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虞羡鹤又开始思索老长为何会死在央金手中。
想了一阵子,他终于得出结论:央金之所以杀死老长,是因为老长与朗卡和他虞羡鹤的关系密切,而央金与二人又有宿仇。
“以央金的实力,不太可能敌得过我和朗卡联手,这样看来,央金定是在附近遇到了前来寻找我们的老长,或许是老长的鱼精身份引起了央金的注意,老长心地善良没有城府,大概很容易就被央金套出话来,知道老长跟我们的关系后,央金便在一怒之下杀死老长泄愤,哼,贼婆娘真是歹毒!”虞羡鹤心说。
会生出这样的想法,倒怪不得虞羡鹤,毕竟他跟央金不熟,不了解央金的为人,不仅是不熟,还有些仇怨。
他总共就见过两次央金,一次是在拉萨城八角街央金的小酒馆,二次是同朗卡自吉隆县赶往拉达克的路上。
这两次见面,央金给他的印象都不好,第一次二人大打出手,虞羡鹤完全被央金压制,第二次差点动起手来……
再加上老长嘴里那些手指头,更让虞羡鹤笃定,杀死老长的凶手定然是央金!
“拉萨鬼王,老子跟你势不两立!老长兄弟,这个仇,老子迟早会帮你报的!”虞羡鹤暗自发狠。
发完狠后,虞羡鹤又想到了朗卡。
“朗卡与央金的关系颇有些暧昧,上次在洛扎县,田胜所率军队被人以‘鬼打墙’的术法困住,恰巧被央金出手搭救,那时候我曾怀疑过是央金在搞鬼,却被朗卡大声训斥,特娘的,认识六年来,那家伙第一次用那种态度跟我说话,就是为了央金那贼婆娘!唉,老长兄弟,朗卡跟你接触不多,与你的感情远远比不上咱俩那么深厚,甚至我感觉,他跟央金的感情都比跟你要深,如今你惨死在央金之手,若是被朗卡知道,他会怎么处理?我相信,他肯定会找央金讨个说法,他这人就是爱多管闲事,可是这样一来,央金会如何应对?老子实在不愿看到朗卡为难,所以,老长啊,这件事便让我一个人背负吧,免得朗卡为难、免得他被央金打死,等老子逮到机会,非整死那个贼婆娘为你报仇!”
终于,虞羡鹤打定了主意……
铜钱剑和桃木剑齐出,却不是为了迎敌,而是充当起锄头铲子,虞羡鹤用这两把剑在地里忙活起来。
不多时,地上已经被虞羡鹤操纵着两把飞剑挖出一个大坑,他看看坑的大小,然后收起飞剑,将地上那些手指头和老长的尸体一同放进坑里,准备埋土的时候,他又从身上找出一个脏兮兮的帕子,用帕子包起其中一根手指头,小心翼翼揣到怀里。
这是为了留下证据。
之后,他才亲手将周围的土埋入坑里,让自己的好兄弟入土为安……
“老长,这附近也没有湖泊,只能委屈你了,等日后老子有了空闲,再把你转移回扎日南木措。”虞羡鹤叹口气,将土填平后,以桃木剑在地上画了个大号的符箓,用术法标记了老长的埋骨之地。
那只双头蜈蚣早已不知所踪,虞羡鹤埋葬老长后,情绪很是低落,揉揉通红的眼眶,摇摇晃晃朝当雄县城走去。
“老长兄弟,你在这里躺一会儿吧,老子一定会帮你报仇……”虞羡鹤告诫自己,虽然他知道以他现在的实力还不是央金的对手,但他绝不会让自己的兄弟就这样死去。
回到县城那家小饭馆,朗卡正站在饭馆前。
“羡鹤,你没事吧,我找了你半天也没找到你去了哪里,这才回来等待,那双头蜈蚣呢?”朗卡盯着虞羡鹤的眼睛问道。
朗卡已经看出,虞羡鹤双眼通红情绪很差。
虞羡鹤摇摇头:“被它跑了,那蛊虫跑得太快,我没能追上,对了,我刚动身追那蛊虫,就听你也离开饭馆,怎么,有什么收获?”
虞羡鹤决定,暂时不让朗卡知道老长的死讯,以免朗卡会在老长和央金之间左右为难。
朗卡跟虞羡鹤说明自己追着书生出城、出手制服书生、书生却毒发身亡的事,只是他没有说,那书生曾经于五年前伏击他和虞羡鹤。
“哦?来历不明的白面书生便是蛊师?蛊师却被自己豢养的蛊虫咬死?这是怎么回事?”虞羡鹤一脸惊讶,不明白那书生为何会毒发身亡。
朗卡没有交代书生与福常青的关系,虞羡鹤自然也没想到,书生是为了维护福常青才甘愿一死的。
“尸体就在饭馆后院,我带你去看看。”朗卡又说。
二人来到后院,就看到地上白面书生的尸体,虞羡鹤凑过来查看,奈何白面书生毒发身亡的时候面容有些狰狞,脸都变了形,这让虞羡鹤没能认出这家伙曾在五年前伏击他们……
检查过书生胸前的伤口后,虞羡鹤明白的确是双头蜈蚣所为,只是想不通这书生为何会被自己豢养的蛊虫害死。
“莫非他是故意被蛊虫咬伤,以蛊虫的毒性来提高修为?”虞羡鹤问。
朗卡不置可否,虞羡鹤接着说:“我听人说过这种手段,有些旁门左道的确会用自己的蛊虫或者豢养的厉鬼咬食自己以提高修为,看来这家伙是被蛊毒反噬了,朗卡,你说当时你用莲师之力将他控制,或许那个时候,他的灵力被你封锁后没能压制体内蛊毒,才毒发身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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