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谁？”
沈泽将八取刀抱在胸前，傲然而立，身后是一众气焰高涨的手下，身前则是断了一臂、奄奄一息的狼族新首领马瑞斯。
“还有我！”
在一片惶恐之中，一个不甚高大的身影从吸血鬼中间站了出来，带着不屈站在了如同魔王般的沈泽面前。
“哈，原来是你！”
沈泽看清楚了那名吸血鬼的面貌，不由自主地轻声笑了出来。
“你认得我，还是说你觉得我只是个笑话？”
那吸血鬼的胆子倒也是真大，在刚刚一招打败了强大的马瑞斯的沈泽面前，竟然没有太过害怕，和他的那些同伴相比起来也算不容易了。
“你是大卫，同时也是个笑话！”
沈泽点出了那名吸血鬼的身份，同时也轻蔑地嘲笑了对方的所谓勇敢。
大卫，《黑夜传说4、5》里边的男主角，一个比迈克幸运了那么一点的小角色，从头到尾都在忠实地履行自已赛琳娜超级备胎的身份，既可怜，又可悲。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还真是像沈泽所说的那样，是个笑话。
“你！”
大卫出离了愤怒，举起手上的订制USP手枪，瞄准沈泽就要开枪。
“住手！”
阻拦大卫的是一个让沈泽意外，但又是意料之中的人物——赛琳娜。
打到现在，唯一还有可能打败沈泽的，也只有整个系列电影里的BUG女主角赛琳娜了，她的出场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而且她也是大卫的暧昧情人，大卫眼看有难，她不出场反而是不合理的。
唯一让沈泽感到意外的，是赛琳娜竟然能一直忍到现在才找上他，而不是早早地将迈克击退直接找他。
“赛琳娜，又见面了，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
沈泽满含感慨地跟赛琳娜打招呼。
这么说倒也不算夸张，毕竟两人之前见面还没过去多久，沈泽却觉得有好几年没见到过赛琳娜了一样。
“能和你谈谈吗，沙恩，或者说沈先生？”
“当然可以。”
想了想，沈泽举起右手，用食指指指头顶半空，又加上了一句：“我不问你想谈什么，我想问的是，你这次谈话代表的是你自已，还是它？”
其他人全都是一脸莫名其妙，显然是不理解沈泽这句话什么意思，不知道他是不是又在装逼。
但赛琳娜显然是明白的，她只沉默了片刻，就点头答道：“两者都有。”
“咦？”
沈泽这次倒是真的惊讶了。
他刚才用那个“它”字来试探赛琳娜，并没有真的觉得赛琳娜能够听懂他的话外之意。
虽然赛琳娜就是这个世界里的BUG女主角，却也不一定有资格知道世界意志的存在。
现在从赛琳娜的回答里听来，显然她也是知道的。
“好吧，既然这么说，那就如你所愿。”
沈泽说完，转头吩咐卢锡安等人，“我去跟这位美丽的女士说两句话，你们在这里等我的信号，如果我呼叫你们，立刻从冲上去救我。
要是有人打扰你们，不必向我请求，直接跟他们开战！”
“是！”
卢锡安一众狼人异口同声回答，以表示他们对沈泽的支持。
“跟我来吧！”
沈泽招呼一声赛琳娜，然后头也不回地向荒废古堡一处较高的断壁方向走去。
赛琳娜没有理会企图挽留她的大卫，低着头默然跟在沈泽身后一路向前行去。
……
三分钟后，两人站上了断壁，随意打量了周围一番，确定身周没有任何第三者存在，也不用担心远处那些吸血鬼或者狼人能够听得到他们的对话。
不是他们不肯在众狼人和吸血鬼面前开诚布公，实在是像世界意志这种存在的存在，并不适合在公众面前当众谈论。
“想谈些什么？”
沈泽平视着赛琳娜的双眼，想从这对银白色的眸子里找出之前未曾发现的秘密。
“你真的是从另外一个世界来的吗？”
赛琳娜不答反问，注视沈泽时双目中充满了迷茫和某种让沈泽说不出来的意味。
“是的，一个很大的世界。”
沈泽高举双手，比出了一个很大的手势，但是言语之中并没有多少诚意。
他其实不想跟赛琳娜探讨这类问题，这名女吸血鬼的突然转变让他不太适应，原本那个冷酷而且冲动的赛琳娜更让他感觉着舒服一点。
“那里有什么呢，是不是也有像我在梦中见到过的那个巨大神像呢？”
“巨大神像？”
沈泽愣了一下才明白过来，他耸肩摊手，很随意地解释道：“有很多，比如非常多的普通人，比如更加强大的变异人，比如更加先生的超级科技，还有神奇的魔法等等。
至于你说的巨大神像，我猜想那是这个世界的世界意志在你睡梦中的投影，它想让你明白一些东西，想让你顺从它，想让你联合众多狼人和吸血鬼来追杀我，总要摆弄些玄虚才是。”
“世界意志吗？”
赛琳娜的眼神迷离，声音如同梦呓，沈泽能够清晰地感应出她的迷茫和不解。
“或者其它什么名字，神仙或者上帝什么的，不过那无关紧要，最关键的，是它能够让你感觉到它，而且你会不由自主地顺从它。
它的确非常强大，但同时也受到一些规则的束缚，不能直接向受到规则保护的我出手，只能通过你和你的同伴们来实现它的意志……”
沈泽啰啰嗦嗦地解释了一大堆。
这些都是他向系统查询得来的知识，具体讲述起来非常麻烦，尤其是向赛琳娜这样一个对系统、世界本源、世界意志之类的强大存在根本没有任何概念的人，解释起来就更加麻烦了。
好在赛琳娜是个很好的倾听者，也比较聪明，能够很快理解沈泽所讲述的那些比较容易理解的概念，至于另外那些太过复杂的东西她也会主动忽略掉。
过了大概有十几分钟时间，沈泽停下讲述，沉声问了几个他一直很好奇的问题：“说起来，你应该早就能够感应到它的存在，为什么一直到现在才跟它交流呢？
还有，它跟你交流了些什么，想让你做什么，是不是让你杀了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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