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杨帆沉声问了一句。
凌冰清和黄斌吓了一跳，回头才看见杨帆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跟过来了。
黄斌苦笑了一下：“是忠义堂的堂主宋楠，刚才在外面看上一个小妞，把人家灌醉了想在洗手间办了她，没想到那小妞死活不从，你看这不……”
黄斌朝门里努了下嘴，洗手间大门正好被拉开，一对男女一前一后走了出来。
女孩子大概也就二十岁上下，面容姣好，不过走路有些踉跄，很明显喝得已经差不多了，身上的蓝色衣裙有些凌乱。
女孩抬起头来，光洁的左边脸颊上残留着一个红红的巴掌印，显然是在反抗的过程中，被宋楠抽了一记耳光。
看到这张有点熟悉的脸孔，杨帆眉头微微皱了一下，好像自己曾经在哪里见过这个女孩子，但一时间又无法对上号。
“你这样的女人老子一天不知道要玩多少个，还他妈在这儿跟我装圣女贞德？”
宋楠显然余怒未消，一边从墙上的纸筒里抽出面巾纸擦着手，一边嘴里恶狠狠地骂道。
蓝裙女孩酒意还没消散，俏脸上露出很迷茫的神色，刚才的反抗应该只是下意识的自保行为。
“宋哥，小妹妹不懂事，你就别和她一般见识了嘛。”凌冰清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过去喝一杯吧，我请客。”
宋楠扫了凌冰清一眼，还没开口，就听到旁边突然传来一个声音：“哟，宋哥，小妞不给面子啊？要不要哥几个帮你出把力？”
不知道什么时候，洗手间门口已经围了十多个小混混，面上都带着幸灾乐祸的笑容，显然是和宋楠一起来酒吧消遣的。
宋楠的面色立刻变得阴沉起来，冷笑道。
“嘿嘿，凌老板，有些事情不是你想兜就能兜得住的！老子不缺你那一杯酒钱，这小妞我玩定了！”
随着宋楠手指一抬，蓝裙女孩身体猛地一颤，连酒也醒了大半。
蓝裙女孩抬起头来将无助的目光看向凌冰清，似乎知道她才是这里唯一可以挽救自己清白的人。
“宋哥，话可别这么说，出了这个酒吧门口，你做什么我都不拦你。但是在这儿，请你也别让我难做，事情闹大了，五爷追究起来，我不好交代。”
凌冰清也是见惯了大场面的人，一看这阵势就明白宋楠为了面子，肯定不会轻易罢手了，不动声色地提醒了几句。
“哼，少他妈拿赖五的名头来压老子！别人怕你们青红帮，我们忠义堂还真没把你们当盘菜。”
宋楠脸上浮现出玩味的笑容，邪恶的目光肆无忌惮在凌冰清身上扫射着。
“不过嘛，你凌老板要是愿意替这女人伺候我一晚，我当然可以给你们一个面子，啊哈哈……”
此时，杨帆的拳头已然捏紧，瞳孔里闪过一丝淡淡的杀气。
“宋堂主，请你放尊重一点！”凌冰清俏脸忍不住露出羞怒神色。
尽管这些年已经习惯了各种男人的目光，但是现在被宋楠炙热的眼神盯住，凌冰清愤怒之下连称呼都随之改口了。
“哈哈！尊重？你一个被赖五玩过的破鞋，老子凭什么尊重你？”宋楠嚣张地仰头大笑。
“你说我现在要是把你给办了，赖五会不会替你出头？”
缪斯酒吧是靠赖五撑腰才开起来的，宋楠想当然地认为凌冰清是他的地下情人之一，因此这才敢毫无顾忌出言挑衅。
在宋楠看来，青红帮不可能为了这种小事而跟忠义堂开战。
“你无耻！”
似乎被宋楠放肆的话语刺激到了神经，凌冰清一双美目闪过浓浓的怒气。
凌冰清猛然一抬手，把手里酒杯中的没喝完的洋酒泼了出去，淋了宋楠一身。
“臭三八，你他妈找死！”
宋楠低头看了一眼被酒渍浸透的衬衣，面目骤然变得狰狞起来，想也不想，抬起巴掌就抽了过去。
“老板娘！”
站在凌冰清身后的小保安黄斌吃了一惊，想要上前抵挡保护也已经来不及了。
千钧一发之际，突兀生变！
当巴掌距离凌冰清只差那么几公分时，宋楠忽然觉得眼前一花。
一道人影拦在了他的面前，同时伸出一只手，准确无误地扣住了自己的腕子。
抢先一步提前出手之人正是杨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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