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完《凤凰花开的路口》，音箱里的音乐就停了。
这是……没了？
“小叶，再来一首！”一个男生大声的喊着，看样子认识小叶。
“只有这三首吗？没关系，没有新歌，那就再唱一遍……”又有同学喊道。
“今天就到这里吧！”小叶甜甜的笑了一下，“耽误了大家吃饭的时间，实在是不好意思……”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们就当看晚会了……”有人喊了一句。
“对，比晚会精彩多了……”许多人附合道。
伴随的，还有善意的哄笑声。
“谢谢大家！”小叶鞠了个躬，意思很明显，不会再唱了。
食堂里不约同的响起叹气声。
这时候，有一个女生举起了手：“小叶，你唱歌的视频，能不能发到网上？”
林成志顺声一看，顿时乐了。
不是他安排的托……
“可以！”小叶点了点头，又提醒道，“但我没有权限，你们至多能三十秒……”
“啊，三十秒？够干什么？”
“唱不了两句就完了……”
“为什么？”有人问道。
“你傻啊，懂不懂法？和你当同学，太丢人了……”同伴鄙夷道。
这位一时情急，把版权法给忘了。
“是不是为了卖专辑？这些都是新歌吧？”又有同学问道。
林成志看了看，又乐了。
这位也不是安排好的托……
“对啊！”小叶笑的很甜，也很理所应当，“应该下周就能上线，不贵，一首两块，还请各位多多支持……”
“两块，好便宜……”
“可以了，一流歌星才卖五块……”
“支持！”
“对，肯定支持，最好多唱几首……”
食堂里的氛围不是一般的热烈。
“不是，你们的反应怎么这么慢？”一个戴着厚厚的眼镜，头发乱的跟鸡窝一样的男生诧异的问道，“咱们学样，要出明星了？”
“到底是谁反应慢？”旁边有人讥讽道，“学傻了吧？”
“这位同学，前两天的视频没看到么？”
“什么视频？”男生推了推眼镜，“学习的时间都不够，哪有时间玩手机？”
提醒他的同学像是噎住了一样：“算了，你还是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吧……”
周围响起一阵哄笑。
有团部的老师在，没人敢起哄，小叶顺利的离开了食堂，林成志也心满意足的关掉了摄像机。
“这……效果这么好？”陈燕秋激动的问道，“应该能火吧？”
林成志沉吟了一下：“应该够你交罚款了！”
“只够交罚款么？”陈燕秋明显不满足。
“第一天入行？”林成志讥笑道，“这是小叶的主场，而且是现场宣传，他们的情绪才会这么热烈……等视频流传到其他学校，能有三分之一的效果都不错了……”
“只是学校啊？”陈燕秋有些失望。
“不要急，饭要一口一口吃，路要一步一步走……一毛钱的宣传都不做，两个月的时间里能替你交足罚款，就已经很不错了……”林成志劝道。
还真是！
陈燕秋又叹了一口气。
早知道效果这么好，就应该找个自带流量的歌手来唱，而不是用小叶这样的新人。
明星不敢想，热度高一些的文艺网红，肯定能找到，只需要把分成给高一点……
但林成志肯定不会同意。
这位不但是个死要钱的，还极度自负，好像就认准了小叶？
真是个幸运儿呀！
陈燕秋羡慕的看着小叶的背影……
……
中午简单休息一下，林成志趁热打铁，又在小叶的班级里，拍完了最后一首快闪：《再见》。
这是专门唱给老师的。
即便知道自己会出镜，甚至台词都是林成志提前安排好的，但进了教室，看到全班的学生，看着自己合唱《再见》，何秀田依然泪流满面，泣不成声。
让林成志觉得分外诡异的是，陈燕秋竟然也哭了？
“怎么，想起没被白睡的日子，后悔了？”林成志碰了碰她的肩膀。
陈燕秋瞳孔一缩，马上要流出来的眼泪当即就收了回去：“你给我等着，我迟早撕烂你这张嘴……”
林成志舒了一口气：这就对了么。
他要的是一个心智成熟，理性大于感性，无所畏惧，能时刻准备扑上去撕人，也能时刻准备算计敌人的合作伙伴，而不是一个动不动就会露出软弱的一面，等着他去安慰的真女人……
快闪只有四首，剩下的两首，《光明》和《怀念青春》，他准备拍成叙事型的MV。
或是用他上午拍的那些画面作素材，或是到北影或中戏找几个大学生，花不了几个钱。
还剩一首《那些年》，林成志决定暂不发行，先看看这六首的效果，也等毕业季正真到了之后再说。
接下来这一周，只需把这些MV发到网上预热，然后等下一周，歌曲正式上线后，就能知道效果了。
林成志依旧淡定，陈燕秋反而一反常态，不是一般的兴奋。
林成志表示理解：大部分的人憋屈久了，猛的看到希望后，恨不得把天都捅个窟窿出来……
……
信息大爆炸的年代，特点当然是传播快。
也就一顿饭的功夫，政法大学九成以上的学生和老师都知道，前两天传言要当明星的那位同学，在法学院的食堂唱了三首歌……
数以百计的短视频被发上网络，又被大量转载，不到两个小时，点赞量合计近十万，评论超三万，转发量过万……
陈燕秋表现的很兴奋，一直抱着手机刷新数据，还叽叽喳喳的告诉林成志，这个数据，已经接近三四线明星发通告的热度了。
但林成志知道，这只是陈燕秋的自我安慰罢了。
明星发通告，关注转发的，可能有一半以上都是死忠粉，可小叶呢？
她这连火的边都没挨上。
而且视频社交网站的数据，也只是一个参考，最多只能证明，这个视频的关注热度比较高。
如果说要预估专辑销量，还是要看音乐平台的预关注人数，至少更准确一些。
林成志吐了一口气：这才是第一天，才哪到哪？
耐心的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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