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现在小区里面很多人不认识。
好在曾经的老街坊不少,一到春天,大家会在小区的凉亭里汇聚。
一年之中,也只有深秋和冬天天气不好的时候没人,只要有太阳,邻居们就会出来的。
大多是老年妇女抱着自己的孙子辈,男性基本上不是喝茶就是钓鱼。
陈兰英他们这个年龄阶段,老人有麻将瘾的不多。
花家在顶层的25楼,花母一直很骄傲,觉得就自家小区的电梯最快,到底楼基本上只有十二三秒。
攀比嘛,啥都可以拿出来,只要自己有别人没有的。
底楼的房子原来是老宋家的,不知道是租出去还是卖掉了,现在是一家蓬安的夫妇在开茶馆。蓉城小区里这样的无证茶馆很多,每天都有人在里面打麻将。
花母去过一次,只是瞅一眼,里面烟味汗味还有不知谁身上的狐臭味,让人觉得很难受,从此没有再去。
楼门口就是垃圾桶,她把厨余垃圾丢进去。
不管是华夏还是国外,女性之间一出门就喜欢挽手。
花母是长辈,克丽丝自动挽上婆婆的手。
“哟,老陈!”好几个早饭吃得挺早,在凉亭里正唠着嗑,一个眼尖的马上惊呼。
众人立马停止了聊天。
其实也没什么话题,一个说:“还记得那谁谁谁吗?”
另一个接:“啊,你说那谁呀,不是那啥吗?”
于是乎,聊天开始,说完这个说那个,直到要做下一顿饭才相互告辞。
陈兰英好久没来了,曾经也是他们中的一员,刚开始一个人,后来抱着花擎。儿子离婚后,她就成了被议论的那谁谁谁。
每次他们见到自己戛然而止,肯定有问题。
“对呀,我们娘儿俩在家里玩儿了一会pp农场。”陈兰英声音比平时大了好几倍:“丝丝要经常过来吃饭,就带她熟悉下小区。”
“哟,结婚的时候看上去很漂亮,还以为化了妆。今天比那天漂亮啊。”
“就是,老外嘛,皮肤好白哦。”
“快来坐。”
娘俩走近,里面有八个人,一个坐着轮椅的老头,一个半大小子,另外四个妇女当中,有两个抱着孩子。
“王大爷,又出来晒太阳了嗦,”陈兰英把儿媳往前面推了推:“不好意思啊,我们家丝丝不会说蓉城话。”
“我说老陈啊,你真是好福气啊。”一个大妈很是羡慕:“开开先是找了个演员,长期不回来,干脆蹬了。可谁知找了个更加年轻漂亮的。”
“开开从小就乖好不好?”另一个大妈唯恐人后:“只不过有段时间闷到起。”
“你们都没说到重点,”旁边一个大妈把手里熟睡的婴儿从一边换到另一边:“开开多优秀?听我儿说,又是说相声又是唱歌又是拍电影。”
三个女人一台戏,花母本身是个话唠,这时候想听她们多夸夸自家儿子,接不上话也不想接话。
“hello!”半大小子神色有些紧张,生怕自己说的老外听不懂。
“你好!”克丽丝憋出自己已然掌握的汉语:“谢谢!”
“哎哟,你儿媳会说汉语嗦?”最先开口的大妈突然发现了新大陆。
“老李、老华、老严,”花母眼睛都高兴得眯成一条缝:“今后你们就和丝丝说汉语,幺儿让我们训练这娃娃说话。不然今后在蓉城一辈子,不会说汉语咋行呢?”
三位大妈齐声应声好。
“小俊,”花母看到半大小子脸上不自然:“你丝丝阿姨给你问好呢,谢谢、你好,她就会这两句。对了,你的腿还上的甲板唛?啥时候取啊,明年就中考了吧,别耽搁学习。”
处于青春期的小男生,性格有些内向,顿时呐呐无言。
“那个傅老幺又找对象没?”陈兰英都记不得好久没来摆龙门阵了,今天总算扬眉吐气。
“那个人啊,”严大妈本来是几个人当中最稳重的,今天可能为了在花母面前表现,积极插话:“你又不是不晓得,又懒又好吃。”
说着连连摇脑袋。
“莫说别个,”华大妈撇撇嘴:“人家有钱,今天带个女的,明天带个女的,有次还看到带一个一二十岁的女孩儿回来。”
“天啦,造孽啊。”李大妈的孙子翻了个身,她轻轻拍打几下:“都能当他的孙女儿哒。”
“两口子都不是好东西,”严大妈平时真看不出来,挺能说的:“他老婆和他离婚后,找了三四个男的,现在听说找了个比她小二十多岁的。”
陈兰英几年的笑容都没有今天多,随时笑眯眯的。
通过儿子的事情,她深深明白一个道理,谁人背后不说人,说人是非者必是是非人。
估计从今后,她再也不会参与此类无聊的话题。
毕竟话只有越说越多的,传到别人耳朵里,本来你只是参与者,就变成是你说的。
傅老幺的话题告一段落,马上又开始讨论另外一个人。
转眼间,就到了十一点,大家都该回家做午饭了。
陈兰英带着克丽丝和众人道别后,刚走出亭子,突然接到了靓靓的电话。
十分抱歉,没注意到我的预设只是到上月31日。对不起,今后我会偶尔上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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