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帆撇了下嘴，没有理会。
听到田甄儿夸赞自己长得漂亮，凌冰清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田小姐你才是个大美人呢，其实我从小就羡慕当警察的人了。”
“当警察有什么好的，我倒是觉得开个酒吧挺不错……”
看到这两个女人一见面就开始互相吹捧，杨帆顿时有点受不了，连忙插嘴道：“两位，我们还是先说正事吧。”
凌冰清叹了口气，面带歉意道：“田小姐，既然你是杨帆的朋友，我也就厚着脸皮请你帮这个忙了。”
“你先把事情的整个经过跟我说一下。”
一说到正事，田甄儿立刻恢复了刑侦人员的干练本色，从牛仔裤口袋里摸出一个小本子准备做记录。
“嗯，是这样的……”
凌冰清大概用了几分钟，把晚上发生在缪斯的涉毒事件复述了一遍。
她重点提到了那个古怪的举报电话，和那几个被查出携带毒品的不良少年是第一次来她这里消费的事情。
“按照你说的情况，确实有被人陷害的嫌疑，不过你也知道，这种事情很难抓到证据，所以解决起来很麻烦……”
田甄儿合上笔记本，微微皱着眉头道。
凌冰清脸上露出苦笑：“虽然你是杨帆的朋友，但警察局的规矩我知道，这件事会很让你为难，如果……”
看到凌冰清脸色有些不对，杨帆连忙伸手偷偷扯了一下田甄儿的衣服。
田甄儿回头又瞪了他一眼，才笑道：“凌小姐别急，我既然来了，肯定会尽力帮忙，谁让我和杨帆是老朋友呢！”
听到她把“老朋友”这三个字咬得特别重，杨帆只能在心里苦笑。
“那就先拜托你了。”
凌冰清闻言露出一个感激的神色，忽然看到杨帆和田甄儿两人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立刻又笑了笑道：
“你们先聊，我去倒两杯水过来。”说完，凌冰清便主动起身离开了卡座。
“你女朋友吧？挺聪明的。”等凌冰清走远了，田甄儿坐到沙发上，笑容里透着一丝玩味。
杨帆无语地白了她一眼：“难道刑警也这么八卦？”
“这是直觉，我看得出你对她很关心，不然的话也不会把我叫过来谈这件事了。”
田甄儿所说的那件事，指的自然不是缪斯酒吧被查封，而是关于两人合作收集宋振北犯罪证据的事情。
杨帆语气中带着凝重：“只要你帮缪斯酒吧渡过这个难关，我说到的事情就一定会做到。”
田甄儿抬起头盯着他：“从我当一名小刑警开始，就暗中调查了宋振北好几年，却一直没有抓到他的把柄，告诉我你准备怎么做？”
杨帆摇摇头，沉声道：“这个你不用管，我自然有我的办法。”
其实比起田甄儿，做这种事情杨帆认为自己更加合适，因为警察的身份有时候反而是一种束缚，不像自己可以无所顾忌地行事。
“我凭什么相信你？万一我替你解决了麻烦，你不履行约定呢？”
杨帆淡淡一笑，把双手抱在脑后，身体微微后倒，贴着沙发靠背道：
“今天约你过来，就是我最大的诚意，如果我们之间连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那还谈什么合作？”
田甄儿也冷笑道：“你那么关心凌小姐，我倒也不怕你毁约。”
“不过你要是敢耍我，说不定哪一天缪斯就会再发生一次类似今晚的这种事情。”
杨帆猛然坐直了身体，目光中透出一丝冷意：
“我一向都不太喜欢被人威胁，但今天例外。我会帮你抓到宋振北，不过一旦事情结束，我们就各不相干。”
“那是自然！”
田甄儿平静地对视着杨帆，伸出手来道：“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两只手握在一起，四周的凝重气氛顿时被冲淡了许多。
田甄儿准备起身离开的时候，凌冰清恰好端着杯子走过来。
两人又稍微聊了几句之后，互相留下联系方式，田甄儿就开车回了警局，杨帆也动身送凌冰清回家休息。
凌晨两点，宽阔的马路上车辆稀少，杨帆一言不发盯着前方专心开车，凌冰清则半躺在副驾驶上按揉着眉心。
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太多，几乎让她有些心力交瘁，如果不是杨帆在前面替自己撑着，凌冰清不知道她会不会已经奔溃了。
虽然觉得杨帆身上的谜团越来越多，但凌冰清是个聪敏的女人，很知趣地没有去追问试探什么。
“谢谢你。”
沉默了很久，凌冰清才缓缓睁开眼睛，对着杨帆轻轻说出这三个字。
杨帆稍微转过头来正准备说话，脸上的笑容却又忽然凝固了一下，低声道：“系上安全带，坐稳。”
“怎么了？”凌冰清从杨帆凝重的表情里看出了端倪。
“后面有几辆车，从万达出来后就一直跟在我们后面，应该不是巧合。”
杨帆陡然加快了车速，一边用眼睛余光扫射着反光镜。
“是宋振北的人？”
“除了他们还会有谁。”
杨帆冷峻的面容在夜色里忽明忽暗，一双眸子却亮得吓人。
随着他车速加快，一直紧随其后的三辆黑色本田轿车也飞驰起来，紧紧咬住不放。
“我们怎么办？”
凌冰清俏脸有些发白，一只手死死抓着车顶上方的拉手，超过一百二十公里的恐怖速度，让她感觉到胃里面开始隐隐翻腾。
“别怕，有我在，就不会让你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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