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羡鹤,害死你的凶手,土登多吉也算一个,但是我却无法对他出手,因为,他给我的感觉,就像另一个我。”朗卡喃喃道。
“或许正如土登多吉所说,我俩看似仇深似海,实则亦敌亦友。”
土登多吉离开后,朗卡也朝着江扎东哲寺走去。
此时的土登多吉心事重重,他感觉自己有很长时间没有跟人推心置腹地聊过天了,此次与朗卡的交流,虽然不算深入,但总算说出了一些一直压在他心头的话。
“朗卡,莫要怪小僧,虽然小僧处处与你作对,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小僧毕竟助你获得了强大的力量,而且小僧本就没得选择,谁让咱们的立场不同呢?你是镇魔寺守护者,小僧偏偏是镇魔寺的破坏者,唉,若非如此,小僧还真愿意跟你成为知己……”土登多吉心道。
这种状态下的土登多吉,情绪有些恍惚,并未注意到,在他的身后,有一个矮小的身影正远远跟着他……
其实,就算他全神戒备,也不见得能够发现那个善于隐匿的跟踪者。
土登多吉与朗卡的一番交谈,可谓一石激起千重浪,当然,激起来的是朗卡这边的千重浪。
朗卡的思绪也是飘忽不定,他对土登多吉生出惺惺相惜的感觉,他不断品味着土登多吉说过的话,思索着二人的关系。
“土登多吉的确知道很多事,他知道我的使命便是守护镇魔寺,也知道他自己的使命是毁掉镇魔寺,可是,我和他的使命,究竟是怎么回事,是谁赋予了我们这种截然不同的使命,是罗刹魔女,是袁天罡,还是冥冥之中的上苍?随着镇魔寺的不断被毁,我在获得强大力量的同时,也进入过诸多光怪陆离的梦境,梦境中那人似是我的前世,他到底做了什么事?对了,土登多吉曾经指责我是世间最为狡诈、阴狠之人,那种口气与梦境中舒婧指责我前世的口气如出一辙,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朗卡一边思索一边缓步朝江扎东哲寺走去,走着走着,忽然停下脚步。
他很确定,有人正在身后注视着他。
起初他以为是土登多吉去而复返,可是很快便意识到,注视自己的人应该与土登多吉没什么关系……
他迅速转身查看,与以往一样,他还是没有察觉到异常,似乎之前注视他的人已经凭空消失。
“这是第十八次了,这些年来,是谁一直在暗中监视我?”
就在朗卡疑惑之时,忽听身后传来破空之声……
他猛然转身,就见一只硕大的拳头朝他袭来,电光石火之间,朗卡身前瞬间结成二十八星宿凝聚的屏障,同时,他的脚下亮起三十六团光芒。
这只拳头结结实实击打在朗卡的星宿之力屏障上,伴随着一声轰然巨响,朗卡整个人倒飞出去很远才停下脚步。
朗卡难以置信地看着刚刚的偷袭者,他的星宿力量屏障虽然还在,却已经产生诸多裂痕。
“这星宿之力的屏障,便是真龙神的龙息也不可能仅凭一击之力便出现这么多的裂痕,而且,这家伙站在我的天罡法阵中,似乎全然没有受到影响……”
朗卡颇为震惊,偷袭者的力量超乎他的想象。
朗卡紧盯着偷袭者,这是个全身铜甲披挂、身穿红丝大氅的汉子,他头戴红色头盔、饰有五骷髅冠,左手肘夹着一张弓、右手持着一柄剑,脸上戴着一张精巧的木雕面具。
朗卡并未看清楚,这个双手持兵刃的家伙是用哪个拳头偷袭的自己,却深深意识到对方身上所具备的强大力量。
“此人还在真龙神之上,大概是我此生所见最强者,想必这些年来暗中监视我的便是这个家伙,可是,他又是谁?”朗卡心道。
木雕面具上,绘着夸张的红色彩绘,双眼位置是两个大洞,经过特殊的艺术处理后,给人一种怒目圆睁的感觉,嘴巴也张得很大,显露出上下四颗尖利的獠牙,朗卡只盯着面具看了几眼,竟生出一种心神不宁之感。
“这张面具有摄人心魄的力量,来人很强大,三十六天罡法阵在他面前似乎全然没了作用,星宿力量的防御也不堪一击……”
朗卡忍着内心的震惊,厉声道:“来者何人,为何偷袭于我?”
对方只是冷冷一笑,用极其沙哑的嗓音到:“我光明正大挥出一拳,你却说是偷袭,呵,如今这世道,怎成了弱者当道?你问我是谁,你若是有能耐,大可以摘下我的面具瞧上一瞧,既然没有本事,何必大放厥词?”
朗卡感受到前所未有的羞辱,却也发觉自己与对方的实力悬殊甚大,此时对方虽然在言语上羞辱了自己,却并未真正动手,他便也不想继续激动对方,便说道:“阁下盯了我多年,这已经是第十八次监视我了吧,如今终于忍不住露面,既然不愿以真面目示人,我自然不敢强求,只是请阁下让开,我还有事。”
面具人继续用沙哑难听的嗓音道:“堂堂镇魔寺守护者,是准备回去洗碗吗?”
朗卡并不觉得奇怪,毕竟这些年来,他几乎每天都要洗碗,而对方监视了他多年,知道他回寺庙要干些什么也不足为奇。
“今日的碗已经洗完,我只是想回去休息罢了。”朗卡说。
面具人点点头,动作看起来有些僵硬、机械,朗卡实在难以理解,这么个连基本动作都做不利索的人,缘何能够凭一拳之威将自己击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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