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儿子这次未上榜。”陆游听得头大,只得以此转移陆母发注意力。
陆母愣怔半晌,突然就怒气冲冲地往外走去。
“母亲这是去哪里?”陆游没有料到她是这样的反应,赶紧跟了过去。
陆母也不搭理他,径直去了西小院,彼时苏小琬正在西小院里躺着。陆游一回来她便跟着搬了回来,也不知道是路走多了还是这几日吃得少,觉得肚子有些不舒服。
“母亲,你这是要做什么?”陆游不知道陆母的意图,但见她直接往房里走去,心里头立马浮起不安,急忙挡在了她前面。
“你让开,琬儿!你给我出来!”陆母瞪了陆游一眼,站在那里朝里吼。
苏小琬刚躺下去,便听到外头如此吵闹,让采苓出去看了情况后,不情不愿地重新穿好了衣服:“婆婆这是怎么了?”
“当初让你安生在家,你非要跑去平江府勾引务观,如今倒好,他没考中,你是不是高兴了!啊?我陆家哪里亏待你了,你就如此祸害于他,你的心是什么做的!”陆母看她出来,立马掐腰大骂。
苏小琬第一次看到她跟个泼妇似的,如此不顾形象,在心里咯咯直笑:跟个傻帽儿似的!
“母亲!我没考中与小琬有何关系!母亲不得如此无理取闹。”陆游听到陆母如此责怪苏小琬,当真生了气,他刚知晓苏小琬有了身子,还没来得及跟她庆祝呢,眼下倒是先被他母亲搅了心情。
“我无理取闹?我这不都是为了你好吗?当初你但凡肯听我的劝,安生在平江府读书,如今怎么会……都是她,我就说了她会让你分心,你说,你在蔫严寺是不是三天两头跟她厮混在一处?为娘的苦心你到底知不知道啊!”陆母看到陆游如此护着苏小琬,气得眼泪水直打转。
陆游情知自己说错了话,只得护着苏小琬道:“小琬怀了身子,母亲不要闹了。儿子没考中是儿子无用,为何要怨小琬呢?该罚该骂,冲着儿子来就是了,小琬是无辜的啊。”
“她无辜?当初我不让她去平江府找你,她非去,如今好了,酿造出这样一个结果,不是她的错又是谁的错?她怀了身子就了不起吗?我生了你们几个,何曾像她这般金贵?你父亲生了病也没见她关切几句,这样的媳妇我要不起!这肚子里还不知是谁的野种呢,就你傻乎乎地冲着她!”
“你说什么!”是可忍孰不可忍,苏小琬本来不想与她计较,可听到她连野种这样的话都骂了出来,再也没有好耐性了,忍不住瞪着眼叫了一声。
“小琬,小琬别动气。”陆游忙抱着她往里走,苏小琬哪里肯,挣扎着面相陆母,“婆婆,我敬你是长辈,但你怎可如此信口雌黄!什么叫不知道是谁的野种?你怎可如此诋毁你的亲孙子!你孙子是野种,那你又算什么!野种的奶奶!”
她只有在成亲前如此痛快地骂过陆母,眼下真是气不打一处来,才会如此无所顾忌地吼出来。她真是受够了,她退一尺,陆母便进一丈,好嘛,如今她不搭理陆母,人家还赶上来诋毁她的孩子。
做了母亲的人心思显然变了,以前侮辱她的字句,她可以一忍再忍,如今骂她肚子里的孩子,她却立马想跳脚。
“你这是什么态度!你之前与那些男人不三不四的事情,你当什么都没有发生啊!就算未名庵的事情是假的,宁慈庵也是假的啊?事情都那么凑巧是吧?就算真的这么凑巧,你与赵士程又是怎么一回事?啊?务观傻,我可不傻,我还没有老眼昏花!”
赵士程摘下头花送给她的事情,陆母可也是一清二楚!她心里对苏小琬的偏见早已扎根发芽,一气之下便将这些都骂了出来。
苏小琬紧紧咬着牙,想甩开陆游的手走过去两步,可是陆游不放手。
“母亲能不能少说两句!小琬与赵兄没有半丝不妥,不在山阴时是我摆脱赵兄与沈兄多加照拂她的,母亲怎能如此胡说八道!你们都傻站着做什么?还不把母亲给送回去!”陆游考试未中,本就够糟心的了,没想到回来后却要面对这样的情况。
他不是没想过万一苏小琬与陆母反目的情况,可他真心不知该如何是好所以每次想到一半就戛然而止了。
“松开!”采苓率先过去搀扶陆母,被陆母一个怒吼给吓住了。
陆游看这情况,知道一时半会止不住,忙给陆正使了个眼色,而后往东院看了一眼。陆正呆了片刻,这才偷偷跑出了西小院。
“哎呀,这是怎么了?儿媳听到动静,赶紧过来看看……婆婆,这是出了什么事儿了?”二媳妇与陆正擦肩而过,看他行色匆匆也没在意,只赶紧跑进去站在了陆母身边。
陆母这下得了人帮腔,自然有了足够的底气。她指着苏小琬骂道:“你说说我还要不要得起这个媳妇儿,我都不能说两句了,除了跟我顶嘴,就是惹我生气,我看她巴不得我早点死了才好!”
“婆婆快消消气,”二媳妇赶紧拍着她的背给她顺气,而后白了苏小琬一眼,“我说弟妹,这就是你的不是了,婆婆毕竟是长辈,长辈教训晚辈几句,本就该受着,怎么能总是顶嘴惹婆婆生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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