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帆看了眼晕死过去的衬衫男，不住地摇头，这个家伙的抗击打能力也太弱了点。
将完好无损的椅子扔掉，杨帆没心思去找水来泼，直接一脚踩在衬衫男的手指上。
五指连心，随着一声咔嚓的脆响，惨叫声再次响起，衬衫男瞪大双眼醒了过来，嘴巴张得大大的，喊得那叫一个撕心裂肺。
杨帆生怕那两个眼珠子会飞出来，松开了脚，静静地等这个家伙缓过劲来。
半晌，衬衫男才不再叫唤，一脸惊恐地定睛望去。
“你……你是谁？”
“呵！”杨帆乐了，这个家伙也太能抢台词了，完全不知道谁才是主角吗？
“我是谁，你就没必要知道了，不过我希望你能告诉我，你是谁，替谁做事。”
衬衫男听到杨帆的话，扭头想要朝外面看去，可惜杨帆挡住了他大部分视线，不过他还是看到两个人倒在地上，不是他的手下还能是谁。
杨帆也没有刻意挡着他，让他看清楚形势也好，免得自己再跟他多说废话，浪费口水。
“看清楚没有，看清楚就说吧，现在只有你能救你自己。”
见衬衫男没有坦白从宽的觉悟，杨帆只能出声提醒他。
“我……我，”衬衫男支支吾吾，半天也憋不出一句话来。
杨帆顿时怒了，抬脚就朝衬衫男的小腿踩去，一声比刚才还要大的脆响蓦地响起。
与之相呼应的是一道杀猪般的惨叫。
杨帆完全没心情听这种毫无节奏感的音乐，冷冷开口：“给你五秒钟，马上闭上嘴，否则你另一条腿也别想要了。”
时间稍纵即逝，五秒钟很快就过去了。
眼看杨帆的脚就要落在另一只小腿上，衬衫男伸手到嘴里，死死地咬住，终于止住了惨叫，化作支支吾吾的呻吟。
又过了一会儿，衬衫男才缓过来。
“我的耐心已经不多了，现在马上回答我的问题！”
衬衫男哪里还敢说废话，可一张嘴又犹豫起来，瞅见杨帆不悦了，才连忙道：
“我不知道那个人是谁，只知道他让我们把人弄到这里来。”
杨帆叹了口气，他来之前就料到会是这样，衬衫男他们显然只是受人雇佣的，并不是对方的手下。
“你见过那人吗？”杨帆不抱希望地随口问道。
以对方如此谨慎的做法来看，这种露脸的可能性并不高。
然而衬衫男却给了他一个惊喜，点点头回道：“见……见过。”
杨帆仔细看了一会儿衬衫男，没从他脸上发现说谎的痕迹，这才将他拎起来，拖着来到外面。
衬衫男一路被拖着向前，不断看到有人趴在地上，有些晕死过去了，有些则在惨叫。
黄斌把那几个装死的家伙拖到一块，盘问之下才知道不但衬衫男见过，其他还有几个人都见过对方的样子。
本来不抱什么希望的杨帆顿时觉得有戏，可是这些家伙一开始描述，他的额头就冒出几根黑线来。
各说各的，言辞凿凿，但听起来每个人说的都像不同的人。
这不是瞎搞吗？
杨帆摆摆手，示意黄斌不需要浪费时间，依靠这帮没文化的家伙是不可能有什么收获的。
杨帆掏出手机，开始给天蝎打电话。
“天蝎，查出来是谁在缪斯卖小丸子没有？”
杨帆坚持认为这两件事是有关联的，既然这件事情没有查下去的线索，那或许可以通过缪斯酒吧的事情来入手。
“我正想跟你说呢！已经查出来了，卖小丸子的也是两个高中生，豹子已经问过了，这两个小屁孩似乎也有脸盲症，根本认不出人来。”
杨帆皱起了眉头，突然想到了什么：“天蝎，你给我查下那几个警察。”
回想当初的事情，杨帆发现那几个警察非常可疑，千方百计越权想要吊销缪斯酒吧的执照，说不定是背后有人授意的。
挂断电话，杨帆这才朝那边的母女走过去。
美妇见杨帆走过来，忙将少女拉到身后。
杨帆见美妇如此警惕，在她面前两三米的地方就停了下来。
“我没有恶意的，你们应该是顾大宝顾老板的家人吧？”
顿了顿，也不等美妇回答他的话，杨帆就又说道：“顾老板很担心你们，现在我就送你们回去。”
美妇没有动，也没有说话，眼神里还是浓浓的警惕，死死地盯着杨帆，似乎想从他的脸上找出些说谎的痕迹来。
身后的少女就要单纯得多了，不顾美妇的阻止，从她身后走出来，埋怨道：“妈，你干嘛呢？我就说了，这么帅的白马王子肯定不会是坏人的。”
面对少女炙热的目光，杨帆苦笑连连，却也没说什么。
他并没有逼美妇做决定，静静地等了有两三分钟，美妇才微微张嘴：“我可以跟你们走，但能不能先让我打个电话。”
杨帆二话不说，直接把手机递给美妇。
美妇见杨帆如此干脆，不禁一愣，手机被少女抢了过去。
少女熟练地拨出了一个号码，美眸却一眨不眨地看着杨帆，脸颊不知道什么时候染上了一层红霜。
电话不一会儿就通了，少女急急地说道：“爸，是我，莎莎……”
杨帆没有留意少女跟她父亲的通话，兀自想着事情，这件事情会不会跟邓海潮有关呢？
而此时，在湘江市的另一边，邓海潮也在想着跟杨帆有关的事情。
湘江市，海潮别墅。
邓海潮静静地坐在沙发上，时不时抬头看一眼那个古董的老钟，据说这钟不能用水来擦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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