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一出,四方哗然。
魏家擂台十一人皆失守,现在庄鱼出来是魏家追加一个压场人,还是单单对山栖。
追加压场人,真是前所未有的事。
庄鱼抬脚轻飘飘落在火焰尖上,好似踩着实地一般,凭空而立。
她对愣神的山栖盈盈一笑,报上名号:“蓬莱岛,庄鱼。”
“什么,什么意思?”山栖回过神来疑惑地问。
“哦,忘记了。”她从袖袋里摸出一枚令牌,吊在手里转悠,令牌上大大的魏字晃得眼疼。令牌是由乌木制成,下角刻着一个繁复的符号,是魏家族卿令牌。
“魏家压场人是我。”
“怎么,怎么可能?家族赛只有一位压场人,不允许追加。”
“凡事皆有可能哦。家族赛没有任何规定压场人必须坐镇擂台吧?” 她打量一眼极度震惊的山栖,偏头笑,“你有没有好好数过魏家上擂台的人到底是几个?”
山栖闻言大惊失色,揪着手指心算,她挑了一个,自己挑了七个,前面到底是几个,是在哪一场败落的,根本就记不住。连白家的少爷都亲自上阵压场,谁会挨个去数人到底上没上完。
“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做,明明她们先前还那么好,她说过对她最心善。
“你报上名号,我告诉你原因。”
山栖迟疑许久,久到她在挑眉似乎要笑她的小心思。
她握紧手指,缓缓报上:“山家,山栖。”
庄鱼满意地笑笑,收了令牌,随口道:“这就是缘由。来吧,速战速决,我饿了,赶着吃饭。”
她知道了。
山栖眯起眼睛,紧抿嘴,望着对面云淡风轻的人,起手召唤出梦骐,梦骐咆哮在空中,叫笑了庄鱼。
“哦,召唤兽,这个好。”她瞟向看台过道的白球,冲它伸手,“过来玩。”
白球在原地纠结地旋转,它没想到看着看着还能上台表演,想上去但知道上去就得听她的,它才不想听。
这时,捕捉到一道低沉的声音从上面传来。
它泄气地上下一蹦,向她飞去,乖巧地落在手心。
先前紧挨白球一转的人瞬间崩溃了,他们简直没想到这颗球竟然是魏家的,还以为是哪个散修的召唤兽调皮着自己跑出来玩,早知道是魏家的就应该抓紧机会套套近乎。
要是有早知道,山栖也不至于如此。
白球到手,庄鱼低语几句,台上织出成千上万条白色光线,相互交错,错综复杂地笼罩整个擂台。
“你这样,她看不见,换成红色,显眼。”庄鱼笑道。
“唧唧。”整片台上空间的白线变成红色。
擂台另一侧的山栖一见就知不好,白球的招数她是见识过的,稍微细心点,就没大问题,只是她有点吃不准庄鱼,就像猴子所说,不知道她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摸不清,就只有先下手为强。
双手交迎,接二连三滚出无数的火球向庄鱼飞去。
庄鱼不避不让,还在那里和白球说着什么。
待火球飞近,只见广袖飞扬,火球还没沾上衣袖就被狂劲的大风拦截回去,转头向来时的路飞回。
山栖显显避开,火球碎在风中。
风止,空中毫无第二层幻力的波动。
没有用幻力,她是怎么做到的?
一掌退化火球,庄鱼并未收力,她将内力注入光线中,随即走到边缘,右手攀着光线靠在上面,对山栖笑:“我这人啊,最不喜欢见血,特别是我喜欢的人,来吧,你穿过它来,就算你赢。”
一语闭,场外传来阵阵喧闹,纷纷嗤笑这不就是几步路的事。
魏家二堂主愤怒地站起呵斥她胡闹,若不是正处赛中,必定要下去捉来揍一顿。
“稍安勿躁,稍安勿躁。”魏家主按他坐下,请一杯茶。
对于她,多多少少算是了解一点,对她不好无碍,对她好她会报之,对她好后又背叛她,必死。
“我过去就算赢?”山栖不可置信地重复道。
庄鱼一笑,轻道:“是。”
“好,莫后悔!”
说起就乘梦骐上空,想要从天上而过,然而她上升一尺,红线便高出一丈。
她再升,红线紧随其后,无论她飞多高,红线就像有灵魂一样,随着她一升再升。
举目一望,天上地下全被交错相交的红线笼罩得严严实实,红线隐入云端,好似将天上地上连出一条通道。
只能穿过,她倒要看看里面是什么东西!
她看着闲庭漫步走进光线中的人,握紧双拳,死死咬住唇,乘梦骐往红线而去,眼看即将进入,一阵大风拂过,吹翻了她的衣袖,下摆飘过红线,瞬间被割碎成粉末随风散去。
粉末糊面,她大惊失色地后退,停在一尺外,从怀里摸出一把匕首,运起幻力向红线砍去,匕首刚触上线,连咔嚓声都未发出,就断成几截掉进擂台上的火焰里。
喧嚣的看台静止一片,俱是目瞪口呆地望着。
山栖僵硬在外,眼珠随着庄鱼的脚步而挪动,突地,她收了梦骐,将衣衫紧裹,从线与线的缝隙中钻进去。
浑身完好无损,她稍微舒缓一口气,再次前进,行了几步掌握技巧,走得便快了,一路毫无阻碍。
她停在庄鱼五步开外,嗤笑道:“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是嘛。”庄鱼笑道,上下打量扫视她一眼,抬脚后退,“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你是这样,花架子嘛。”
她呵呵一笑,竟一眼不看红线的分布,直接横穿退出去,红线在她身上就像光影一般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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