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佑确实在宫宴后和同僚们喝酒时听到风言风语,只当酒话,没在意,现在从齐淑妃嘴里说出来,不信也有五分怀疑:“你继续说。”
齐淑妃又道:“妹妹本想用这事除掉兰僖嫔。”
结果偷鸡不成蚀把米,而且时间过去太久。
齐佑转转眼珠子,正要说话,忽闻外面有小宫女喊“八皇子,八皇子”,心上一计:“你方法不对。”
齐淑妃没理会外面发生什么情况,只问:“哥哥有什么好办法?”
齐佑朝齐淑妃招招手,示意靠近。
齐淑妃凑过去,齐佑起身,俯到她耳边低语一阵。
几日后,齐淑妃踩着点去仁寿宫给太后请安,正巧温婉蓉也在。
两人面上相互福礼,不过敷衍,寒暄间少了几分热情。
太后和老嬷嬷怎会听不出来,都揣着明白装糊涂。
“难得今儿人凑得起,不如陪哀家摸两把。”干坐着吃茶,你不言我不语没意思,太后提议。
太后想打叶牌,哪有不从之理。
齐淑妃笑盈盈说好。
温婉蓉低头浅笑,说一切听皇祖母安排。
齐淑妃暗地里白她一眼,心里骂,真会演。
温婉蓉感受到不善的目光,不予理会,她心思如今的齐淑妃,无事不登三宝殿,特意和自己撞点,只怕没好事。
果然与料想差不离。
牌打了两圈,都在兴头上,齐淑妃好似无意缓缓开口:“太后,最近八皇子由齐臣相教导,收敛不少。”
太后淡淡“嗯”一声,往伺候身侧的宫女身边靠了靠,问:“你看打哪张牌好?”
宫女不敢怠慢,看一眼桌上的牌,思忖片刻,指了指太后手里:“奴婢浅见,打这张牌好。”
太后笑得慈祥:“好,就听你的,打这张。”
一张牌下去,轮到温婉蓉摸牌。
温婉蓉摸起牌,看看桌上的牌,又看看手里的牌,蹙起眉头思考。
太后揣测她的小心思,打趣:“今儿再输了,皇祖母给你垫银子就是,还怕回去覃驸马说你不成?”
温婉蓉哭笑不得:“皇祖母,覃驸马没那么小气。”
“都说女大不中留,嫁出去胳膊肘都拐外面了。”太后一席话逗笑一屋子人。
齐淑妃跟着笑两声,把嘴边的话悻悻咽下去。
温婉蓉撒娇似的“哎呀呀”一声:“皇祖母,孙女句句属实,覃驸马真不是小气的人。”
太后朝一旁老嬷嬷说:“你看看,还在替覃驸马说话。”
有机灵的宫女附和:“太后,这说明婉宜公主和覃驸马伉俪情深。”
老嬷嬷也说:“太后,婉宜公主家和万事兴,是好事。”
太后微微颔首,说一句“是好事”,话锋突然转向毫无防备的齐淑妃,提起八皇子:“齐臣相一辈子为萧氏呕心沥血,勤勤勉勉,教书育人,小孩子顽劣,由他教,哀家放心。”
齐淑妃以为太后不感兴趣自己话题,识相闭嘴,没想到老人家主动开口,忙接话:“太后,齐家为朝廷出力理应本分。”
太后喜欢审时度势之人,语气七分满意三分提点:“如今八皇子养在景阳宫,倒是难为你多上上心,别再把那孩子教歪了。”
齐淑妃忙点头应是。
而后话题往温婉蓉身上转:“太后,要说教孩子,臣妾听闻婉宜公主法子不少,上次见覃世子,就觉得世子年纪小小,有礼有节,知书达理,将来定是文武全才。”
“你说英哥儿啊,”太后满意点点头,“确实不错。”
说着,转头问温婉蓉:“最近英哥儿好吗?哀家有一阵子没见他了,怪想的,什么时候带孩子进宫给哀家瞧瞧。”
温婉蓉知道齐淑妃没安好心,忙推脱:“皇祖母谬赞,小孩子心性顽皮,在府里淘气得很,不敢带进宫,怕叨扰您清休。”
太后只当她谦虚,笑道:“仁寿宫安静惯了,偶尔闹一闹也好。”
齐淑妃马上附和:“太后说得极是。”
温婉蓉就怕英哥儿进宫,面上仍笑:“皇祖母,别看那孩子年纪小,胆子太大,现在在府里只有覃炀能唬得住,就快无法无天了。”
“亲生血缘,关系总归不一样。”齐淑妃的话听着像劝慰,可眼底多了几分讽刺神情。
温婉蓉低头抚了抚耳鬓的头发,轻笑道:“是啊,所以养子更要视如己出,多花心思才行,淑妃娘娘如今肯定感同身受。”
不显山不露水,轻轻巧巧把话还回去。
齐淑妃聪明,听出言外之意,她温婉蓉养别人的儿子,你齐淑妃不一样养别人的儿子,占到便宜吗?
吃了瘪,暗地里骂温婉蓉一百遍,也只能默念于心。
齐淑妃捏紧手里的牌,嘴角的笑意微僵片刻,不怀好意瞥一眼温婉蓉,对太后笑道:“臣妾倒有个主意,只要太后想见英哥儿,随时都能见到。”
太后只当她玩笑:“说说看。”
齐淑妃不紧不慢看向温婉蓉,嘴上回答:“八皇子顽劣归顽劣,可齐臣相说,孩子天性不坏,就差个榜样带一带,臣妾心思,有陪读的玩伴,会不会好些?您对覃世子赞许有加,倒是不二人选。”
陪读?!
温婉蓉千算万算,算漏这一点,慌忙拒绝:“皇祖母,英哥儿在府里只知玩耍,如今连先生都没请,哪有资历做陪读。”
齐淑妃顺话道:“没请正好,让齐臣相一起教,岂是外面教书先生能比。”
“不,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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