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亭的石桌上的战略图旁,多出了一张解析图,所有的大臣们都好奇的观望着,但因为离得比较远,不太能够看得清楚。
倒是那右面的男子当先看了个明白,讥笑着道:“这就是你的解答?简直是贻笑大方!”
左边的男子相对要沉稳得多一些,询问道:“你可知这作战图的意思?”
沈逍遥了然点头,“这作战图上的国家四面环水,又隐约可见水下礁石,足以说明是浅水多礁海域。”
左边的男子听完,放心的笑了,果然如他想的一样,这女人不过是看着唬人而已。
右边的男子听闻讥笑的更甚,“浅水多礁海域,你虽把攻船的船头造尖,但却用牛皮纸包裹,牛皮纸遇火即燃,就你这些船只,恐怕还不曾靠近人家的国家,就会被人家的国家烧的片甲不留!”
左边的男子也是跟着点头,一副大局已定的笑,“虽这战略图上并未曾画火箭,但使用火箭却是常识,你连常识都不知道,如何敢坐在这里与我们侃侃而谈?”
周围的大臣们听此,均是纷纷点头,虽面上没说什么,但心下却已经了然谁输谁赢。
这张作战图,与其说是难题,倒不如说是耀云的一个多年攻不破的隐患,这图上所在的国家确实存在,这几年也仗着自己的地理优势,不断骚扰耀云的边境,但碍于这图上的国家易守难攻,所以耀云这么多年都对这国家束手无策。
原本,这两个男子拿着这样的作战图出来,为的就是为难太子笙,想来就连满朝文武都攻克不了的难题,她区区一个女人又怎能化解?
事已至此,右边的男子再是迫不及待的对着凉亭外的侍卫们吩咐,“来人!将这女人给我拖下去斩了!”
“遥遥……”南宫笙看着那些冲进来的侍卫,当即慌了神色,面颊白的发青,不知是冷的还是吓得,就连上下牙齿都开始跟着打颤。
沈逍遥却不以为意,在那些侍卫冲到自己身边的同时,伸出一根手指点在了自己画的解析图上,“我的话还没说完,就算想要砍我的头,也总要让我把话说完不是?”
左边的男子低头看向她手指所点的地方,在她的指尖之下,画着几个三角形一样的东西,开始他确实也注意过,但看了半天却不知那是什么。
右边的男子连看都不看,只是冷笑森森,“你还有什么话好说?现在才想起在我的面前求饶,未免太晚了一些。”
周围的大臣听闻,忍不住跟着轻声笑了起来,这女人逞强不说,还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如今别说是求饶,就是她将太子笙殿下一起拉着跪在地上求饶,恐怕也是无济于事。
“铁。”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大局已定的时候,沈逍遥却独独说出了一个字,而就是这一个字,却让原本讥笑的所有人面色骤然一变。
左右男子均是一愣,“你说什么?”
沈逍遥诡异一笑,“打这样的小国家,十五只战船方可,前五后十,攻打之前提前做好同样大小的铁船头放在船舱里,在攻打的时候换上,当然,这换穿尖也是有讲究的,后面的先换,然后前面的再换。”
右边男子问,“既然如此,为何开始要用牛皮纸?”
沈逍遥答,“让敌方掉以轻心,若是这图纸上的敌人与刚刚两位的反应一样,我想这个时候,我已经可以攻打进主城了。”
左边的男子再问,“你在这图上画的这些个三角,就是铁的意思?”
沈逍遥再答,“解析战略图的时候,为了清晰明了,均用特定的符号所代替,一来是节省时间,二来是防止泄露战略,连如此基本的常识都不知道,又何以谈解析战略图?”
左边的男子愣住了,右边的男子同样也愣住了,两个人从刚刚的意气风发,变成了两只呆鹅,一副被雷劈了的惊讶。
周围的那些个大臣们恍然大悟的同时,不由得纷纷对沈逍遥既惊讶又好奇。
如此难以攻克的问题,却被一个不起眼的女人给轻松化解,若不是他们亲耳听到,亲眼见到,根本就不会相信!
沈逍遥扫过那两个如同被霜打了的茄子似的男子,起身对南宫笙笑,“师傅不出山果然是对的,这两个人确实不是师傅的对手。”
说着,拉着南宫笙就要走。
“你这是使诈!”右边的男子气得暴怒,连脸都绿了。
沈逍遥停下脚步,转回身,笑了,“打仗讲的就是计中诡计,兵不厌诈,试问这天下,哪一个国家的繁荣昌盛不是在鲜血的浸染下?不是在尸体的堆积中?难道您打仗不是用计而是用求的?这倒是稀奇了,打下的天下我倒是总听说,这求来的天下……我还真是闻所未闻啊。”
“你……”
右边的男子好一阵的咬牙切齿,心中怒火烧的更胜,就差连头发丝都跟着冒烟了,猛地伸手指在沈逍遥的鼻子前,“来人,将这个大逆不道以下犯上的女人给我拿下!”
说不过就要开始玩不讲理的了?
沈逍遥拉住南宫笙的袖子,瞧着那些再次朝着自己围绕过来的侍卫,研究着是要跳湖还是要硬冲。
“这么冷的天气,没想到这亭子里的人倒是兴致高昂啊。”
这声音……
沈逍遥愕然一愣,这才想起某只狐狸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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