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属下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
莫五看着向自己走来的阴鸷男人，手在身后撑着地面连连后退。
她是真的怕他。
不论是重生前还是重生后，这个男人一如记忆中的样子，不管是谁，只要惹怒他，都会不得好死。
虽然重生前她是被他一掌打死的，可断气之前经脉尽断，全身动弹不得。
那种亲眼见证自己的死亡来临的感觉，她不想再体验第二次。
万俟暝在莫五三步之外停下脚步，看着这个一直都是面无表情的暗卫此时却面带惊恐的后退，明显是怕极了他。
这让他心里有些诡异的愉悦，又能见血了呢。
“难道本王要杀你，还得要理由不成？”
之前这里只有他、莫五、斐姑娘三个人，现在斐姑娘中毒，不是他所为，那就只会是莫五了。
只有他们三个人的地方，莫五仍然敢给斐姑娘下毒，他清楚莫五打的什么算盘。
这种毒到了人的体内，不会立即毒发，而是有一定时间的潜伏期。
在这段时间，他可能已经赶往燕国，那时毒发，斐姑娘就只有死路一条。
如果不是斐姑娘身体弱，承受不了这个毒导致提前毒发，恐怕他根本不会知道这件事。
想到这，万俟暝心里的愤怒顷刻高涨，伸手缓缓抽出剑来。
阳光透过树叶间的缝隙打到剑身上，让凌厉的剑锋染上寒光，寒光泠泠，一看便知这剑沾过不少人命。
莫五现在退无可退，呼唤重生也没有回应，只能眼睁睁看着万俟暝抽出剑，“王爷，不要，不要……。”
“呵”，看着她的样子，万俟暝冷声一笑，“还有，本王做什么，何时轮到你插嘴了。”
听见这句话，莫五眼里除了惊恐又染上了不甘和痛苦。
他是在说刚刚给斐澜烟擦药被自己阻止的事。
“王爷，属下从小就倾慕王爷，这么多年属下为您除掉异己，一直陪着您，只有属下才有资格站在您的身边啊！”
整颗心被不甘和求而不得的痛苦占据，盖过了对面前男人的惧怕，让莫五直接说出了一直不敢表达的心意。
“这个女人，”莫五颤抖着伸出手来指着远处树下仍旧在昏迷中的斐澜烟，不再掩饰自己对她的杀意，“这个女人她就该死！她凭什么让王爷您亲自给她上药，反正她迟早是要死的，属下只是早些送她上路罢了。”
“比起死在王爷的手上，属下给她下毒免去她许多痛苦，她就该感谢属下，乖乖的去死！”
莫五显然已经陷入癫狂，分不清重生前和重生后了。
“她有什么资格让王爷给她上药，她不过是个……”，癫狂中的莫五突然顿声，‘女配’两个字任她怎么都说不出来。
就像是被什么加上了枷锁，再开不了口。
万俟暝每听莫五说一句，心里的愤怒就高涨一分，见她突然停止发疯，才施舍般给出反应。
“倾慕？”冷漠的看着这个开口说倾慕他的暗卫，万俟暝的眼里全然是对她的厌恶和不屑，“小小蝼蚁，有何资格倾慕本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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