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
“沈泽。”
“籍贯！”
“华夏，兴庆城。”
“华夏来的沈泽，你为什么要将我国的自由女神像斩首！！！”
“……”
从第一个字母起，审讯者的怒气就在积攒。
等到这句话说完的时候，出现在沈泽身前的已然是一樽右眼赤红、额头青筋直跳的怒目金刚。
但不知道怎么回事，此时的沈泽不但没有半点害怕，反而在胡思乱想些毫无关联的事情。
到底是这个黑人独眼龙真会说华夏语，还是找的同声翻译，为什么总感觉口型有点不对呢？
“说话，你为什么不说，昂！”
尼克•弗瑞暴跳如雷，拎起身下的不锈钢椅子砸向沈泽，被厚达20厘米的防弹玻璃挡了回来，落在地板上发出咣咣当当的声响。
与此同时，特工希尔则正在用她独有的女性视角审视着被关在玻璃牢笼里的沈泽。
第一个印象是帅。
五官长得相当不错，眉骨突出，眼窝凹陷，鼻梁挺直，典型的西方男子立体五官，同时还因为合适的脸型比例让他拥有东方男子的清秀气质。
非常漂亮的混血儿脸，只是现在还有些稚嫩，再成熟一些就会像那些电影明星一样魅力十足。
第二个印象是瘦。
很瘦，非常瘦，身高1米73的男子，体重仅有44公斤，这样的体型说是皮包骨头都不为过。
第三个印象是怪。
这个也是由于太瘦引起的，因为体形太过瘦削的原因，哪怕他的头身比例还算可以，也会让人有种看到大头娃娃的错觉。
希尔联想到了美国队长史蒂夫•罗杰斯。
她看过当年的影像资料，注射超级血清之前的史蒂夫•罗杰斯差不多也是这副怪异模样。
又是咣当一声，不锈钢椅子彻底成了尼克•弗瑞盛怒之下的牺牲品，七零八落地被丢在玻璃墙下方。
“弗瑞，别生气，慢慢来，让他先看看现场的画面再说。”
希尔安抚过尼克•弗瑞，把自由女神像被斩首的画面调了出来。
……
周围的光线渐渐黯淡，两副对比着看会觉得莫名惊悚的画面出现在沈泽面前的防弹玻璃上。
波光粼粼的河湾，郁郁葱葱的小岛，斑驳沧桑的高台，高台上还有一座巨大的铜绿色雕像。
雕像身着古希腊风格的服装，头戴有着象征七大洲尖芒的冠冕，左手高举熊熊燃烧的火炬。
没错，左侧这副画面就是闻名遐迩的自由女神像，沈泽在一本残破的画册里见过类似的画面。
画册里面有介绍，自由女神像位于纽约自由岛，是美国最为有名的地标建筑，很多时候大家甚至会直接用这座雕像来代指美国。
右侧的画面同样是自由女神像的正面照，连拍摄的角度都完全相同。
唯一不同的，是右侧的自由女神像被斩成了两半。
仔细看过这副画面，沈泽知道了尼克•弗瑞为什么要用“斩首”这个说法了。
自右手高举的火炬起，沿着右臂，经右肩锁骨一直延续到左侧肋下，雕像头部，连同身体的整个左上半部分完全消失，刻有《美国独立宣言》发表日期的铜板只剩下一个小角。
画面自动放大，能很清楚地看到雕像断面光滑如镜，和利刃切开的水果断面极为相似。
但问题是，自由女神像不是水果，整座铜像由120吨钢铁，80吨铜片和30万只铆钉组成，什么样的利刃才能像切水果一样斩断它？
特工希尔温和地问道：“沈先生，看到这样的画面你是不是有什么想说的？”
“……”
沈泽的回应只有沉默，他能说什么呢，总不能说他不属于这个世界，所以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吧？
尼克•弗瑞右手食指不停地戳着防弹玻璃墙左侧，气急败坏道：“快说，你把自由女神的脑袋……嗯，斩断的那部分弄到哪里去了？！”
“……”
沈泽仍然沉默，他知道，不管他说什么尼克•弗瑞都不会相信。
特工希尔表情凝重地劝说道：“沈先生，想必你很清楚自由女神像在这个国家的地位，没有任何一个美国人会接受她被人斩首的事实。
总统阁下和国会非常关注这件事的处理结果，他们要求神盾局在上午8点之前必须给他们一个交待，否则就会派FBI和CIA接手。
现在是7点45分，要是你继续保持沉默，15分钟后我们只能把你移交出去。
相信我，那些家伙绝对不会像我们这样温柔，毕竟严刑拷问才是他们的拿手好戏。”
“拷问？”
沈泽亮了亮自已纤瘦的胳膊，苦涩地讥讽道：“你们拷问个鬼啊，动动你们那点可怜的脑子想想，我就是个普通人而已，拿什么砍你们的自由女神像，40米大长刀么？”
“虽然各方面的检测结果都证明你确实是个普通人，体质方面甚至比普通人还差上许多，理论上是没可能做出那样的事情，但……”
特工希尔的表情十分困惑，“但现在的事实是，自由女神像被斩首之时整个自由岛的全部工作人员都消失不见，现场只有你一个活人，我们没办法不去怀疑你。”
“我……”
沈泽张了张嘴，发觉自已实在无话可说。
半个小时之前他还在被变异地穴狼蛛追杀，慌不择路的情况下钻进了一团非常诡异的金色浓雾之中。
等浓雾散去他就看到了那个被砍掉了脑袋的自由女神像，还没闹清楚是怎么回事就被一群从天而降的美国大兵团团包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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