连皇上都要敬他三分。
“大人,常青……”
“不必说了,我都知道,老佛爷也知道,明日一早,老佛爷将会为你安排一支队伍前来助你,这东西你拿着,会派上用场的。”说着,他将一个精美的琉璃小瓶递给福常青。
“大人,这是何物?”
“封灵散。”
“封灵散?”
“对,这是我亲自炼制的,无色无味没有任何灵力附着,任凭最优秀的术士也无法察觉到,这东西可以封闭修行者的灵力,不管对方的实力有多强大。”
福常青明白了他的意思,转而问道:“大人为何要帮常青?”
“哼,山东虞家、势不两立。”说完后,黑影凭空消失,似乎从未出现过。
福常青点点头,揣摩着来人这句话的意思。
看看手中的琉璃药瓶,福常青的眼中闪过一丝凶狠……
……
青海,察汗草原,日月山脚下。
一老一少正在此间放羊,少年心性顽皮,跑来跑去如同脱缰之马,老人轻声责怪几句,少年却跑得更欢了。
“爷爷,你来追我呀。”
“尕仔,爷爷老了,可追不上你,你慢点跑别摔着……”
话音刚落,跑出去很远的少年忽然摔倒在地,不过地上的草层厚实,老人并不担心少年会摔伤,只是故意板着脸道:“让你慢点跑,你就是不听……”
少年并没有听到爷爷在说什么,他刚刚在草原上奔跑的时候,不知道踩在什么东西上被绊了一下,才摔倒的。
他揉了揉自己的脚脖子,低头寻找着绊倒他的“元凶”。
很快,他看到了……
“爷爷救命啊……”少年发出一声惨叫。
老人听闻,顾不上放牧的羊群,快步朝少年的方向跑去,扶起一脸苍白浑身发抖的少年,问道:“尕仔,你咋着了?”
“爷爷,这里有个人……”
顺着少年手指的方向,老人扒开地上厚实的草层,看到一具高度腐烂的尸体。
为了不让少年被吓到,老人将少年赶到一边,自己则蹲下身来检查这具尸体。
从身形来看,这是一具男尸,但腐烂严重已经看不出本来样貌,从须发来判断,男子正值壮年。
“一、二、三、四、五……”老者数着男尸衣服上的图案,在男尸胸前贴着一块补子,补子上面有条五爪金龙……
……
拉萨城,驻藏衙门。
鸿宇站在福常青身后,看着福常青手中的琉璃瓶子。
自从京城回来后,鸿宇发现福常青经常把玩这个精美小巧的琉璃瓶,至于瓶中装着的透明的液体到底是什么东西,鸿宇只问过一次,福常青没有回答,只是用不满的眼神瞥了他一眼。
福常青的脸上,已经很久都没有浮现过笑容……
鸿宇很担心福常青的情况,却也知道这位福大人在很多时候并不愿意跟任何人交流感情,所以,鸿宇只能暗自揣摩福常青的想法。
这几天,福常青每天都会到大昭寺前转悠一圈,然后到八角街的某座建筑楼顶喝茶,一喝就是大半天,至于操练兵马的事,基本都落在鸿宇的头上。
将琉璃瓶子小心收起来后,福常青看看怀表,时间还早。
这块怀表是此次进京面圣的时候,万岁爷嘉奖他的,他并不太习惯用怀表看时间,总觉得这些洋玩意儿不太可靠。
几日之前,他派人去藏北草原寻找朗卡与虞羡鹤,邀请二人来拉萨接受封赏,担心对方淡泊名利不愿前来,他特意嘱咐手下人,让其传话告知朗卡他们,说自己很想找他们二人喝酒。
此时,朗卡和虞羡鹤正在前去拉萨的路上,二人没有跟福常青的手下同行,优哉游哉慢慢走路,也未施展任何术法。
这些日子,朗卡感觉生活回归平静,就像从前那样。
但虞羡鹤却不甘心在藏北放羊,总是缠着朗卡询问镇魔寺的事情,每次问起来,朗卡基本都是一言不发,被追问急了,就推说自己头疼。
虞羡鹤知道,朗卡不愿告诉他,是有自己的苦衷,但忍不住想问,他实在不愿对着蓝天白云青草羊群度日,他想的,是跟朗卡并肩战斗,一同消灭企图染指镇魔寺的敌人。
“羡鹤,你不觉得这样的生活更舒适吗,非要打打杀杀的?”朗卡问。
虞羡鹤摇摇头:“俺可能跟恁不一样,俺就愿意打打杀杀,要不然也不会大老远跑到藏地来。”
“来藏地就是为了打打杀杀?”
“恁能不能换个词,叫降妖伏魔不更好听吗?”
“本质都差不多。”
“差多了,要不是赶着去拉萨城喝酒,俺真想攮你腚。”
“你可能还没这个本事。”
朗卡微笑着说,心里却在思索虞羡鹤的术法修为……
上次交手的时候,是福常青的手下找到二人邀请他们到拉萨喝酒之后,二人决意动身之前,朗卡又一次接受了虞羡鹤的挑战。
还是跟之前那些次一样的结局,虞羡鹤再次被朗卡击败。
虞羡鹤屡战屡败屡败屡战,在每一次的战斗中,不断熟练着佛道两家术法的通汇贯通,不断成长、不断变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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