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是张彩彩的造化,也是林清欢的机缘。
沈煊心中有数,也就不再说什么。
林清欢又申请带小渡,沈煊也没拒绝,让她去房间领走它。
林清欢没想到小渡竟然真的怕鬼,真是奇怪的反应,她收拾几样放在小茶盅里,送去沈煊房间让小渡在那里吃。
小渡蹭蹭她,“小欢你真好,不像某人那么绝情。”
它不见外人和鬼,他就把它丢在房间里,自己去吃独食,嘤嘤嘤。
林清欢看着小渡吃完,然后把它装在自己口袋里,带着它去厨房。
“彩彩,你晚上就留在这里,明天我们过去。”
张彩彩恭恭敬敬地给她行礼,“多谢林老板。”
林清欢摆手笑道:“不要这样肉麻,休息吧。”
她还是把张彩彩当人一样对待了。
她和沈煊离开厨房,在院子里道晚安。
沈煊又从口袋里掏出一物递给她,“把这个放在枕头底下。”
林清欢接过去,见是一块玉佩,“护身符吗?多谢沈先生。”
不知道多少钱呢,要不要给他啊,估计他不会收吧。
她胡思乱想的时候,沈煊已经跟她道别回房了。
这一夜,林清欢果然睡得踏实,一觉醒来已经六点钟。
她立刻掀开枕头看看,那块雕刻着竹龙纹的玉佩好好的并没有变成灰烬。
她喜滋滋地亲亲小渡,“今天我要出门,你跟着沈先生还是留在家里啊?”
小渡懒洋洋地伸伸翅膀,打了个哈欠,睡眼惺忪,“他没有要事,我选择睡回笼觉。呀,睡回笼觉简直是鸟生一大乐事。”
林清欢笑起来,这小东西和人一样,哪里来的鸟生。
她开门去了前院,就见院门已经开了,沈煊和人在饭馆说话。
她过去看看,就见沈煊对面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浓眉大眼,相貌英俊,只是眉宇间带着一股睥睨他人的傲气。
少年扫了她一眼,竟然把下巴往上抬了抬。
林清欢:“……”我不认识他,没得罪他吧。
沈煊:“我给你们介绍一下。”
来人是他同姓的一个小师侄,名叫沈诺,今年17岁,很有天分。
他把林清欢介绍给沈诺。
林清欢主动打招呼,沈诺却颇为冷淡,甚至有一种“哼,凡人”的那种优越感。
林清欢:“沈先生,我去做早饭,你想吃什么”
沈诺见这女人竟然让小师叔吃饭,简直是想破坏小师叔的修为,修道之人追求辟谷,怎么能整天吃吃吃的呢?小师叔是他见过辟谷最厉害的人,是他最佩服的人!
不要抹黑我的偶像!他不满地瞪了林清欢一眼。
林清欢感受到他的敌意,不解地看回去,我得罪你了?
沈诺轻哼了一声,“小师叔,你让我来做什么?”
沈煊先对林清欢道:“你做什么吃什么。”然后对沈诺道:“我今天有事,你陪林老板出去一趟,负责保护她的安全。”
沈诺下巴差点跌在地上,他听见了什么?小师叔说你做什么吃什么?
到底是小师叔有问题,还是这女人有问题?
沈煊看他专注地瞪着林清欢的背影,状若痴迷,以为是慕少艾,“她身边会带着一个阴灵,你不要多管。”
沈诺:“嗯,好的……什么?阴灵?小师叔,你让我和阴灵为伍?”
咱们沈家可是正经门派,从来不养小鬼的。
沈煊淡淡道:“就这样,过会儿吃了饭出发。”
沈诺最崇拜小师叔,对他的话言听计从,但是让他对林清欢印象不佳。
他要去监视她!
林清欢因为要带张彩彩回家,所以没那么多时间准备早饭,就下了番茄鸡蛋面,又用鲜汤煮了一盘昨晚上冻上的虾仁玉米馄饨。
哪怕就是简单的家常面,也是香气扑鼻,让张彩彩兴奋不已。
林清欢请沈诺一起吃。
他哼了一声,傲然道:“我正在辟谷修炼中,不吃五谷杂粮。”
他抱着胳膊站在门外吹冷风。
林清欢原本还觉得他可能是个高人,这会儿觉得他是个沙雕,好吧,你想喝西北风你随意。
沈煊吃完饭就告辞先走一步。
沈诺看着他的背影无限愤懑,刚才小师叔居然五谷杂粮,一整碗呢,连汤都喝光了,还倒进去一碟子醋!
这是人间五谷杂粮,人间酸甜苦辣咸都要试试不成?
他狠狠地咽了一口唾沫,有些自虐地想:真的好香,好香吃一口啊。
不,沈诺,你是坚定的修行者,你要忍住!
一小时后,他们打车来到张彩彩家所在的小区。
这小区的楼房半新不旧的,小区环境一般,楼高18层,但是周边配套齐全,
林清欢打了一把大大的遮阳伞,护着身边的张彩彩。
张彩彩发现呆在林清欢身边非常舒服,一点不怕阳光穿刺,只是旁边的小道士阴沉着脸很吓人,时不时地瞪她。
其实沈诺根本看不见她。
他没有天生的灵目,修为不够也开不了灵目,要想看阴灵只能借助工具。
可他觉得那样太掉价,才不稀罕用呢,所以他只能看见张彩彩的阴气,却看不见她的人形。
他们上楼的时候,听到上面传来嘈杂的吵闹声。
一个男人粗哑着嗓子在喊:“你不承认,就是你害死我宝贝女儿的。我可怜的彩彩啊,那天中午还跟我说喜欢爸爸,要搬过去和爸爸一起住,怎么晚上就死了啊。肯定是你知道她要我当监护人,故意逼死她的!”
一个女人尖着嗓子骂道:“张怀生你个混蛋,你滚,你扭曲事实和记者胡说八道,污蔑慧霞。你当我不知道你花花肠子,你不就惦记这套房子?当初你们离婚说好的,彩彩在哪里房子就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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